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治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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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傾有些詫異，她沒想到凌雲派掌門的性格竟然如此活潑，她當時也只是看到了閃爍的人影，又是在深夜的湖中，所以就出了手，沒想到就闖了禍。

雲傾本想出聲道歉，君亦寒把她攬在身後，緩緩開口“我們無意驚擾前輩雅事，只是這夜深人靜，看到動靜難免警惕。既然晚露沒了，我們一人還您一罈好了。”

掌門有些吃驚“你倆可知，這晚露之水，必須親手用手接嗎？那可是一切法術都不能使用的。”

君亦寒淡淡一笑“當然，我猜到了。如果可以用法術，您就不用大半夜親自過來了。”

掌門拂袖而去，留了句話“那說好了，兩壇晚露，接好了直接來岳陽閣找我。”

雲傾有些頹廢，而且她確實不解“君亦寒，為什麼你要承諾送他兩壇晚露水啊，他自己明明只要求賠一罈就是了。”

君亦寒此時已經開始了接晚露的任務，他回答道“我們有求於他，給他一罈算是扯平，多給一罈，便可以在隨後討個人情。”

雲傾豎起大拇指，“真厲害啊，想的挺長遠的。那我們就要這麼一滴滴接嗎？”

“我目前也想不到什麼快捷方法，先接著吧。”

雲傾接了會兒，胳膊有些酸，她在這一個個的荷花荷葉間，有些煙花。

雲傾隨手掬了一朵荷花“求求了，你就顯顯靈幫幫我們吧，既然這是座仙山，那你們肯定也不是普通的荷花，對吧。”

話音一落，湖面的荷葉荷花都泛起了白色的光點，晚露一滴滴懸空，自動收集，排成了一排，雲傾將罈子傾斜，很快，罈子就滿了。

雲傾讓君亦寒把另一個罈子也拿過來，第二壇也滿了。

雲傾繼續施法，變了好多個同款罈子，眾晚露排排隊，把罈子都裝滿了，足足有二十壇。

忙完後，兩人躺在小舟之上，天上星河盪漾，小舟路上碰到荷花荷葉時，那些荷花荷葉還會主動去貼貼雲傾。

雲傾也友好地去握了握它們的爪“謝謝你們啦，幫了我大忙了。”

君亦寒俯身看她，“你怎會與這通靈性的仙荷心意相通呢？”

雲傾坦白道“可能是我身上有什麼神脈之類的？我也是偶然發現的，這次打算碰巧一試，結果真的可以。”

君亦寒眼神繼續鎖定她，雲傾感覺到君亦寒有些不對“喂，你幹什麼？怎麼突然有點怪怪的。”

“如果有一天，你註定踏入仙途，那我們，又當如何？”他終於問出了這個他一直以來一直擔憂的事情。

雲傾把他推回去，“你先躺回去，你這樣盯著我，怪令人害怕的。”

“好了，你可以說了。”

“我其實，並沒有想過什麼以後。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少以後。坦白告訴你，我其實並不屬於這個世界。這個世界裡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東西，是當初新婚夜過後，我向你索要的那個魄心鈴。我如果揭開那個鈴鐺的謎底，我就會消失，是徹徹底底地從這個世界裡消失。”

“不過我離開之後，這個世界應該會趨於正常了，或許連我曾經存在的痕跡都被完全抹去了。所以，君亦寒，我有很大機率會離開你，離開這個世界，不管我選擇不選擇踏入仙途，我或許終有一天都會離開。真到了要做抉擇的那麼一天的話，我想我也是痛苦的。”

君亦寒慢慢坐了起來，他不再注視雲傾，臉色也變得陰翳“所以我在你眼裡，只是一個輔助你脫離這裡的工具嗎？”

雲傾覺得自己的邏輯沒有錯“我本來就是個外來者，我的出現打破了這裡的平衡。我最後帶著我的痕跡消失，一切都歸於寧靜，這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嗎？而且我走後，你便不再記得我，不記得，就不會想念了。”

他猛地把雲傾從船板上拽起來，很兇猛地吻了她，與此同時，湖內的荷花荷葉，都羞澀地偏過了頭。這個吻持續了很長時間，雲傾清晰地感覺到他在生氣，但她確實沒辦法安慰他什麼了，要不打暈加消除記憶？

直到雲傾慢慢感受到了口腔中的血腥味溢位，對方才慢慢停止了掠奪，雲傾緩了緩呼吸，“你瘋了嗎？”

“可以別走嗎？”君亦寒傾身抱住了她，是一個熊抱的姿勢，在她耳邊落下這樣一句話“我都可以接受你走仙道了，所以你可以不要離開這裡嗎？”

雲傾感覺心竅的魄心鈴在以很快的速度迅速發燙。雲傾的心口頓覺有些難受，她推開了君亦寒“我不知道，之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