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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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尼粗壯的身體爬動著接近了哈利。它在哈利身邊微微豎起了自己的身體，那個高度正好和哈利的頭部齊平。哈利每呼吸一次，就能聞到納吉尼嘴裡的腥臭味。他甚至都能感覺到納吉尼冰涼的舌頭在他的臉頰邊不停地吞吐。

自己要瘋了，這是哈利的第一個想法。他沒法忽略那條曾經攻擊過自己的巨蛇，更不用提它離自己只有一寸不到的距離了。怦怦怦，他的心跳得跟打鼓一樣——

鐵門開啟了。盧修斯漂浮著一件疊得整齊的黑色長袍走了進來。“主人，命令小鄧布利多先生穿上新的長袍——”盧修斯的目光依舊像是在看一個垃圾，他的聲音裡有的也不過是冰冷。看起來他一點都不想看到哈利。

哈利猛地把頭轉向了盧修斯的方向，納吉尼的頭和哈利的臉面對了面，哈利的綠色瞳孔裡印出了一張蛇臉。它的眼睛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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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眨，哈利覺得脖頸有著微微的刺痛。他本該害怕的，但他沒有，他臉上露出了頑抗和固執的神情。“我很滿意我自己的長袍，不需要他的施捨。”

斯內普冷哼了一聲，彷彿在嘲笑哈利。不過哈利知道斯內普只是在提醒自己保持沉默。

盧修斯的視線望向了納吉尼。納吉尼不斷地吐著信子，它從頭到尾都只盯著哈利一個人，眼睛從進來開始就未離開過哈利，就好像它在審視獵物一樣，令人有一股深深的戰慄感。

納吉尼上下抖動了一下它的腦袋。盧修斯揮了揮魔杖，那件長袍立即在火焰中燒成了灰燼。“既然小鄧布利多先生很滿意自己身上的一堆破爛不堪，勉強看得出是一件衣服的長袍，那麼我也沒有理由勉強你穿上。”盧修斯狠狠地諷刺了哈利，他也一點都不掩飾嘴角的譏笑。

血湧到了哈利的臉上，哈利似乎無法控制憤怒的情緒。不過盧修斯在哈利發作前就用他一貫懶洋洋的腔調詢問了納吉尼。“主人，我需要立刻帶他們上去嗎？”

納吉尼的頭左右搖晃了一下。哈利發誓，他感覺到納吉尼的信子碰到了他的臉頰。一陣噁心，哈利想要轉回頭，但他不想向伏地魔認輸，於是他望著納吉尼筆直地站著。

納吉尼突然騰起了身子，它張開大嘴，露出獠牙，衝著哈利瘋狂地嘶嘶著。哈利一動不動，目光始終盯著納吉尼。納吉尼的蛇頭猛撲向哈利，哈利腳像是在地面生了根，硬是沒有挪動一步。

在納吉尼的毒牙幾乎卡住哈利的腦袋時，它停住了。哈利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的心臟停頓了，他的呼吸也停止了。而事實上，他也確實屏住了呼吸。納吉尼嘴裡有股撲鼻的腐臭酸味。

斯內普用眼角的餘光看了整個過程，他的心跳在納吉尼差點咬碎哈利的頭時，也幾乎停止了。他平穩地握著魔杖的手，不易察覺地抖動著。為了防止燒掉坩堝，他熄滅了坩堝下的火苗，收起了自己的魔杖。

盧修斯同樣看到了全部過程，他幸災樂禍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但同時他的嘴唇上邊也冒出了細汗。

納吉尼和哈利僵持了幾秒，便慢慢向後收起了自己的身體，閉上了自己的嘴巴。它矮□子，調轉了蛇頭。結束了？！這個想法才跳上哈利的心頭，納吉尼的尾巴就抽打了哈利一下。

哈利忍住痛，不敢用力呼吸。他的目光追隨著納吉尼，等到它遊向了門外，等到它的尾巴消失了門邊。他才不露聲色地在自己的衣服上來回摩擦著自己的手心。剛剛一出令他的手心沾滿了緊張的汗水。

“盧……”斯內普張口想要問盧修斯到底上面發生了什麼。但盧修斯先他一步，打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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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你會知道的。但不是現在。”盧修斯冷冷地說，他的魔杖尖飛出一捆繩索，一圈又一圈地綁住了才緩了一口氣的哈利。“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離開這裡，去見見我們的客人。”盧修斯的臉扭曲了，他似乎止不住心底的厭惡。

斯內普觀察了盧修斯厭惡的臉色好一會才點了頭。哈利被盧修斯臉上的厭惡迷惑了，他想不出有什麼能讓盧修斯這麼厭惡的。麻瓜和泥巴種不至於令盧修斯止不住自己的情緒。

盧修斯拉了一下繩索。哈利因為想得太出神而沒有動彈。盧修斯嘴角露出了輕蔑的笑容，他以為哈利被納吉尼嚇得無法動彈了。於是他用充滿幸災樂禍的語調說，“西弗勒斯，你應該幫幫被嚇傻了的小鄧布利多先生。我們需要保證他見到客人。”

提到客人時，再一次的，盧修斯的臉上流露出了無法抑制的厭惡。

斯內普走到哈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