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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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待多久，他二叔就派人來請，賈璉行禮告退，與賈珠一同去了他二叔的書房。

賈政神情複雜的看著面前的侄兒，口中說著鼓勵的話，“璉兒做的不錯，但讀書還得專心，少同那些市井上的混子來往。”

混子？

難不成說的是方家兄弟幾個？

賈璉嘴角一抽，不軟不硬的懟了回去，“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不是市井上的混混，二叔成日待在家裡，也該多出去轉轉，不要被下頭的奴才們糊弄了。”

似乎沒有想到賈璉會反駁，賈政愣了一下，旋即冷下臉，“罷了，你既不願聽，往後二叔就不管你了，”頓了頓，不待賈璉回話，就下了逐客令，“你一路舟車勞頓，想來也辛苦了，先回屋休整片刻，一會兒你祖母那兒或許會叫你一同用飯。”

見狀，賈璉樂得不必在這裡浪費時間，直接拱手告退。

而同他一起來的賈珠，則被他二叔留了下來。

按他二叔從前的作風，賈璉都能想象到他這個堂哥會遭到何等嚴厲的訓誡。

明明沒做錯什麼，偏偏就是要被自己的親爹雞蛋挑骨頭的貶低一頓。

回到自己的院子，就見院子裡的丫鬟們站成幾排迎接他。

賈璉擺擺手，“不用都圍在這裡，該幹什麼幹什麼去，”頓了頓，叫來琉璃，“去叫人備水，我要沐浴更衣。”

“是，二爺。”

琉璃得了吩咐，立刻退下找人備水。

沐浴更衣後，賈璉沒事兒可幹，便叫來兩個大丫鬟，“我有點累了，小睡一會兒，不許任何人打攪我。”

“二爺今天不在老太太那兒用飯嗎？”瑪瑙疑惑的問道。

賈璉道，“我心裡有數。”

“奴婢明白了。”瑪瑙低下頭，道。

顯然，賈璉不希望任何人質疑他的決定，而她們也沒有權利管賈璉的事。

賈璉進了屋，就將門反鎖，躺在床上休息了一會兒，便進了隨身空間。

在隨身空間裡睡了一覺，又在外面逛了一圈，再看時間，差不多到用晚飯的時候了，賈璉才從隨身空間裡出來。

賈璉裝作剛睡醒，吩咐人備水洗漱。

沒多久，老太太那邊就傳飯了。

他繼母和二嬸照常伺候老太太用飯，賈璉坐在賈母右手邊，右手邊坐的則是賈珠，賈珠身邊坐著元春，而賈璉身邊坐著迎春。

迎春今年也有四歲了，他離京前，迎春是養在東院那邊的，也不知道他離京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事，迎春居然被抱到老太太這邊養著了。

比起端莊大氣的元春，迎春就顯得有些膽小，甚至都不怎麼抬頭，一點都沒有小孩子的朝氣。

寂然飯畢，漱完口，就有丫鬟奉茶。

賈母關心了賈璉兩句，就讓賈璉和賈珠回去了。

賈璉回頭看了眼畏畏縮縮恨不得躲在角落的迎春，不由皺起眉。

回到自己院兒裡，賈璉叫來瑪瑙和琉璃，問起了迎春的事。

說起來就離譜，迎春雖然是庶出，但好歹是榮國府襲爵人的長女，在府裡的地位即便不如二房的元春，也不該一點存在感都沒有。

可事實上，連賈璉這個長房嫡子都要費勁心思保全自己，何況是爹不疼娘不愛的長房庶女呢？

他繼母邢氏是個吝嗇刻薄的人，哪怕賈璉是原配嫡子，有時候這位繼母嘴裡都沒幾句好聽的話。

而他爹，整天只知道吃酒玩小老婆，哪裡記得他還有個嫡子？

原身多年來盼著自己是二房夫妻的孩子，不是沒有緣由的。

雖然他二嬸心眼兒多，但對自己的孩子，她是真的很看重。

“東院那邊什麼情形，二爺您比奴婢更清楚，年初那會兒，老爺有個很寵愛的通房，剛診出有了身孕，就有些……張揚，有一回在東院小花園裡撞見了二姑娘，二姑娘手髒，蹭了那位一身泥，那位就打了二姑娘幾個巴掌。”琉璃說著說著，就見賈璉臉色鐵青，嚇得收了聲。

賈璉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火氣，“然後呢？”

“動靜鬧得大，驚動了老夫人，老夫人很生氣，不但將老爺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