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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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是你人生中的最後一天，你打算做什麼？

放學的時候老師提出了這個問題，很意外，會聽到這個問題。

“今天我不去訓練了。”把東西收拾好後燊開口說道。

“你有什麼事嗎？”

“買菜。”

“買菜？”

他不著痕跡地撇了一下嘴然後解釋道：“今天我們族地裡賣菜的阿姨有事出門了，因此要到村裡的菜市場買菜。”

“你們族地裡就只有一家在買菜嗎？”

他抬眸看著我，眼裡透著些無奈：“不是，那幾個阿姨關係很好，今天一起去湯之國泡溫泉了。”

我想了一下，我家冰箱裡的菜也快吃完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含糊道：“買菜這種事其實不需要人陪著也可以。”

他不會以為我是為了陪他吧？

“我自己也需要買菜了。”

他僵了一下：“哦，那一起吧。”

從學校走到菜市場需要一點時間，不說話的話未免有點無聊，我想了想開口問他：“老師今天放學前說過的那個問題你有思考過嗎？”

燊垂眸，短暫地思索後回答道：“不知道，我又沒有面臨過這樣的情況。”

我白了他一眼：“是如果遇到這樣的情況，你假設一下。”

“那麼你呢？”他回答不出來，於是反問道。

“還是該怎麼過就怎麼過吧！”我晃了晃腦袋，“老師提出這個問題的目的十有八九都是為了讓我們珍惜時間，珍惜我們所擁有的一切。畢竟是忍者嘛，現在還好，但是以後執行任務的時候我們所過的每一天都有可能就是最後一天。但就算是最後一天，感覺也沒什麼相當特別之處。”

我：“你呢？”

燊視線下移：“和你一樣。不過……還要再加一項，多吃一份和果子配紅豆湯。”

我笑了笑：“嘛，這個決定很可愛。”

他看見我笑後，加快了前進的腳步，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味道。我追上他，和他一起到了菜市場。

現在這個季節是秋季，我喜歡秋季的南瓜湯。把南瓜去皮蒸爛後榨成漿糊狀，再參水和牛奶、冰糖一起煮。等出鍋後濃郁又粘稠，散發著甜甜的香味，就像是秋天的味道一樣。秋季的大閘蟹也很不錯，得益於在太宰先生手下工作了挺長一段時間的緣故，太宰先生喜歡吃蟹肉，因此我大閘蟹也是我擅長的菜。其餘的，再買一點其他配菜和水果就可以了。

我平日裡消費不多，父母留下來的資產還算足夠。何況明年成為下忍後我就可以有自己的收入了，因此偶爾奢侈一點也沒有什麼問題。

我和燊目的明確，動作迅速，很快就把要買的東西全部買好。

透過他拎著的幾個塑膠袋，我可以看見裡面有著當季的蔬菜水果，同樣也有好幾只色澤漂亮的大閘蟹。

他眼神掃了一眼我買的菜，接著目光在我和我買的菜之間遊移了一下。

燊遲疑片刻後開口：“你的夠嗎？”

因為家裡只有我一個人，我買東西向來是小份小份的買。但是我和燊彼此都沒有相對方主動提及過家裡的事，止水算是一個意外。

我語氣平淡地說：“我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我說出口的那一瞬間，其實是有擔心的。擔心他和大多數人那樣用一種同情憐憫的目光看著我，或者立馬露出歉疚的表情，彷彿他剛剛的問題觸碰到了我不能提起的禁忌。

但是好在，他並沒有對這件事表露出任何我不願意在他身上看見的情緒。他的臉上是平淡的，就好像我剛剛說的只是我今天早上吃了什麼這樣無關緊要的話題。

“母親說，秋季和家人一起吃大閘蟹是一件很讓人滿足的事。”他說，“你要不要來我家？雖然我們算不上家人，不過和朋友一起的話，效果應該也是差不多的。而且今天止水哥也會到我家來。”

“止水哥？”我並不清楚止水和他具體的關係，和他們家的具體關係。

他迅速理解我的意思，解釋說：“止水哥是我們家的鄰居，無論是族地搬遷以前還是搬遷以後。我們兩家關係很好。不過三戰的時候止水哥的父母犧牲了，他現在是一個人住。我一直都把他當作是親哥哥。”

我微微頷首。

燊接著又問了一遍：“要不要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