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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替我跟租客說一聲，眼下經濟不好，我這邊主動減租50%。”
會計師沒見過李修這麼做虧本生意的，琢磨半天。
律師見慣世情，心裡暗暗猜，李修和租客有什麼因緣際會吧。
阿蘭撿了租金上的便宜，天黑鎖了小工廠。
李修開皮卡車來接她，看見她提著一隻活鴨子，阿蘭興奮地走過來，說：“阿修！我趕上工業園減租了，咱們今晚改善伙食，吃白切鴨。”
這是阿蘭第一次叫他暱稱。
李修探過身，開啟車門，說：“那真是好訊息。”
阿蘭上了車，鴨子在她腳下撲騰。
夜色朦朧，山道靜謐，阿蘭說了一些辦小工廠的事，如何請鄉下的工人，登門拜訪請，做足禮數，對方才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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