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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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蓋倫落在一塊巨石上坐下。拍了拍身邊道：“克里瑟歷斯。過來。”

“哦。”

沙王也不敢拒絕，便跳了上去，坐在蓋倫的旁邊。

兩人靜坐無語。都是直勾勾的望著天上的月亮，似是這對兄妹真的在賞月一般。

過了許久，蓋倫忽然道：“那天李逍遙和殺生丸走了之後，我去和八神庵聊過天。”

“哦。”沙王有些奇怪的看了眼蓋倫，不知他說這個幹什麼。

蓋倫也不在意她的想法，徑自說道：“你知道嗎？在這片大陸的外面，不但還有‘外六芒星界’，還有一個更廣闊的宇宙。在那裡，有著無數的，和六芒星界一樣大，甚至比六芒星界更大的地方等待著我們去征服。”

沙王點點頭：“宇宙和星空的事，我聽伊扎洛說過。”

蓋倫道：“臺上三分鐘，臺下十年功。克里瑟歷斯，你可知道，外面的那個宇宙，才是我們真正的舞臺，父親的征服，六芒星界只是起始點。”

“哥，為什麼說這個？”沙王雙手抱著膝蓋，將下巴墊在膝蓋上，臉上難得出現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表情。

蓋倫道：“因為你在斷送自己的登上舞臺的機會。”

沙王一愣，眼睛裡蒙上了一層淚花：“哥，我只是想喜歡一個人，從來沒有對爸爸不忠誠過，更何況爸爸身邊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不是嗎？”

蓋倫輕輕回頭看了她一眼：“你還小，尤其是你的前身，從來只是存在於沙漠之中，你又懂得什麼叫感情？老爹從買沒有不允許我們和別人產生感情，但你知道為什麼唯獨對你，他有這樣那樣的束縛麼？”

“因為爸爸覺得我還小。”沙王嘟了嘟嘴。

“不，是因為布伊先生。”

“布伊？”

“沒錯，因為布伊先生不希望自己被調製。”

“那又有什麼關係？”沙王奇道：“他對於爸爸的忠誠即便不用調製，也是毋庸置疑的啊。”

蓋倫淡然道：“可是你沒有想過，如果不經過調製，他最多再活幾百年，那麼幾百年後呢？他死了的話你會不會傷心呢？”

沙王沉默了下來。

蓋倫又道：“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在於他對人族的重視甚至還超過對老爹的忠誠。”

見沙王不解，蓋倫解釋道：“從一開始，老爹給他的許諾就是將來他可以成為人族的管理者，當大陸全部被老爹征服，他可以按照自己的願望，讓人民過的更好。”

沙王皺了皺眉：“這也是爸爸的意願不是嗎？”

“沒錯，但問題在於，人族對於老爹來說，又有另外的意義，那邊是提供戰士！”蓋倫嘆道：“不管如何修飾，我們征服人族的意義都在於徵兵，讓更多的人族戰士為我們效力。可以預見的，將來會有無數家庭的男丁加入到父親的麾下，為他征服，為他付出生命，而這，恰恰是和布伊先生‘休養生息’的意圖是相牴觸的。儘管父親不願承認甚至不願去想，在他心中也十分清除，那個時候若是布伊卡雷諾不接受除錯，兩人必然會發生矛盾。以老爹顧念舊情的心理或許不會對布伊下死手，但你以為到那個時候，布伊卡雷諾還會對你像現在這麼好嗎？就算會，當他的理想和願望都被顛覆，當他信任的人背叛了他，你以為他還會像現在這樣開心麼？”

“！！！”沙王瞪大了眼睛看著蓋倫，心中的酸澀再加上大腦的混亂，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蓋倫憐愛的揉了揉她的長髮：“克里瑟歷斯，老爹之所以不希望你和布伊先生在一起，並不是因為不喜歡你，而是布伊的身份太敏感了，你明白嗎？”

沙王吸了吸鼻子，強行讓自己止住眼淚，喃喃的道：“我明白了。”

她的眼中忽然露出一絲果決，開口道：“哥……你能求爸爸給我們兩個一年的時間嗎？”

“什麼？”蓋倫奇道。

“只要一年，我只要和他開開心心的在一起一年，然後……”沙王咬了咬牙：“我會親手殺了他，為爸爸解決他不能親手做的事！”

蓋倫只覺背後一陣涼意，心道我擦現在這女人怎麼都這麼狠啊，沙王這才幾歲就和黑寡婦沒有區別了？

他苦笑一下，將沙王抱在懷裡道：“克里瑟歷斯，我的傻妹妹，我和你說了這麼多不是為了讓你傷心啊，你現在不殺了他，一年後再做這樣難道不會更加傷心麼？”

“我沒有選擇，我的身份首先是爸爸的孩子，六芒星的將軍不是嗎？”沙王苦澀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