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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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為盯著柳立夏。那雙形狀好看的眼睛，現在幾乎可以噴出火來。

“你和他說？”哪吒的語氣太過於冰冷，柳立夏的手指不自覺蜷縮了一下。

她點了點頭，小聲回覆了一句：“嗯。”

“您？”他的聲音徒然拔高了八度。

柳立夏看都不敢看他了，只能低著頭像個鵪鶉似的。

“哼。”哪吒將朱耀往沙發上一扔，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客廳。

柳立夏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了初見的時候，好像也是這樣。

不，好像比初見的時候更糟糕。

這一段時間的友好相處在今天消失殆盡。

柳立夏扁扁嘴，覺得有些委屈。

她轉過頭，看著沙發上還沒緩過神的朱耀：“你還好吧？”

朱耀摸摸胸口：“嚇死我了，我以為我要被抽筋扒皮了！”

柳立夏抿抿嘴，正想說些什麼安慰他，前方就傳來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

“你算什麼東西，也值得三太子抽筋扒皮？”

是銀角大王。

柳立夏皺皺眉，想要訓斥它。銀角大王剛好看過來，詭異地笑了一下：“你挺厲害。”

柳立夏疑惑地望著它，它卻再不肯多說一句，拉著金角大王就進了屋子。

朱耀和祝雞翁也回了自己的屋子，留下柳立夏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百思不得其解。

要去給哪吒道個歉嗎？

但她哪裡做錯了呢？

哪吒怎麼就突然生氣了呢？剛剛不還是好好的嗎？

正當她絞盡腦汁地想緣由時，哪吒又從樓上下來了。

他也氣得不輕，等進了自己臥室，他都沒弄明白，自己的火氣從何而來。

是因為她抓了豬妖的手嗎？

是因為她替它說話了嗎？

是因為她對他們都那麼親近，唯獨只有對他用敬語嗎？

是因為她今天出門沒有叫他就獨立完成了事情嗎？

她……不需要自己了嗎？

太多太多的謎團盤旋在他心頭，讓他只想抓著她一句一句問清楚。

但是，他腦海裡突然閃出柳立夏被嚇到的表情。

他嚇到她了嗎？

哪吒站起身，在屋子裡轉了幾圈。

果然，還是要對自己的供奉者好點，對吧？

這樣想著，他走了下去。看到沙發上的柳立夏，正努力地把自己窩成一個團。

有點可愛。

“撲哧。”他不自覺地笑出了聲。

聽到笑聲的柳立夏，抬起頭迷茫地望著突然陰轉晴的哪吒。

哪吒見她抬頭，立刻收斂了笑容。

柳立夏看到哪吒，其實是有點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