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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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忙趕在女主角出現前打趣著活躍氣氛。“乾媽您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偏說我的傷心事。都說情人如衣服,朋友如手足,可憐我不久前又成了裸奔的千手觀音。”
這話出口,成功地把蔡檢和略為內斂的唐業都逗笑了,大家也都放鬆了些,正在這時,一個女孩子的身影從吧檯後洗手間的方位走了回來。
韓述和蔡檢坐著的位置背對著她,唐業卻早早看見了,於是站起來等候著。
那女子匆匆走近,聲如蚊吟地表示著歉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久等了。”
“這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故意的。”唐業笑得溫厚。輕扶著她的手臂,就要為她介紹,可沒有直面他們的韓述聽到那聲音,卻有些疑惑地提前轉身。
他站起來的動作相當緩慢,遲疑地,彷彿需要對眼前這一幕的真實性進行確認,她臉上的驚駭太過清晰,他只得有些無助地轉而看了身旁的蔡檢一眼,這個時候,韓述太需要有個人催促他醒過來。醒醒,韓述,天亮了。
蔡檢也是茫然的,可是她的茫然並不是因為繼子身邊尚算可人的女孩,而是因為韓述的孩子一般的悽惶和瞬間有些詭異的氣氛。她並沒有立即認出桔年,畢竟十一年過去了,當年的桔年與她也不過是打過幾回照面,原有的記憶已經模糊,而一個人在那麼多年的光景中難免有些改變。
蔡檢是見慣了大場面的女人,她直覺地感受到些許異樣,而這異樣無意是這個剛出現的略有些面熟的年輕女子帶來的,她蹙著眉,微側著頭邊打量邊回憶,她是誰,自己是否見過她,韓述的臉色為什麼忽然如此難看,她是阿業的女朋友,對了,她姓謝……
回憶的閘門被往事轟開,曾經那個抱著一套新衫褲,帶點小小的洞悉冷笑道:“我知道,你怕我告他”的女孩,被告席上那個顯得特別纖瘦的影子,終於跟眼前這個退去了侷促微笑,表情漠然的女子重合了。
蔡檢的心中大震,千頭萬緒彷彿被一個引信點燃炸開,抖著手指著桔年,話還來不及說出口,急氣攻心之下,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心絞痛打斷。
另一廂,不知內裡的唐業感覺自己輕扶著的身軀往後退了一步,他默默地穩住了她,正要開口,“阿姨,這是我女朋友……”卻正好趕上蔡檢按著左胸下的部位跌坐回椅子,他趕緊鬆開桔年,上前察看。
韓述離蔡檢更近,他知道乾媽的冠心病是個老毛病,二話不說,趕緊開啟蔡檢的手袋,翻找著隨身攜帶的硝酸甘油,好不容易倒出了一粒,忙不迭地送過去給她含住,一頭冷汗,臉色煞白的蔡檢靠在椅背上,卻滿滿地緩過了那一口氣,胸口急劇地起伏著,攔住了韓述遞藥的手。
她活到這把年紀,作為一個事業有成的女人,多少風浪都經歷過,並不是電視裡遇事眼前一黑的老太婆,可是這個事隔多年重新出現的女子,不但串聯起她最重視的兩個後輩,也勾起了她為人處事中一段最為灰色的記憶插曲。
平心而論,蔡一林檢察官並不是個惡毒的女人,相反,她憑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個腳印地走到今天,手裡不知經手過多少案件,她都可以摸著良心說對得起自己的職責,也對得起自己的帽徽。然而唯獨那一次……她年輕時對之宣誓過的正義女神泰美斯一手舉著天平,一手執利劍,卻蒙著雙眼,因為正義必須是用心去判斷。十一年前,面對一個無辜女孩,蔡檢卻睜開了眼睛,那一次她看到了自己的乾兒子韓述,於是天平便有了傾斜。只是一念之間,沒有任何罪孽,甚至是受害者的女孩鋃鐺入獄。
這些年來,蔡檢並非完全對那件事泰然處之。她當初的初衷也不是讓桔年去承受牢獄之災,只不過害怕她豁出去告,就算沒能告成,也會讓韓述小小年紀在別人眼裡背上強姦犯的罪名,而她最大的罪過是過度自信,高估了自己的手腕,誤以為只要那個旅舍老闆出庭作證,韓述脫身,桔年也不會陷入那個漩渦。她想,一切都是可以補償的,時候她可以想法子給那女孩一筆錢,甚至韓述那麼中意她,生米都做成了熟飯,順手推舟地成全了那孩子也不無不可。結果,誰也沒有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愛女心切的陳家讓她也吃了個啞巴虧,導致了最後誰也不堪回首的那個結局。
謝桔年出獄了,心裡恨她,蔡檢都是可以接受的,她承認自己的錯,桔年還在牢中的時候,她就不止一次地試圖探監,並給與一定的經濟補償,可桔年沒有給過任何的機會,現在,桔年以這種形式出現,怎麼能不讓蔡檢心驚肉跳,她摸不透謝桔年可怕的動機,看著韓述的樣子,她也能猜到這動機可能導致的可怕後果,何況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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