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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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你知道我？”

“在下不僅知道，也對你們這麼些天，在溯洄鏡的所作所為，瞭如指掌。”

“你待如何？”君亦寒對有威脅的對手，向來不手軟，雲傾在他身旁站著，都感受到了殺意。

對面那位見狀，直接把手中長劍隱沒。“不要誤會，我不是來阻攔的，我有一個請求，希望兩位可以答應。”

“說來聽聽。”雲傾好像可以感受的到對面話語之中的憂傷，不過她也不清楚這是為什麼。

“吟月，他還好嗎？我是指，真正的吟月。”

話到這個份上，雲傾大概猜的到他是誰了“你是薩耶？你為何會…”

“你來到這裡的那一刻，我們的世界被重新洗牌，不過我不受這些改變的影響，因為我當年修煉出了定海之力。”

“我與雲傾相識於綺紈之歲，她為我做了很多，我很感激她。直到長大後，我慢慢意識到自己對她的特殊情感，但是因為我自己身份配不上，只能暗暗把這顆心藏在深海。”

“後來，她陰差陽錯，與一個人類相戀，就是季雲澤。那個人族或許也是愛她的吧，但是他太懦弱了，在自己立功與雲傾之間，選擇了犧牲掉自己的愛情，再加上他身邊有奸人為他出謀劃策。所以雲傾當時下場特別慘，我當年沒有能力去保護她，內疚了很多年。”

“那你當初為何會和甸南的人聯手，還對我們動手。”雲傾想起那夜的事情，有些疑惑在心。

“我引天雷，是想創造裂縫把雲傾拉過來，包括對你動手也是，我知道你在溯洄鏡遇到何事都不會身死，所以就動手了。誰知魔尊大人救人心切，就一塊兒打嘍。”

“過往恩怨，兩位大人不記小人過，就別記恨了。”薩耶向他倆拱了拱手。

“你還沒說你所求何事？”雲傾回問。

他手裡拿出了一顆琉璃心竅“這個，可以讓她忘記前塵往事，消弭身心痛苦，請你們出來後，幫我交給她。她用也好，不用也好，都是我的一番心意。”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君亦寒問起他。

“你們倆不是有那個什麼人魚之契嗎？沒有完成契約的話，你們也是離不開這裡的。不過我好人做到底，只要撫綏萬方的形勢不變，人魚族，鮫人族以及人族之間的貿易往來，我就當幕後推手了。你們幫我，我就用一輩子來報答你們，怎麼樣，成交嗎？”

雲傾看了看君亦寒，君亦寒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

“那這方土地，就交給你了。其實我第一眼見你，就覺得你是個特別好的人，我果真沒看錯。”

君亦寒和雲傾雙手合力，一道道白色光芒在兩人周圍閃爍，片刻之後，兩人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南海湖畔。

薩耶的視線從他們消失的地方轉移到了南海海平面，嘆了一聲“又只有我一個人嘍。”

然後縱深躍入海內，再次踏上屬於他的征程。

***

兩人的身影重現在了那個山洞的穴底，一出來，溯洄鏡就碎了一地。

雲傾走近了吟月，摸了摸她的頭，然後把薩耶要求轉交給她的琉璃心竅遞給她。

“這個是薩耶讓我帶給你的。”

“不用講了，我都看到了，也都明白。謝謝你們，讓我在溯洄鏡中，以一個局外人的視角，看到了當年的故人，以及你們做出的改變，我很感謝。今夜過後，我也會因為你們的改變，而擁有新的人生。”

“能幫到你我很開心，那你當年是怎麼到這裡的，還被困在這修仙洞穴底這麼多年。”

“說來話長，被九州國的人抓住後，他們的陛下當時引進了一個奇怪的道長，說我作為鮫人族，通神性，可以幫助他們羽化成仙。當年他們開鑿了這個洞，用法陣把我封印在裡面。他們欺負我，用我哭出來的眼淚，然後用眼淚化成的珍珠弄成齏粉，煉製丹藥喝下去。”吟月並不想回憶這段慘痛經歷，所以她說話間身體有些顫抖。

“這樣真的有用嗎？雖然我不屑於與修仙之人為伍，但是這樣成仙的方法，我也是第一次見，成仙成神的道路，還是很難的。”君亦寒言語中，似有所指，不過雲傾也不知道問什麼，就沒開口。

“是沒用，所以他們試了很多次後就放棄了，我本以為他們會把我放走，可是並沒有，他們惱怒間會對我動手。有一次他們對我下手的特別狠，命懸一線之間，我體內的海洋之心跳出來救了我，然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