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打工人的第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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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口Mafia，首領辦公室內，正在查閱資料的森鷗外停頓了下，坐在毯子上玩遊戲的愛麗絲也抬起頭來，一雙碧藍色雙瞳在這一瞬充斥著一股非人感，她開口：“林太郎。”

“……”森鷗外沒有說話，被紅圍巾擋住的令咒在此刻散發著微微熱意，他在此刻感覺到了一種奇異的感覺。

——有什麼東西從他體內湧發出來，然後順著令咒到了另一邊去。

雖然只是短暫的一刻，但也無法忽視。他站在書架面前停留了會兒，辦公桌上的座機在一片安靜中響起來，這是內部通訊通道，森鷗外這才放下資料，接通電話。

“首領，那種氣體的成分已經分析出來了。其成分是……”

……

江華不知道這具身體的主人以前都會些什麼，他自己更是從來沒有過違法犯罪的經歷，就算是剛來這個世界時，那個被他剝奪走的人命也是出於身體本能，他那時意識還被困在體內，根本無法控制身體。

但沒關係，面對這種情況，他已經有了一次經驗。

江華的意識在這瞬間，沉入了心像領域中。他站在那棵白槐樹下，抬頭靜靜看著那些純白的花朵漸漸染上血色，等到差不多的時候，他才轉身去點開打工人日誌，果然看見日常任務後面的能量條已經走到了89%的位置，他又點開同人網站，【魔法☆梅莉】還沒有更新。

然後，江華回到了外界，此刻倉賴組內已經沒有一個活人存在，他的右手有點微弱的水意，江華不由低頭一看，原來是血液順著手指正在滴落，這自然不是他的血，他沒感覺到身上有傷口存在，他只是盯著手上的血液看了一會兒，接著把手指放在嘴邊，舔了一下。

——魔力。

江華掃了眼周圍的屍體。

在一片寂靜中，織田作之助的聲音傳了過來：“一之瀨大人？”

他朝江華走過來：“結束了的話，我們就回去吧。小梅大人已經通知了後勤部，倉賴組的後續會由他們處理”

江華定定地盯著織田作之助看了兩秒，然後點頭：“好。”

織田作之助想了下，他從褲兜裡摸出一小包紙，遞給江華：“需要紙巾嗎？”

江華：“……？”

他懵了那麼一秒，心想不愧是曾經的殺手No.1，這種場面或許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吧。所以他轉行當黑手黨的原因是什麼？既然不殺人的話，當黑手黨不如去搬磚。

江華對織田作之助產生了點探究欲。

遠處，ABC三人組頭一次對織田作之助產生敬意，在一之瀨江華開始行動時他們就不敢靠近這個人了——沒有人敢靠近剛才那種狀態的一之瀨江華，那是來源於深埋在血液中對危險的敏銳直覺，這種感覺直觀地在腦海中拉響警報，催促他們逃的越遠越好！

於是他們十分從心的跑了，要在黑手黨底層活下來需要的不是武力也不是熱血，而是會保命。

兩人回到車上，A和B留下來等待後勤部的人，其他人就先走了。

車上，江華目光幽幽地挨個看了眼前方開車的C和副駕駛座的小梅心涼，以及旁邊被他邀請一起坐在後座的織田作之助。

C被他這一眼看得毛骨悚然，這一瞬間他忽然有種一之瀨幹部想把他給生吞了的錯覺，還好一之瀨幹部很快就轉移目光去看窗外了，他鬆了口氣。

江華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象。

空中飛鳥徘徊，廢棄的工廠牆面上攀爬著金銀花。這些都是有生命的東西，有生命的物體，都能為他提供魔力嗎？魔力又是什麼？

江華掃了眼自己的右手，他手上的血跡在接過織田作之助的紙之前就已經消失了，似乎是化作魔力融入了體內，那點微弱的力量對這具身體來說杯水車薪。如果之前沒接觸過魔力還好說，但現在，他感覺到了來自身體的渴求。

下午沒有什麼正經事，倒是晚上七點的時候他要去監視港口黑手黨和另一個組織的交易，如果對方有異動的話就就地格殺，但現在還早，江華回到別墅內，打發走小梅心涼等人，一個人悄悄在臥室跟著東京頻道一起練習日語口語。

認認真真練習半個小時後，江華仰面躺在床上，嘆氣：太難了。這就和聽得懂英語看得懂英文卻說不來口語一樣，難搞，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外國語言這種東西，為什麼不能全世界都說中文？

“啊——”江華面無表情地在床上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