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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極盡奢華,也極盡紊亂。絲織屏風上兩隻肥鳥在嬉戲,桌案上略顯凌亂,筆墨半啟,抽屜半開,梳妝盒上鏡面模糊,小開盒裡散落著同色樣式彷彿的珠寶,一隻玉杯碎在地上,木椅全部歪倒在地,床榻上被褥被胡亂堆放一邊,床單上皺紋勾勒出一個女子身段,枕頭跌落在地,床簾撕扯歪斜。
姜冕繞室走了三圈,我也跟著繞了三圈,遇著地上散落的東西便跨過去,一路不知道跨了多少回。
“元寶兒,有什麼感覺?”姜冕倚在梳妝檯前,觀摩梳妝盒。
“這麼亂,元寶兒要是把房間弄得這麼亂,眉兒一定會念叨的。”我趴過去,拿起一隻鳳釵玩。
姜冕“唰”地撐開扇子,眉目一深:“沒錯,這麼亂,打架也不會打得滿屋都是,要有這麼大動靜,樓下姐妹們早發覺了。不可能只說丫頭在外面聽到了爭吵。”
我拿起兩隻鳳釵玩,順手插到頭上去,再湊到鏡子前,昏沉的鏡面映著模糊不清的影像。我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頭上的鳳釵忽然被取走,姜冕拿到自己手上去,左右兩隻對比著看。我轉頭重新從梳妝盒裡挑出兩隻來,準備再插回頭上去,半空又被劫走。我氣鼓鼓回頭,姜冕手裡已經攢了不少只釵子,他還不滿足。
只見他顛過來倒過去地看,好像沒有見過首飾似的。我憤慨道:“母妃的釵子比這些好看得多,我又不稀罕,哼。”
他若有所思道:“果然如此。連元寶兒一個堂堂郎君都瞧出來,這釵子不見得如何好,更奇怪的是,做工好像極為相似,難道卿歌闕是這種品味麼?再說,花魁的首飾應該來自不同客人的饋贈,絕不會雷同這麼多,不大可能客人們都去同一家訂做吧。”
說著,他撈了一隻珠釵塞入袖子裡,隨手把首飾盒理了理。我懶得理會他,趴地上疊東西。誰知他視線又黏到我身上,蹲下來搶走了我手裡的紙,一張,兩張,三張……全搶走了……
“元寶兒,這些銀票,哪兒來的?”他一張張比對檢視,同時將憤然準備離這裡出走的我拽了回去。
我憤然一指抽屜。他便將我放了,如獲至寶一般捧出了一疊紙,飛速翻看完,全揣入了自己袖囊。
地毯式搜刮完畢後,貪財少傅終於心滿意足,將戀戀不捨的我拽了出去。
關上大門,任由封條耷拉下腦袋。他妄圖製造一個被風吹落的假象,奈何方才撕封的時候過於英武,始終偽造不成功。反覆試了一陣後,他自我安慰道:“總會有些嫖客喝醉了酒走錯了地方,一不小心就撕了封條。”
我解讀道:“你的意思是,這封條不是我們撕的?”
“必然不能夠是我們。”姜冕如斯回答。
解決了這個客觀存在的心理問題後,我們都鬆下一口氣來。這便準備下樓。剛下到二樓,忽然自一樓傳來與鶯鶯燕燕迥然不同的男人官音。
“刑部調取證物,閒雜人等一律避開,各自回房,滋擾官差辦案者杖三十!”
霎時,亂哄哄一片,人群迅速離開。同時,一隊官差腳步整飭,快而不亂,上樓來。
姜冕與我對望一眼,往下走,遇官差,往上走,撕封嫌疑當場被抓。說時遲那時快,姜冕撈起我邁開步子,往二樓最近的一間房闖了進去,迅速關門。
我們又鬆了口氣,正慶幸不已,一轉頭,沒有屏風遮擋的床榻上,一對男女扭在一處,正專注於什麼事,忽然被我們打擾,便停住,默默將我們望了過來。
呆愣片刻後,唰的一把扇子將我視線一擋。我不甘心,兩手將扇子扒開,眼睛漏出來繼續看。又伸過來一隻手掌,將我雙眼完全覆住。
姜冕在頭頂咳道:“亂瞧什麼,叫你別看就別看!”
我很是吃驚:“元寶兒之前就看過的,這叫行周公之禮。爹你居然不知道麼?”
只聽床上傳來噗嗤一聲笑,是個頗為動聽的女子嗓音:“你爹不知道,哪來的你?這小孩兒有趣,年紀小,卻懂得如此豐富的學問。這位公子好有福氣。”
這時,男子不滿的聲音傳來:“有什麼福氣,身材既不魁梧,臉又不夠英武,一看就是書生小白臉,沒有見過風月。這小孩都未必是他的種。”
我頭頂傳來姜冕低沉的一聲笑:“閣下身材倒是魁梧,怎還需服遇仙丹助興?莫非如此不自信?”
“你、你你、你如何知道……你給老子閉嘴!”男子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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