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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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出庭的需要。我不想讓陪審員們知道是我給他的衣服,所以我買的是廉價貨,不是很時髦的那種。
審判剛進行了10分鐘,我就明白穿什麼衣服是無關緊要的。事先我做了大量的、詳盡的準備工作,預備在庭上就憲法有關搜查、沒收以及種族偏見等旁徵博引。然而這些根本用不著。法庭裡每一個人都驚愕地看著證人席上的警官,他正在大發雷霆,毫不掩飾他對亞特蘭大城內所有有色人種的厭惡。事實上我在想檢察官還要讓這樣的場面持續多久。然而她別無選擇。這位是實施逮捕的警官,沒有他的證詞,案子就沒法審下去。儘管她不喜歡他憤怒的小眼睛,不喜歡他滿含譏諷的語氣和充滿仇恨的表情,她卻不得不繼續向他提問。陪審團的大部分成員——關於是否要請陪審團我從來沒有猶疑過——是半拉丁血統的人,他們對這位警官報以同樣的仇視。這種仇視的背後是數百年積聚起來的怨恨。
卡利茲自己也起了作用;和許多罪犯一樣,這傢伙很善於表演。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的表情是多疑而陰險的,可到了法庭上,卻變成了被迫害者的恐懼。他的聲音在顫抖。警官攔他的車是因為他的膚色。他受到了屈辱。他們搜查他是因為不喜歡他的口音。當然他知道什麼是毒品。在他居住的地方人人都知道。可他從來沒有吸過毒。書包網 電子書 分享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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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告別(4)
陪審團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就作出了無罪判決。我想這一點讓我感到了些許的滿足。我不得不從這裡尋求滿足,因為從卡利茲那裡我無法得到。他聽到判決後沒有和我握手,而是掉過臉去看著維奧麗塔,她一直靜靜地坐在我們兩個身後。這一刻我開始懷疑誰是整個事件的主角。
那天晚上我腦子裡全是她。真的很想念她。我開始胡思亂想,琢磨著她正在幹什麼。她是不是躺在床上,很高興地讓卡利茲用他的遺傳物來取代我的?或者正在宣佈她的獨立,告訴卡利茲她不能再容忍他一會兒進監獄,一會兒出監獄?我多想讓她重新回到我的床上,多想重新體驗她雙腿環繞我的感覺,再次撫摸她的黑髮,沉醉於她的眼神。第二天上午,在我埋頭於日常工作的時候,她仍然時不時飄進我的腦海。我已經將她銘刻在我的記憶裡了。我差點給她打電話,問她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跟她說還有一些檔案要簽字呢。
那時我還沒有懂得正常思維與犯罪思維之間的巨大差異。對於卡利茲來說,維奧麗塔犧牲自己為他贏得他一輩子都付不起的法律服務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是一個會打自己女人的憤怒青年。如果她是受他的指使來勾引我的話,也許他懷疑她太享受整個事情的過程了。我至今都沒搞清楚是什麼原因。我只知道我把他從監獄裡弄出來兩天之後,他就將她打死了。
驗屍官向我解釋說,可能在他打斷了她的頜骨之後她就不再求饒了。但直到他打斷了她的肋骨她才斷氣。由於肺被刺穿,加上心臟周圍不可避免的快速積血,呼吸不會持續多久。他證明維奧麗塔被打斷肋骨後只可能存活四到六分鐘。
沒有人能證明米戈爾?卡利茲在瘋狂毆打維奧麗塔?拉米雷斯的時候腦子裡在想什麼。也許他認為維奧麗塔破壞了與惡棍相好後必須遵守的一條最重要的規則:永遠不要背叛。因此他要報復她。另一種可能是他一點兒都沒有發怒。也許他就像夏日裡悶熱的亞特蘭大城一樣平靜。然而,不管是哪種可能,維奧麗塔?拉米雷斯已經死了。
我得知這件事情是在一天中午,有人給我送來了證人材料。那時我正在巴克德區高檔時髦的西部103飯店與客戶共進午餐。我為來人的打擾而抱歉地向客戶微微笑一下,放下手中的黑比諾葡萄酒杯,開始閱讀那幾行文字。就是這幾行文字後來顛覆了我的整個世界。這次為卡利茲辯護的是一個低階律師——此前我從來沒聽說過這家律師事務所——雖然低階,卻也懂得利用我和他當事人的女朋友睡過覺這件事為他爭取同情。因此我必須出庭作證。
幾個星期之後,我手按《聖經》向法庭宣誓,我的名字叫傑克?哈蒙德,這些是我犯下的罪孽。然而法官不是牧師,他沒有指出我應該如何悔過。贖罪的方式要由我自己去尋求。但是他在允許我離開之前卻指出我的行為“應當受到指責”。這樣的措詞對於卡錫?威廉斯?道格拉斯律師事務所來說就已經足夠了。他們不希望自己的事務所裡有人得到這樣的評價。這女孩的遭遇對事務所的形象不利,於是我被解僱了。
連續幾個星期,我連臥室的燈都懶得去開。只是呆呆地坐著,任由時間一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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