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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視物有礙，但他仍是在白夏兒出聲的那一瞬間就抬起頭，在半空中虛無的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碰巧，他循聲跟到的地方，正是白夏兒所在的地方。
白夏兒臉色蒼白，艱難的想要從榻上下來，不料力氣撐不住身體的重量，腳下一歪，往地面晃了一晃。
繡雲見狀連忙過去扶。
顧風月的手比她還要早一步伸過去，可惜靈力微弱的魂體成不了型，便也觸不到人。
手掌的虛影從白夏兒身上穿過，半片衣角都沒有觸到。
顧風月臉上先是怔然，復而染上不加掩飾的失落。
暮宛秋看的生氣，把杯子往桌上一撇，站起身來。
“白小姐，敢做不敢當麼？”
“當初你殺人之時怎不見得這般柔弱了？”
暮宛秋字字句句都透著咄咄逼人，但罕見的，繡雲這次卻沒反駁。
白夏兒一臉疑惑，半晌後出聲問：“這位姑娘，還望你莫要血口噴人。”
“我從未殺過人，哪來的不敢當一說？”
暮宛秋嗤笑一聲，側頭睨著她：“哦？是嗎？”
白夏兒臉上浮上一層薄怒：“姑娘，你說我殺了人，那敢問，我殺了何人？”
暮宛秋走了幾步，來到白夏兒面前。
問出這句話的白夏兒一臉坦然自若，倒是邊上的繡雲，身子抖得跟篩糠似的。
她比白夏兒略高，此刻暮宛秋微微附身，話語輕灑在她耳邊。
聲音帶笑，猶如來自地獄的鬼魅：“誰？不就在你後面麼？”
繡雲一張臉唰的變白，控制不住的朝後面看去。
她身子一抖一抖的，此刻又攙著白夏兒，饒是白夏兒再遲鈍也該注意到了。
白夏兒發覺繡雲的不對勁，問道：“繡雲，怎麼了？”
繡雲沒有回答她，只是嗚嗚的抖著，頭遏制不住的想要轉過去。
顧風月自己顯不出形，但別人能幫他。
暮宛秋手中輕輕捏了一個訣，悄無聲息的施到繡雲的眼睛上。
她慢慢轉過頭，入目是一件熟悉的破爛袍子，胸口破了個大洞，血跡乾涸在上面，已然風乾成暗紫色。
繡雲視線上移，便是顧風月那張灰白的臉。
她滿臉驚恐的尖叫一聲，隨後兩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繡雲倒下去時手裡還攙著白夏兒，她這一倒，差點把白夏兒給帶下去。
離白夏兒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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