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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走不出林子的因由皆因此陣,既然是陣必有陣眼,只要破了陣眼其陣必破!二師兄由剛開始的著急轉為靜下心來,仔細地觀察周圍的一草一木。突然耳邊傳來微不可聞的窸窸窣窣的聲音,二師兄一個閉氣豎耳靜聽,眼觀八方。

周圍的樹在幾不可見的情況下移動著,若非真用了心肯定看不出這樹也在移吧。二師兄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大既過了半個時辰有了新發現。這樹移動是在一刻鐘移動一次,移過之後就靜止不動。再過一刻鐘再移一次,而且每次的移動幾乎都是先從那棵長得相對其它樹來說要矮上十寸的松樹開始,停止也是那棵松樹先停。

看出這些二師兄心想這應該就是這迷陣的陣眼吧,於是就操起手中的短劍向那棵松樹刺去……突變這時出現了,剛剛還靜止的樹在二師兄劍出那一瞬間快速地移動起來,一圈比一圈快。這設陣之人果然不簡單,用混淆闖陣者的視線讓闖陣之人就算找到陣眼,也難以在這瞬間轉移之中找到那棵松樹。

不過,從小就被師孃每天用接飛黃豆來練習輕功,對於物體快速轉移這一項二師兄倒不覺得是個難事。所以很快就在眾多樹影之中找到了那棵松樹,提劍飛上去利落一刺。霎時所有的移動著的樹都停了下來,而被二師兄刺了一劍的松樹噴出一股綠色的氣體。二師兄一時大意,竟然全部吸了進鼻子去。

然後那棵松樹向後一倒便化為一道青煙,倒下的地方又長出一棵新的松樹來。陣還是陣,還沒破。二師兄眉頭緊皺,原來陣眼並非是這棵樹。這棵樹只是用來迷惑破陣者的。

正當二師兄想再次尋找突破陣法的陣眼之時,一棵樹突然向他飛移而來。二師兄提劍一砍,樹即成灰燼。未等二師兄細想,此時又一棵樹飛撲而來。二師兄無法只好提劍而上,又將一棵對打成灰。繼而每一次衝面而來的樹都是虛像,二師兄想起師傅曾經說過陣法的最高境界是虛即實,實即虛!越是真實的往往就是個虛像,反倒看似虛而不實地物體往往就是陣眼所在。

知道跟這些虛像打下去會耽誤自己找出陣眼的時間,無計可施的二師兄只好用血咒喚出飛劍“木塵”。這把“木塵”是他入谷之時祖師爺爺贈與他的神物,外表看似一把普通的木劍,只要喂以自己的血即能展開自動戰鬥模式。這些年他斬妖除魔一直是靠它,才把逸塵道長這個道號打響。

二師兄一邊用短劍提防著那些樹打過來,一邊從腰間解下木劍。隨即把手割破,把血喂與木劍。木劍紅光一閃過後飛了起來,脆生生地聲音就傳來:“主人,這些小東西讓木塵我來對付即可。”

隨後紅光閃爍的“木塵”與飛奔而來的樹打到了一起,二師兄抽空觀察身邊的一切。突然二師兄感覺眼前一黑,緊接著天地倒轉全身無力向後倒下。想起剛才那松樹毀滅之時自己全數吸入的綠色氣體,二師兄知道自己還是著了設陣之人的道。

閉上眼睛時想著小兔活靈活現的臉龐,範逸塵心中覺得十分遺憾:自從遇見你讓我有了從來沒有過的悸慟,可惜啊,小兔你我果真還是有緣無份……

正與那些飛動的樹戰鬥著的“木塵”此時感應到主人的不測,一個來回飛轉打退了好幾棵樹便向倒在地上的二師兄飛來不停地叫著:“主人,你怎麼了?主人你怎麼了……”

可惜已經暈迷過去的二師兄未能給它半點回應,“木塵”突然圍繞著二師兄不停地轉著併發出小孩子哭聲,它在為主人的受傷而傷心難過。

而剛才還在與“木塵”周旋著的樹木在二師兄暈倒在地以及飛劍抽身飛回到主人旁邊之後,紛紛又是一陣移動,不到半刻鐘又變回原來那種錯落有致的排列。山林裡除了飛劍不停地呼喚著主人的聲音,就是一片沉靜。彷彿之前這裡並沒有經過一場兇險的戰鬥一般,山還是那個山,樹還是原來的樹,只不過多了一個暈倒在地的人與一把會哭泣的劍而已。

在距離這一人一劍五十步開外,一個身著白衣面容精緻墨髮飛揚凜冽桀驁的神目之間難以看出他此時的情緒,七尺之軀隨意倚靠在一棵樹杆上帶著點慵懶卻阻擋不了其霸氣外露……

三十四:樹精綠藤

再說影歌在猴妖黃毛消失之後,自己也發覺迷了路。剛開始心裡十分著急,像個盲頭蒼蠅一樣在林子裡胡亂地轉著。轉到林子開始暗下來盈盈月光照下來的時候,影歌的小腿開始有點酸的感覺竟有點走不出這林子的絕望,不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

從地上拔了根草要往嘴裡塞,舉到了一半想到在這個奇怪的林子裡說不定一草一木都帶毒呢,影歌趕緊把手中的那根草扔得遠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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