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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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是在打親情牌？

nbsp;nbsp;nbsp;nbsp;傅長明嘆了口氣，安慰地拍拍靳衍痕的肩，說道：“青竹以前住在清心苑，她離開之後，一直空著，每日都有人打掃，你若想去，就讓你小姨帶你去看看。”

nbsp;nbsp;nbsp;nbsp;靳衍痕連忙將碗往前遞了遞，接過傅長明夾的菜，一臉欣喜地笑道：“謝外公，以前在洛水鎮，只有我和茹姑姑一起過年，想不到今年能到京都和外公一起過年。我小時候生了一場大病，六七歲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這次能住在這裡，看看母親生活過的地方，我也很高興。”

nbsp;nbsp;nbsp;nbsp;“今年有你們這幾個小輩陪著過年，我這倒是熱鬧不少，想必樓相和旭哲都該羨慕了。你們都多吃些。阿痕也多吃點。”靳衍痕就坐在傅長明身邊，他親自夾了一塊筷子菜，放到靳衍痕碗裡，疼愛之情溢於言。

nbsp;nbsp;nbsp;nbsp;傅長明在心裡嘆了口氣，這小丫頭太冷靜了，也太聰明瞭，想逗她還真不太容易。

nbsp;nbsp;nbsp;nbsp;這話調侃意味太濃，樓辰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微微笑了笑，風度極佳。

nbsp;nbsp;nbsp;nbsp;不過，傅長明也不想浪費在樓夕顏女兒面前，對他品頭論足的機會，笑眯眯地回道：“少年拜相，弱冠之時便已位極人臣，光是這份心性和手腕，樓相就足夠讓人歎服，但‘城府極深’‘不好相與’八個字，更適合樓相才對，老夫自嘆不如。”

nbsp;nbsp;nbsp;nbsp;傅長明抬眼看去時，只見樓辰正在低頭喝湯，儀態優雅，眸光平靜，就好似他們說的話題，跟她並沒有什麼關係一般。傅長明暗暗點頭，小小年紀，就能不為虛名所累，倒也算做到寵辱不驚了。

nbsp;nbsp;nbsp;nbsp;小姑娘的眼神清澈，心中所想全都倒影在那雙眼睛裡，傅長明卻是想看看另一個人，是不是同樣好奇。

nbsp;nbsp;nbsp;nbsp;曲凝雙眨了眨眼睛，羞赧地笑了笑，不過雙漂亮的眸子還是期待的看著傅相，等待著他的回答。洛水鎮離穹嶽很近，她也聽說過很多樓相的事蹟，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樓相可是自己最崇拜之人的夫君，她自然好奇，傅相到底會這樣評價他。

nbsp;nbsp;nbsp;nbsp;“旭哲”是……父親的字，曲凝雙這時才想起來，眼前的老者不僅是顯赫一時的一朝之相，還是父親的老師，她剛才好像有些失禮了。

nbsp;nbsp;nbsp;nbsp;傅長明順著聲音看過去，立刻對上了一雙清澈又靈動的大眼睛，眼中滿是好奇。傅長明好笑地搖了搖頭，說道：“旭哲沉穩踏實，年少是還有些木吶，想不到，還能養出這麼個古靈精怪活潑可愛的女兒。”

nbsp;nbsp;nbsp;nbsp;傅長明像是真的很開心般，笑了好一會，才漸漸停了下來，他還想和樓辰說些什麼，一道清脆的女聲驀然響起：“傅相，那您又是怎麼評價樓相的呢？我猜樓相肯定也很想知道。”

nbsp;nbsp;nbsp;nbsp;“哦？”傅長明一怔，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樓相是這麼說的？能得樓相這樣的評論，老夫還真是榮幸之至。”

nbsp;nbsp;nbsp;nbsp;樓辰腦子裡閃過父親對傅長明的評價，抬眸對上他還真有幾分好奇的目光，樓辰微微一笑，微涼的嗓音一個字一個字地回道：“文可治國，武可安邦，有經世之才，但城府極深，難以捉摸，不好相與。”

nbsp;nbsp;nbsp;nbsp;樓辰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但也不得不承認，他這樣一問，倒是讓餐桌上的氣氛活絡了些，也顯得和她極為親近，不愧是傅相啊。

nbsp;nbsp;nbsp;nbsp;這樣的問法，實在有些讓人難以回答，但配上他故作神秘的語氣，又讓人覺得他隨和又有趣。

nbsp;nbsp;nbsp;nbsp;傅長明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刻意壓低聲音般問道：“你爹平常在家的時候，都是怎麼說我的？”

nbsp;nbsp;nbsp;nbsp;早在第一次進傅府的那一天，傅長明就知道她的身份了吧，樓辰也不揭穿，微微點頭，回道：“是。”

nbsp;nbsp;nbsp;nbsp;幾人入席坐定，傅長明看向坐在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