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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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濤聲中,路易斯告訴米歇爾,他倆不記得叫過什麼女郎。他倆推測,那女子純粹就是妓女,因為她要求付給她五萬比塞塔(相當於五百美元),他倆不得不掏腰包,可是根本不知道那陌生女子究竟提供了哪類服務,因為他倆醉得昏天黑地,沒有任何記憶可言。對於這個事件,他倆並沒有在意。現在已經感覺渾身清爽了,因為就在那天上午他倆一擺脫夜間縱酒狂歡的影響,就在米羅基金會的門口商定:要陶冶性情。站在一幅星座圖面前,米歇爾努力給路易斯夫婦講解:為什麼西班牙大畫家米羅在把符號與代數節奏結合起來的時候達到了美的高峰。畫中看似星星的東西不是星星,而是女子的性器官。
馬蒂斯的新娘(5)
胡裡婭問:“米羅這麼一幅亂七八糟的線條有什麼稀罕的?”
“別胡說!寶貝。這些事情你不懂。”丈夫打斷了她的話,親熱地拍拍她的屁股。
“米羅的作品之所以稀罕,是因為只有大富大貴的人才買得起他的畫。”米歇爾說。
“路易斯,你瞧,這很簡單啊!現在我就明白了。”
當三人面對小海灣品嚐糖醋鵪鶉腿的時候,米歇爾建議大企業家路易斯買一幅他手中的畢加索的作品:一個陌生女子的立體派頭像,50×40厘米,原屬於羅思柴爾德的藏品,收入塞爾沃拍賣行的目錄中,擁有全部印章。上第二道菜的時候,他談到這幅作品的傑出之處、三人喝的這瓶美酒——1976年西西里島平原的葡萄酒以及畫上女子的價錢:三億比塞塔。
大企業家路易斯開玩笑說:“比起今天早晨出現在飯店浴盆裡的那個姑娘,這個女子要的錢就太多了。”
“你知道嗎?畫上這個女子是畢加索的情婦。她是割腕自殺的,地點在法國南方尼斯的內格萊斯科旅館裝滿玫瑰香檳酒的浴盆裡。”米歇爾介紹說。
企業家應道:“這就是水平。”
胡裡婭問丈夫:“路易斯,我要像她那樣。哪天,我也要泡香檳浴,行嗎?”
“當然可以,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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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班過來建議他們飯後點心吃煙味果凍,這是布依飯店對味覺研究的最新成果。看來,最美妙之處是把味覺與回憶結合起來。於是,顧客會有這樣的感覺:剛剛走進充滿蒸汽火車的老車站,腦海裡產生出內戰後煤煙的氣味,令人十分懷念往事。不瞭解內戰時期的年輕人只能透過純粹的電影想像猜測那股氣味。把所有這些合成在一勺果凍裡也是藝術創作。如果有天才駕馭臭味,那任何討厭的氣味都可以轉變為一種濃郁的芳香。這時,米歇爾回想起在紐約第五大街與廣場飯店街角交叉的地段上永遠彌散的馬糞味道。為什麼至今還沒有哪家化妝品跨國公司利用馬糞提煉出誘人的香精?這樣可以使好多人想起中央公園的魅力以及某些大企業和某些電影女神的光彩啊!
那是個讓人非常愉快的週末。買賣畢加索這幅作品的生意差不多是談定了,雖說最後的價錢還有待協商。但是,星期一有件令人非常不快的意外在等候這三位快樂的食客。星期一,胡裡婭與醫院有約,去接受檢查,因為一段時間以來她感覺極度疲勞,還有牙齦開始出血了。第一次去醫院的時候,醫生吩咐她做些化驗。但是,醫生簡略地看過化驗結果之後,他要她做第二次更加耗費體力的化驗時的表情——眉頭緊鎖,讓胡裡婭警覺起來。
星期一,米歇爾走進他在馬德里的辦公室,發現裝有畢加索作品的雙層紙筒不見了。他問女秘書紙筒在哪裡。女秘書也剛剛度過週末,同樣一無所知。惟一不是竊賊可是能踏進辦公室的人就是清潔女工了。於是,緊急召見女工,焦急地詢問她辦公室那個紙筒的下落。清潔女工沒有把那紙筒當回事,就回答說,她把那個紙筒連同其他紙筒、紙盒以及字紙簍裡的東西收攏在一起,隨後就扔到垃圾箱裡了。
“您說扔進垃圾箱裡了?”米歇爾喊道,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
“我把所有的東西裝進一個塑膠袋裡了。”
“什麼時候的事情?”
女工說:“讓我想想。”
“好好想想!事情很重要。”米歇爾懇求道,他真想揪住女工的脖領搖晃一番。
“星期六上午我用過吸塵器,清洗過菸灰缸,擦過桌子,把紙筒裝進了垃圾袋,後來把垃圾袋扔到人行道上的集裝箱裡了。有可能是星期六晚上卡車把垃圾運走了。”
這時女秘書說:“以前常常有撿破爛的收走包裝紙。”
女工非常內疚地問道:“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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