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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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鬧的風風雨雨，牛鬼蛇神輪番上陣，微博崩了兩次，程式設計師被迫爬起來加班，頭髮日漸稀疏。

王大壯自從當了夏衍的經紀人，那可真是拿著賣白菜的錢，操著賣□□的心，每天都在被他氣死的邊緣。

但自己撿回來的藝人？能咋地。

他挨個打電話。

“哎！陳經理，這麼早打擾您真是不好意思了，但咱們這兒有點事，您看公關部那邊能不能加點投入……我知道大家都不容易，但咱們家夏衍你也知道，本性不壞……”

“周總，您說的對，但黑紅也不是這麼個紅法啊，塗熙的那些粉絲太瘋狂了，我覺得咱們還是撤下……喂喂喂！”

……

“我知道咱們公司小，預算不夠，但……”

看著又一次被結束通話的電話，王大壯氣的臉紅脖子粗，低聲罵道：“說什麼預算不夠，馬丹，別以為我不知道，錢都給方西華那混蛋搞宣傳了，一天買三個熱搜，虧不死他們。”

“方西華正當紅，商業價值高，公司當然捧他了。”

“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王大壯‘呸’一口，憤憤不平道：“再說了，他怎麼火的，咱們還不清楚麼。”

“……”

“剛剛進入公司，一口一個哥叫著，蹭你熱度。”

“……”

“好不容易你接了個好資源，夏導找你拍電影，讓你演男二號。”王大壯心痛不已，“他反手勾上週總，把你的角色搶了。”

“我沒簽合同，算不上搶。”

“你放屁！夏導當時恨不得把你扯回工作室，直接簽字畫押，正巧碰到方西華，被他攔住，第二天夏導就變卦，改簽他了，你說沒貓膩？鬼都不信。”

夏衍沉默三秒：“王大壯。”

“嗯？”

“你今天髒話好多哦。”

“少給我轉移話題。”中年男人翻個白眼，“現在公司不願意幫你公關，熱搜不撤，水軍不請，任由你捱罵。對了，你聯絡塗熙了嗎？”

“還沒。”夏衍瞥了眼天色，“他昨天凌晨三點多才回家，讓他多睡會兒。”

“…衍啊！你還記得自己是個藝人嗎？”

“？”

王大壯抹了一把臉：“公關越早越好…算了，這事兒不用你管，我和塗熙的經紀人商量。”

話畢，他走到陽臺打電話。

夏衍昨天才睡三個小時，頭暈乎乎的，他給自己泡了杯咖啡，苦澀濃香的味道從舌根泛起，驚走睡意。

【熱搜我看到了，謝謝兄弟。】

【改天請你吃飯。】

等了三分鐘，柳金華沒回復。

大概是沒睡醒，夏衍體貼的沒再發訊息，順手開啟外賣軟體，給自己點了份豐盛的早餐。

之後醒來後的某人：？？？

含淚回覆：【不客氣，應該的。】

別讓他抓到偷拍的狗仔，不然揍死他。

時間回到現在，外賣剛送到，王大壯便一臉恍惚的從陽臺走進來：“衍兒啊。”

“談得不愉快？”

“不、不是。”他重重的抹一把臉，五官因為興奮擠在一起，“塗熙的經紀人特別好說話。”

甚至說……態度好得過頭了，帶著點討好和心虛。

不不不！一定是他的錯覺。

王大壯將不靠譜的念頭甩出去，繼續道：“不但願意替你承擔所用的公關費用，還邀請你和塗熙一塊上戀愛綜藝。”

瞌睡來了就有人送枕頭。

夏衍趕緊問：“什麼戀愛綜藝？”

王大壯：“《心跳砰砰砰》第三季，明天下午籤合同，簽完合同馬上官宣。”

《心跳》是芒果臺的老牌綜藝，第一季爆火，第二季收視率雖有所下跌，但依舊算得上一流綜藝。

“對了，你去洗澡換個衣服。”王大壯催促道：“讓我拍個好看的照片，發微博官宣。”

“OK。”

十五分鐘後。

【夏衍：陽光很好，微風很好，你也很好。餘生請多指教。@塗熙。圖jpg。】

吃瓜網友們還來不及罵人，先被高畫質大圖糊了一臉，心跳加快，差點兒倒戈。

青年大概是剛剛洗過澡，頭髮和睫毛還帶著溼氣，水珠滴到肩膀，白色襯衫透出一點若有若無的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