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他睡著的樣子，像個沒有攻擊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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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萊一手捂了捂額頭，額頭忍耐得青筋都冒了出來，墨鏡下的雙眼，血紅。

喉嚨堵塞得厲害，深深吸口氣，偏頭看著她，唇瓣輕顫，“清羽，如果，我說......如果，讓你現在見到他們，你想，想對他們，說什麼？”

“嗯......姣”

楚清羽皺著眉頭認真想了想，才看著宋晚萊笑道，“我會對我媽媽說，好久不見。

對齊硯哥說，好想他，呵呵......秈”

她笑，羞紅了小臉。

二十三歲，還是少女的摸樣呢！

宋晚萊眼淚掉了下來，伸手，摸她的臉，喃喃道，“清羽，很辛苦嗎？”

“嗯，好辛苦。”

楚清羽微微閉上眼，臉貼著她的掌心，想象著，另外一個清恣風雅的男子。

宋晚萊唇瓣顫抖。

那如果，我讓你從此遠離這些辛苦，你願意嗎？

會......怨我嗎？

清羽，對不起！

“對了晚萊姐，我哥呢？怎麼沒跟你一起來？”

楚清羽開啟眼，疑惑的看著宋晚萊。

宋晚萊臉色微暗，收回手，蹲跪在她面前，側臉輕擱在她的膝蓋上，語氣黯然，“不知道。”

不知道？

楚清羽默了一會兒。

垂下頭，看著她的側臉，嗓音誠摯，“晚萊姐，你有沒有想過，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宋晚萊眼眸微閃，抬頭看向她，“清羽，你，你什麼意思？”

楚清羽神色複雜的看了她一會兒，才輕聲道，“我哥不愛你啊。”

“清羽，你胡說什麼？！”

宋晚萊捏拳，臉色憤憤，“為什麼連你也說這種話？難道你忘了當初我們四個有多好？

難道你忘了你哥說過只會娶我？你忘了嗎？他那時多愛我！”

楚清羽見她這般激動，眼中閃過一絲悲憫。

輕嘆了口氣，她伸手握住了她的一隻手，低聲勸道，“晚萊姐，難道你也忘了，當初我哥為什麼和你在一起嗎？”

“......”

宋晚萊墨鏡下的瞳孔狠狠一縮，“清，清羽，你......”

“晚萊姐，我想看見你幸福，但同時，我也希望我哥幸福。

當初，我哥沒有喜歡的人，身邊除了你，其他喜歡我哥的女人......”

楚清羽輕蹙眉，“都被你私下打擊，不敢靠近我哥。

我哥和齊硯哥自小要好，齊硯哥曾跟我說過，他問過我哥，可喜歡你，我哥說，你和我一樣，是妹妹。

我那時跟你好，知道你是怎樣喜歡我哥，天真的想你們倆在一起，那麼我們四個人，就可以永遠這麼好下去，永遠不分開。

所以一直暗地裡支援你追求我哥。”

楚清羽頓了下，目光轉過一絲糾結，“那一天，你生日派對上，我親眼看見你往我哥的酒杯裡放了東西。

第二天，我哥就突然告訴我和齊硯哥，你們在一起了。

我想，那杯酒，才是我哥最後決定跟你在一起的原因吧？”

宋晚萊身形瞬間萎頓了不少，眼淚奔湧，神情淒涼，笑容悽楚，“原來，你知道。”

抬頭，盯著她，“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你哥，是我對他下藥，所以我們才會發生關係。”

楚清羽看著她臉上的淚，於心不忍，“晚萊姐，你和我哥在一起，不也是我希望的嗎？

更何況，就算我告訴了我哥，也不會改變我哥的決定。

你知道為什麼嗎？”

宋晚萊自嘲的笑，“還能為什麼？因為責任，我給你哥的，是第一次。”

楚清羽嘆息，“不是。”

宋晚萊神色一怔，“那是因為什麼？”

楚清羽沉默良久，才輕然開

口，“因為齊硯哥，因為你是齊硯哥的妹妹。”

“......”宋晚萊背脊一震，臉上是不可置信的受傷。

突地，她大笑起來，“哈哈哈，原來，原來他和我在一起，只是因為這個，因為這個......哈哈哈......”

眼淚沒入她瘋狂大笑的紅唇，苦澀的滋味，像毒藥一般，滲入她的心肺。

她一直以為。

他和她在一起，至少還是有喜歡的。

哈哈哈......

原來，她若不是宋齊硯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