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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光帝直接任命他為兵部右侍郎。
從馬士英本人講,他舉薦阮大鋮入南京,只是人情還人情,起先絕無為《逆案》翻案的意思。不料,此舉卻捅了東林黨這個大馬蜂窩,他們群起而攻之,以劉宗周、黃宗羲等人為代表,不斷上書,危言聳聽,指斥阮大鋮是閹黨骨幹,如果起用他,國將不國。
於是,大學士姜曰廣、戶科給事中羅永珍、兵部侍郎呂大器等人,紛紛痛心疾首,上疏弘光帝,責斥馬士英不顧崇禎帝屍骨未寒就翻逆案,是濁亂朝政的大惡之事,指責馬士英有意把弘光帝當成曹髦那樣的末世庸君來掌控。
言語洶洶之下,馬士英極其窩火,但也不得不暫時中止讓阮大鋮入朝的行動。
不久,在左良玉軍中當監軍的巡按御史黃澍入朝見了弘光帝。黃澍此來,主要是受左良玉所遣,伺察弘光朝廷虛實。出於門戶私見,這位東林黨人在朝堂行禮完畢,即呼奏道:“臣今來朝,誓當冒死以擊奸賊!”
弘光帝愕然,問:“卿以誰為奸賊?”
黃澍大聲回答:“奸臣大賊,乃馬士英也!此人被先帝殊寵,由罪人擢為鳳陽總督,逢北京被困,他擁兵坐視,不發一兵相救,全無人臣之心。馬賊既不忠於先帝,又怎能忠於皇上!此外,鳳陽乃祖陵,大明發祥之地,馬士英聞警即逃,不守祖廟,不僅他自己是不忠之亂賊,又陷皇上為不孝之子孫,萬死而有餘辜!”
黃澍邊罵邊哭,上前大搧馬士英嘴巴。在場群臣,無不淒然動容,弘光帝也面紅耳赤,熟視良久,對閣臣說:“黃御史所言有理,可詳細奏之。”
於是,黃澍當廷歷數馬士英罪惡,使得這位大學士臉面皆無,“惶急無以應,氣索聲嘶”,只得向弘光帝叩頭乞罷。弘光帝當時准奏。
馬士英當然不甘心如此就退出南京政治中心。他回家後,立刻上書,嚇唬弘光帝說:“為臣一旦離京而去,四鎮皆失勢,朝中大臣們肯定擁立潞王為帝”。此外,密得馬士英重金賄賂的原福王府兩個太監也在宮內“流涕”勸說弘光帝:“皇上您如無馬公,不可能正大位。如果逐出馬公,天下人皆會認定皇上是忘恩負義。而且,馬公在內閣,萬事擔當,皇上可以整日悠閒自在。如無馬公,朝臣有誰肯顧惜皇上?”
弘光帝本來就是昏淫之君,耳根極軟,很快就重新召馬士英回朝。
這時的馬士英,恨極了東林黨人,召阮大鋮密議,想方設法擊垮朝中反對勢力。
阮大鋮咬牙切齒:“彼攻‘逆案’,我們應作‘順案’以反擊。”所謂“順案”,就是要清算原來的北京明臣投附“大順”的失身降賊行為。由於當時降附農民軍的官員中有不少人是東林一系,馬士英就上疏,準備興起大獄。
由此,東林黨勢力大損。呂大器、姜曰廣、劉宗周等人,因先前自己在“策應”時沒有擁戴福王,不安於位,紛紛離職而去。
姜曰廣陛辭時,南明小朝廷還上演一幕忠奸爭罵的戲。
弘光帝上座,群臣陪列。姜曰廣說:“微臣我觸忤權奸,自分萬死;聖恩寬大,猶許歸田。”
馬士英勃然大怒:“我為權奸,你是老賊!”隨即,他叩頭對弘光帝說:“臣從滿朝異議中推戴皇上,願以犬馬餘生歸老貴陽,避賢路。如陛下留臣,臣亦但多一死而已!”
姜曰廣叱之:“擁戴皇帝登基,也是人臣居功的口實嗎?”
馬士英反唇相譏:“我無功,難道你們謀立潞王有功嗎?”
二大臣爭吵不休。最後,還是弘光帝在御座上面和稀泥:“潞王乃朕之叔父,賢明當立。兩先生毋傷國體。”
二人既出,復於朝門相對破口詬罵。
姜曰廣骨鯁廉介,有古大臣風範。但弘光小朝廷,確實難容這樣的正人君子。這樣一來,正人去位,小人在朝,弘光朝廷,可想而知。
在太監李承芳的進一步活動下,弘光帝親自下旨,起阮大鋮為“兵部右侍郎”(李承芳從前落魄時,曾得到阮大鋮的幫忙,所以,阮大鬍子確實是個會押政治賭注的人)。不久,即令他“兼右僉都御史”,巡閱江防,進官左侍郎。
阮大鋮興起“順案”,株連甚廣。有人勸他:“天下未定,您如此羅織,專為報復,不知最後到底是為虜還是為賊?”
阮大鋮“心直口快”,說“鐘鳴漏盡,時日無多,我只要能及時報復這些仇人,管他為虜為賊!”
欲向江南爭半壁(16)
轉年二月,阮大鬍子就坐上了兵部尚書之位。誓師江上時,他身穿素蟒服,腰纏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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