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帶了個小朋友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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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為向她伸出手，風從他的指縫中穿過：“加油啊，小嘉臣。”

林嘉冕不知說些什麼，只能也伸出手握住了他的。

她忽然感覺，這個握手沉重萬分。

……

她最後向汝為要了微信，美其名曰有問題的時候方便請教，實則是被愧疚的小心情支配了。

夜晚她刷到了汝為的朋友圈動態，內容是一張夕陽照片，他快活地向夕陽比著剪刀手，配文“向秋季賽冠軍進發～”。

秋季聯賽已經在10月份開啟了賽程，到現在已經接近尾聲，但只有她知道汝為的職業生涯也會隨著秋季賽的落幕而終止。

昨天她問過汝為是否還會進入其他戰隊跟電競再續前緣，他卻彎著唇笑笑，用最溫柔的語氣說：“不了，我想我會找個安穩休閒的工作。”

她望著汝為熬紅了的眼圈，有些難過。

-

11月之後，天氣就開始從涼爽變得凍人。

月初的時候林嘉冕收到了來自姜雅心的快遞，她說學校在搬寢室了，林嘉冕的櫃子是她收拾，從櫃子深處收拾出了兩件羽絨服外套。

她開啟快遞，其實屬於她的只有一件穿了好久的薄款外套，另外一件真正的羽絨服是姜雅心的，一看就是姜雅心找藉口給自己寄衣服。

但姜雅心比她矮了整整10厘米，size也就不是很合適，她穿上這件羽絨服的時候整段手腕都露在外頭，不過小黑屋裡不怎麼能吹到風，她也就沒怎麼在意。

但這件事卻被裘默煬注意到了。

他注視了林嘉冕露出的那段手腕一會兒，皺著眉問：“你錢不夠花了嗎？”

林嘉冕沒懂他意思，一臉茫然地向他轉過頭：“什麼？”

好巧不巧，她又非常適時地打了個噴嚏。

這一噴嚏似乎就把裘默煬打emo了，他把唇線抿得死直，半晌一言不發地出門。

於是乎，當晚她就發現了自己的門口整整齊齊摞著三疊衣物，林嘉冕多餘看了眼吊牌，嚇得直吸冷氣。

她當然不能想著收，於是敲開了裘默煬的門。

裘默煬倚著門冷著臉：“那你是想讓我穿？”

林嘉冕：“可以給您的媽媽穿嘛。”

裘媽媽的品味絕對是年輕掛的。

裘默煬沉吟了會，片刻後道：“她有一房子大牌，你去了可能會送你更多。”

“……”她彎腰把它們抱在懷裡，真誠地向裘默煬鞠躬道謝：“謝謝老闆的年終獎。”

她發現裘默煬每個月給她佈置的任務都不一樣，第一個月是拿下晶夷邦的國標，第二個月是拿下米諾的省級第一。不同的是，前兩個月的目的性都很強，但這個月卻有些匪夷所思。

裘默煬開始讓她玩遍各種娛樂賽，還不能重複使用同一個英雄。

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使用水系位的英雄。

林嘉冕覺得照這樣下去，自己在月會上會越來越抬不起頭。尤其是，上次的月會，大家似乎還透過汝為認為她就會是接替水系位的那個人。

事實上還真的是不一定。

這些年覬覦一隊首發位置的人多的是，俱樂部內也是人才濟濟，只是因為有汝為這座大山壓著才沒有人敢挑戰。

現在裘默煬公開公佈了汝為將要離開的訊息，無疑是掀起了爭奪這個位置的戰爭。

林嘉冕雖然有點兒野心，但不至於沒有自知之明。她並不打算湊這個熱鬧，打算走穩紮穩打的路子。

既然臉皮和被大佬們撕成兩半隻能選一個的話，她寧願選擇硬著頭皮在月會上丟人。

不過裘默煬的打算似乎跟她不太一樣。

她正舒適地打著擺爛娛樂賽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推開了，她一驚轉過身，發現推門者是裘默煬。

他穿得有點兒正式，像之前面試林嘉冕那個裝束，看得她心底發怵。

裘默煬並沒進來，只是對她說：“你跟我出來。”

她出來跟著裘默煬走了一段路，最後停在一扇緊閉的大門前，進門前她看見門口的門牌叫：教練組會議室。

裘默煬推開大門，林嘉冕望著眼前的一幕緊張地屏住了氣息。

一張又大又長的會議桌坐滿了人，全部都是跟裘默煬一樣西裝革履的著名教練，都是熟面孔。她從前翹著二郎腿在熒幕上看見的頂尖教練們，現在統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