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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來就只屬於你,可是我總是自己騙著自己,期望著有一天她會投入我的懷抱。當你和那個翩翩在一起時,她曾經一度如此傷心,只想和我在一起,我那時很覺得幸福,以為機會來了。可是後來才發現,她只是想找個人來傾吐她的苦水,她只是把我當成了她的兄長,她一直就只愛著你。她對你瞭如指掌,對你一猜就透,知道你喜歡吃什麼穿什麼,想什麼做什麼,就象你自己一樣。在你病的時候,她從不合眼地照顧你,哪想到你一好起來就忘恩負義,看著她為你又是幸福又是憂傷的眼神,我這才知道我永遠也不會得到她,她心裡永遠只有你。我罵你,責備你,她也總是有許多理由來為你辯護,為你開脫。我氣不過這才來找你,我只想知道,你為什麼要傷害她,並不是要你可憐我!”
我的眼睛已經讓淚水漲得痠痛,仰起了頭來,整理了一番破碎的心,搖了搖頭,幽幽地道:“不,我是為了她好。”
“你若真是為了她好,你就娶了她!明明正言順地娶了她!”
“不,我不能這樣!”我堅定地道。
“為什麼?”他忿然作色。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他等了一下,又大罵了起來:“秋月渾,我只說你不是個男兒,你做事從來如此的麻利,今日怎麼說起話來這般吞吞吐吐,莫不是你有鬼嗎?”
“不!”我不由地喊了出來:“我不想讓她成為寡婦!”項衝愣住了,我卻長長地舒了口氣,緩緩地告訴他:“我知道,我最多隻能活一年了,也許活不過明天!”
他吃驚地看著我,彷彿不能夠相信。
我在山下喝了個酩酊大醉,提著個酒葫蘆一步三搖地走上山來,不顧嘍羅們恭敬的招呼,向後寨走去。我把所有的事都告訴給了項衝,心中覺得舒暢了許多。可是這種舒暢也是苦澀的,只有自己不停地安慰著自己,大聲朗頌著:“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長風萬里送秋雁,對此可以酣高樓;蓬萊文章建安骨,中間小謝又清發,俱懷逸興壯思飛,欲上青天攬明月。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
遠遠聽到悠揚的古箏之聲,那聲音流暢如山間涓涓清泉,那聲音清婉如五月輕啼的杜鵑,那聲音幽然如長空中飄起的雲朵,那聲音寥廓如北方無際的草原。那曲子我如此熟悉,不分明是幾年前我唱過的那一首《橄欖樹》嗎?啊,她還記得,我心裡默默喊著:“靈兒,靈兒,你這是要我的心啊!”
我不知不覺地順聲來到了靈兒的身後,她一身素裝,披著清紗,髮髻散落開來,在豔豔的桃花樹下就彷彿洛河的神女,一塵不染。我聆聽著她的箏音,將那喝入肚裡的酒,化成了絲絲的風。
“我知道你會來的。”一曲終了,靈兒站起身來,面對著我,眼中含著淚。怎麼,她每日見到我不都在笑嗎?今日是怎麼回事?
“靈兒!”我低聲喚了一聲。
“項大哥都與我說了,我不在乎!”她忽然撲到了我的懷裡,嗚咽了起來,我不知所措,緊緊將她摟住,可是嘴裡還在欺騙著自己:“不!靈兒,你聽我說,我不能害了你……!”
“不,你不要說,我都曉得。”她深情地呢喃著:“月清早就告訴我了,我怕你難過,沒有與你說,原來你早就知曉了。我不在乎,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哪怕是用畢生來換取一天也行!”
我抱住靈兒,再也捨不得鬆開,只覺得整個人都在融化,融化在了幸福的河裡。一抬眼,卻見項衝憂鬱的身影消失在了桃花林中。
我和靈兒決定結婚了。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舉行婚禮,由項衝親自主持,洪山三虎為媒。我們只是要抓住這不多的時間,好好地歡聚一起,能多有些日子。
按理說,綠林幫主的婚禮應當是震動整個武林的,可我們只邀請了幾個好朋友和九山十八寨的山寨主們來參加,縱使是這樣,也是熱鬧非凡的。
丁哥兒拉著嬌兒從河北趕了回來,羨慕地說著些瘋話,也催促著問嬌兒何時嫁與他,嬌兒卻說不能與我們相比,她還有父母,必須父母認可才行。這讓丁哥兒大失所望,我也知道他們若要結婚,還有很多的麻煩。
參加婚宴的還有獨孤慶、王不安和南宮雁,這些都是我的好友。一枝梅也來到山上,卻帶來了淳于烈的賀禮,雖然對淳于烈我餘怒未消,還是礙著一枝梅的面子收下了。他送給我的是一幅吳道子的山水畫,名曰《南山寶宮圖》,我對書畫並無研究,只是知道吳道子的名聲很大,假如這幅畫能夠流傳後世,在我本來生活的那個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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