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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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見俞稚纖細的脖頸，精緻的鎖骨，連胸口起伏的細節都盡收眼底。

這個距離顯然已經超過了晏澹的承受能力，他眨了眨眼，十分誠實的紅了臉。

這反應實在有點可愛，俞稚沒忍住笑出聲，他靠回沙發上，笑著看著晏澹：“你都十九了吧，還這麼害羞？以後怎麼追女朋友？”

“就是十九歲才不經撩啊，”即便紅著臉，少年依舊沒有閃躲，他坦蕩蕩的應著俞稚的目光，“我要是因為你找不到女朋友，哥你負責嗎？”

俞稚抿了一口酒，懶懶道：“怎麼負責？”

晏澹立刻挺直上身，整個人幾乎和坐著的俞稚平齊，他眼神晶亮，像一隻興奮的大型犬：“哥你把我收了吧！”

俞稚微微蹙眉，伸手推了一把少年毛茸茸的腦袋：“別瞎說。”

且不說晏澹是他看著長大的，還剛剛十九歲，就是估計著他和他哥曾經有一段，俞稚也不可能去染指人家弟弟。

他可沒有那種兄弟通吃的癖好。

“別啊哥，”晏澹推了推他：“我給你削蘋果，給你洗衣服，夏天給你打扇冬天給你暖床，我要求不高，在你床邊給我騰四塊地磚的位置就夠了，我很好養活的！”

這小子一張嘴跟機關槍似的突突個不停，俞稚嫌吵，挑眉冷眼，一句話把他堵了回去。

“你活兒好嗎？”

晏澹愣住了：“活？”

看他那個傻愣愣的樣子就知道對這件事一竅不通，俞稚輕笑一聲，逗小狗似的捏了捏晏澹的後頸：“葷話都聽不懂，你這樣的小雛/雞我才不收。”

晏澹眨了眨眼，立刻回答道：“那我去學！”

他咧嘴一笑：“為了哥哥的寵愛，我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晏澹一笑開，臉頰上就會浮現出一個淺淺的小酒窩，好像比天上的太陽還要陽光幾分，不怪招人喜歡。

都說多曬太陽能讓人心情變好，晏澹這一笑，感覺原來昏暗的客廳都亮了幾分，俞稚看著這幅笑容，心情也不覺得好了一些，他勾唇正要說什麼，茶几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俞稚接起來，嗯了幾聲，回覆道：“進門往左走，沿大路一直到盡頭就是。我等會讓保安給你開門。”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麼，俞稚斂眸一笑，語氣變得有些曖/昧：“好，我等你。”

晏澹眨了眨眼，不覺有些新奇，他從未見過俞稚這樣的表情，正出神著，俞稚已經看向他：“不開玩笑了，回來看過你奶奶了嗎？要不要早點回去陪她說說話？”

“我陪她吃了飯才出來的，”晏澹笑笑，“這會兒她應該已經睡了。”

“或者你要約幾個朋友出來敘敘舊嗎？現在夜場也剛開始。”

晏澹哈哈了兩聲：“我開學不到兩個月就走了，同學都還不認識呢。”

這小子依舊一臉陽光，似乎打定了主意要留在他家裡。

這個答案顯然沒有讓俞稚滿意，他低頭看著茶几上的杯子，沉默半晌之後聳了聳肩，對著晏澹遺憾一笑乾脆道：“小澹，我就直說了，我馬上有客人要來。”

這就是委婉的趕客了。

晏澹愣了一下，隨即啊了一聲，立刻站了起來。

“那我不打擾了。”

俞稚十分滿意，這小子還和從前一樣進退得宜，他懷著幾分抱歉，難得客氣了一回，把晏澹送到玄關處：“回去多陪陪家裡人，在外面注意安全。”

“好，”晏澹一一應下了，他換好鞋站起來，一臉期待的看著俞稚：“哥，剛剛說的話算數嗎？”

俞稚一愣，才反應過來晏澹指的是剛才的玩笑話，他失笑一聲佯嗔道：“玩笑話你也當真？真把自己當小孩兒了？”

“可是我是認真的，”晏澹抓住俞稚的手，一臉認真的，“哥，我是認真的。”

俞稚有些無奈，他見晏澹目光炯炯，就知道跟這小子說不通，索性摸了摸他的腦袋敷衍道：“行了，我知道，回家路上小心。”

晏澹臉上染上明顯的喜色，他興奮的點了點頭：“好，謝謝哥。”

青年走下臺階，朝俞稚揮了揮手：“哥，我走了。”

夕陽的橘紅色餘光灑在男孩歡快的背影上，俞稚一錯眼，幾乎以為跑走的是一條搖著尾巴的歡快金毛。

他失笑，這小子還真是好滿足。

——

其實晏澹沒走遠，他拐過綠蔭道，靠在門口附近的花壇邊，一邊回味剛才和俞稚的對話，一邊自顧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