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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是為了不再去流浪。

他們只是為了不再去乞討。

他們只是為了不再被餓死。

那一年,二十四歲的復旦大學中文系一年級學生盧新華,以一篇七千字痛述“*”的《傷痕》小說,一夜之間,可以轟動全國。這在今天看來也無法想象。

那一年,男女在一起跳舞,還被認為是流氓;那一年走進電影院,除能夠看到社會主義兄弟國家“飛機大炮、哭哭笑笑”的故事片,中國的電影基本還是新聞簡報。

那一年,“上山下鄉知識青年”,還仍在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五十五萬多個右派分子,四百四十多萬個地主、富農、“反革命”和“壞分子”,還沒“摘帽”;七十多萬個工商業者也都沒被恢復勞動者身份。

秘密會議(8)

那一年,因為物品的稀缺,買糧還要糧票,扯布還要布票;買一塊手錶、一輛腳踏車都還要購買券;甚至一盒火柴提價一分錢,都需要黨中央、國務院研究決定;億萬中國人還都穿著中山裝,衣兜上插支水筆便代表有文化。

既然帶了這個頭,嚴宏昌覺得就該做出個好樣子。所以,分田時,好田好塘已經被*、嚴俊昌父子挑走了,那就乾脆讓大家繼續挑。最後大家挑完了,嚴宏昌才發現,嚴學昌也一直沒有動;他知道,這是嚴學昌在用實際行動支援自己的工作,他很感動。

這時餘下的田塊,不是離村莊最邊遠的,也是“大躍進”年代就沒有人再種,一直放到今天的荒地。

嚴宏昌妻子段永霞告訴我們,分田時,她家分到的都是沒人要的。那些田離村子足有兩裡遠,還都連不到一塊:一處是在村子最南頭,已挨著石馬村;一處又是在村子的最北頭,緊鄰韓趙村。下地,收工,每天來回都要跑上很多冤枉路。趕上三秋四夏,這邊要種,那邊要收,不用說農活,光是兩頭跑也能把人累死!特別是被大家挑剩下的那口塘,六十、一九六一年餓死人時,當時村裡的死人太多,沒場子埋,也沒人埋,就都扔進了那口大塘裡,那塘是一口遠近都知道的“死人塘”。嚴宏昌要忙隊裡的事,田裡的活就全丟給了她,有時天不亮下了地,周圍黑裡吧嘰地就她一個女人,忙在“死人塘”邊上,心裡常常發毛,忍不住要罵上嚴宏昌一回:“就你風格高,帶頭乾的好事!幾輩人都跟著你受罪!”

小崗人說:虧得嚴宏昌和嚴學昌肯吃虧,小崗村的田最後才分得成。

田分到各家各戶了,嚴宏昌也陡然感到身上的壓力變大了。是啊,序幕拉開了,戲就得唱起來。只能唱好了,不能唱砸,否則,是收不了場的。

嚴宏昌從鳳陽縣城的工地回小崗前,他原只是把承包的工程委託給別人臨時代管,現在看來一心兩用是不行了,必須與承接的工程徹底脫鉤。於是,他抽空到工地上把班交了。

回來路過臨淮關,偶見一個老頭在路邊賣花生。放在過去,他對街頭巷尾的這些場景一般是熟視無睹的。但是,現在心裡邊裝著事,看到什麼不由自主地就要與小崗的事兒聯想在一起。此刻,看到花生,便立刻引起他一連串的遐想。他首先想到花生是個“薄地掙子”,鄉間的這句話就是說,再薄的地也是能種好花生的。種花生不需要什麼肥料,這東西一點不嬌貴,不要像伺弄其他莊稼一樣地跟著忙;旱地也會有好收成。

想到這些,他便湊了過去。

賣花生的老頭怕嚴宏昌誤會了,忙解釋:“我這不是熟花生。”

嚴宏昌說:“我買的就是這生花生。”

一問,一塊零五分錢一斤,不貴。嚴宏昌說:“給我稱兩斤。”

嚴宏昌想的是:一年之計在於春啊!眼看著就要春耕春種了,因為太窮,種個什麼,很多小崗人到現在心裡也沒有譜,種花生說不定是個好主意。

回到家,嚴宏昌馬上忙開了。他把買來的兩斤花生用盤秤分成兩堆,一堆一斤,然後一個個剝了殼,取出“米”。接著就拿出了大姑娘繡花的功夫,將花生米一粒一粒地數上一遍。他發現,其中的一斤是八百○六粒,另一斤是八百二十一粒,也就是說,一斤花生大約是八百到八百二十粒花生米。

得出這個數字,他興奮起來。

因為一筆賬擺在了面前:如果一畝地需要五斤花生米,不過只是五塊兩角五分錢的成本。五斤,便是四千到四千一百棵花生苗啊,就算出苗率只有百分之九十,哪怕將損失再算到百分之五十呢,最後還會成活兩千棵苗;一棵結花生十多個,沒有一兩總也有五錢,這樣看一畝花生收上一百多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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