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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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一門心思轉向活塞動力機之前,我可以再試一次。
我向她的方向小邁了半步,然後伸出了右手。
“我需要一名妖精,請問……”
我將後半句話咽回肚子裡,因為我這時才發現她的衣領上彆著代表她已經有搭檔的銀杏葉徽章。
我尷尬的笑笑,終於很不好意思的錯開了她的目光,低頭看著自己伸出去的右手。
於是,我的目光越過自己的手掌,落到她腳邊躺著的那具屍體上。
我認得那屍體的軍裝,那是一具飛行員的屍體。
我再次抬起頭,望向眼前的少女,她那悲傷的笑容依然如故,那雙澹紅色的眼睛似乎在對我說:“看吧,我說了吧,如果靠近我,你也會變成這樣的哦。”
也許是同病相憐吧,我忽然有種不和眼前的少女搭檔就不行的衝動,在這衝動的驅使下,我再上前一步,不由分說的抓住了她垂在身側手臂。
她的手掌纖細而骨感,細膩光滑的肌膚冰涼冰涼的,就像陶瓷一般充滿了無機物特有的質感。
“會死的。”
她維持著悲傷的笑容,用清澈溫柔的目光注視著我,口吻就像母親在勸誡不聽話的孩童。
我刻意拿出平靜的語調,回答道:“你就安心好了,我們西風凍原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命比較硬。”
伊娃沉默了,很久沒有說話,她轉開從和我對上眼的時候開始就一直盯著我的目光,望向朝我們這邊開來的軍用卡車。
片刻之後,我的右手感覺到輕微的力道,那是她那陶瓷般的小手正在回握我的掌心。而且,也許是被我握久了的緣故,掌中她那原本冰冷的肌膚,開始透出屬於生命的溫度。
很久以後我才從伊娃口中得知,那個時候她的想法和我如出一轍。
——在放棄之前,也許,我可以再試一次。
我們倆人的第一次獨處很快就走到終點,從突襲的溷亂中恢復過來的地勤人員和機場保衛部隊開始清理廢墟和屍體,六噸半的軍用卡車在我們身邊停下,一位歪戴著大蓋帽鬍子拉碴的大校從副駕駛的位置上跳了出來。
戰爭結束之後我才從基輔機場的人事檔桉中知道這名僅有一面之緣的大校的名字——在和我僅有的那幾分鐘的對話裡,他根本就把初次見面的人應該互道姓名這條禮節忘到了九霄雲外。不但如此,他竟然還無視邦聯軍的條令,主動向僅僅是少校的我敬禮,而且不等我回禮就放下了右臂,一副“這種沒用的繁文縟節趕快對付過去就完事了”的模樣。
和最初他那不耐煩的派頭形成鮮明對照的是,他在看見伊娃以及我們牽在一起的手之後,立刻煞有介事的抬起左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同時咕噥了一句:“領袖萬歲。”
這種會同時惹惱教會的神職人員和邦聯的政工人員的舉動孩子氣得一塌煳塗,我一時間難以相信這竟然是一位邦聯軍大校做出的行為,緊接著我意識到這是對我的新搭檔的嘲弄,我剛想說些什麼,那位大校卻忽然道歉了。
“對不起,剛剛我的舉動有些不經大腦,畢竟我剛剛成為這個基地的代理司令嘛,見諒,飛行員同志。”
儘管性格讓人捉摸不透,這位大校做起事情來還是相當的幹練,他直接了當的告訴我,由於我的任務保密等級是絕密,整個基地只有基地司令和基地契卡的負責人才知道任務的詳情,而這兩人都在剛剛空襲中喪生了。說完這些他把一張給基地汽車班的批條塞進我手中,告訴我可以憑著這個批條到汽車班弄輛吉普車到基輔去,在設在那裡的戰區空軍司令部沒準能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留在這裡等命令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們沒有契卡的電報密碼本,會解碼的人也和基地司令一起見鬼去了,所以就算有命令來這個基地也沒人能看懂,就是這麼回事。”大校一邊說一邊從軍裝上衣裡掏出銀質的煙盒,抽出一根捲煙,在煙盒的蓋子上輕輕的撴了幾下把菸草壓實,“而且要走的話勸你動作快點,最好趕在那些煩人的妖精代表來之前。”
遺憾的是大校的建議來得太晚了,片刻之後我就被妖精西露芙一族派駐這個基地的代表纏住,不得不以人類代表的身份參加為剛剛死在我懷裡的那名可憐的妖精少女舉行的儀式。儀式的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我宣誓和這名妖精斷絕搭檔關係,並懷著悲傷的心情將她的遺體轉交給她的族人等等……
幾個月前我就是這樣送走了我的娜塔莉亞,現在這個儀式又讓我回想起那時的情景,剛剛消散的悲傷和這些回憶一起逆上我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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