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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輝也不說話,只是笑著對謝贊業做了個“請說”的手勢。

“林掌櫃放心,”謝贊業開口了,“我們和孫雯不是一路的。廣州起義,不管是會黨的聯絡還是革命同志的發動和集結,都是由我們輔仁文社來負責,參加起義的也多是我們文社的文友,所以起義本應由我們文社社長楊衢雲先生擔任總指揮,可她孫雯仗著有日本過來的神巫女給她撐腰,硬是把起義總指揮和起義之後共和政府大總統的職位給要走了。楊先生和家兄都以大局為重,沒有計較,我可不能原諒孫雯的做法。”

謝贊業一席話,林有德下巴差點沒掉車廂地板上,好在這時候行駛中的馬車不知道磕到了什麼,狠狠的顛了一下,把幾個人都給震得無暇他顧,他臉上的表情才沒露餡。

搞毛啊,興中會這幫人,革命還沒開始呢就互相奪權了?林有德心裡犯嘀咕,這是這邊世界特有的狀況,還是原來的世界也有這麼一出?(作者:現實世界確實有這個段子發生,不過現實世界是楊衢雲代表的香港一派爭贏了孫中山的檀香山派。)

人家太平天國互相爭權那是打下了一大片江山之後的事情,這革命派,啥都沒有呢,起義的準備都做得漏洞百出,到先內部玩爭權……這起義不失敗有鬼了。可憐那些滿腔熱血的年輕人,這死得多冤啊。

林有德又想起死在破敗小院裡的王天麟,愈發的為他不值。

但現在他還有更緊迫的事情要操心。

“謝先生……”

“林掌櫃別客氣,叫我阿業就可以了,我英文名就叫SEEYEAH。”(此處為作者根據謝贊泰的英文名杜撰,謝贊業英文名沒找到)

“那麼阿業,我這次來和革命無關。我是來找夏家走失的小姐夏芳蘭的。你知道夏芳蘭夏小姐的下落嗎?”

“我知道。檀香山那幫人還有一批留在香港,但是因為清廷最近對港督頻繁施壓,所以無法公開活動,他們託我們這些在香港時間比較長的人購買船票和辦理離境手續,要轉移到檀香山去。四天前,他們臨時通知我,要準備多一個人的船票和離境手續,說是廣州來的有志革命的女青年。”

林有德沉思片刻,說道:“但並不能保證那個就是夏芳蘭小姐啊。我現在連夏芳蘭有沒有到香港來都不確定……”

“關於這點,”陳海輝開口了,“我在碼頭上確認過了,昨天到崗的廣州來的船中,確實有人看到了夏芳蘭。”

林有德狐疑的看著陳海輝。

“你確定?”

“當然,我拿照片挨個問的。”說著陳海輝從西裝的內袋裡掏出夏芳蘭和他的黑白合影。

“……你怎麼會有夏芳蘭的照片?”

“廣州和我陳某人門當戶對的小姐當中,姿色上乘的都和我合過影。每當我成功給其中一個開苞,就撕掉那個的照片,現在就剩下夏芳蘭的照片沒撕了,所以就隨身帶著,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看,激勵自己奮發圖強。”

你個禽獸,該死的現充,我代表全世界的**絲鄙視你!——林有德心中這樣發誓的時候,完全忘了現在他自己也是個禽獸,不,應該說,他是比陳海輝還過分的禽獸。

吐槽歸吐槽,正事不能忘。

林有德把目光從陳海輝轉向謝贊業。

“謝先……阿業,你給檀香山那幫人準備的是什麼時候的船票?還有,你知道他們住在香港什麼地方嗎?”

“船票是四天後的,至於他們住在香港哪裡,我就不清楚了。”

“船票還在你手上嗎?”

謝贊業點點頭。

“先別急著給他們,等我們佈置好之後在聯絡他們交付。”

“明白,啊,我在這裡下。”

說著謝贊業就敲了敲馬車車廂前方的小窗戶,車伕立刻會意停下馬車,青年向林有德作揖告別,便開啟車門跳下車去。

當馬車再次動起來後,林有德問陳海輝:“你說這革命黨找到夏芳蘭,是偶然還是早有預謀?”

“不知道,”陳海輝兩手一攤,“不過,王天麟死了,革命黨想要找個途徑保住和夏家的聯絡,這也不是什麼太難以想象的事情吧?”

“說得也是。”

“看起來找夏芳蘭這是一時半會我們做不了什麼,今晚怎麼打算?”陳海輝換了個話題,臉上的表情也換成了“是男人都懂”的笑容。

“窯子我不去,打炮我都打膩味了。不過,上流社會的沙龍啊舞會啊倒是可以考慮下,將來我們要在香港拓展業務,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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