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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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身殉國，而是活了過來。因為槍已不在他的手上，因此他並沒有承認自己就是殺手，而說自己是過路的受害人。可是已有楊小佛、法租界巡捕看到了他的開槍過程，他的任何說詞，都將對國民政府形成嚴重不利與被動。可麻煩還不止這些，他若活下來，如果叛變，將會嚴重威脅到了*行刺楊杏佛的秘密。他只能以死謝國人才行。

法租界的巡捕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他回答說，我叫高德臣（這是他的化名）。

問，他你多大年紀？

他說，20歲。

你是那裡人？

我是山東人。

你到上海來做什麼？

我到上海來投奔親戚。

你親戚是誰，叫什麼名字，住什麼地方？

我的親戚叫高前賢，在淞滬碼頭當搬運工，他就住在碼頭上。

法租界巡捕房一時也審不出什麼名堂。見他傷得重，仍舊把他留在這家醫院進行著治療。因為有人指認他就是兇手之一，巡捕房當然是想從他這裡破案。當年*行刺顧順章時，殺了顧的老婆、孩子多人，巡捕房就是抓住了殺手之一的113號，偵破了*特科安排的這一行刺案，並通緝了周恩來、陳賡、李克農等人。高德臣落入了法網，他們不相信破不了這一行刺案。可是事態並沒有能如他們巡捕房的意願，因為這一行動還在神奇地快速延伸著。

戴老闆接到上海行動組組長趙君理的楊杏佛已除的訊息時，十分高興，他問趙君理，你們行動組，沒有留下什麼把柄吧？

趙君理半天不做聲，戴老闆就知道出了狀況。他追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趙組長只得說，我們損失了一個人，隊員過得誠受傷被俘，生死不明。

戴老闆也緊張了起來，趕緊說，你必須趕快打聽清楚，千萬不能讓他說話洩密！

當天晚上趙君理就將過已能講話，並已講了他是高德臣的事打探清楚，並向戴老闆匯了報。戴老闆聽到過得誠已能說話，雖然沒有出賣同志，但已說出了自己的化名，他還是非常氣憤，下令趕快進行補救。

原來，戴老闆在法租界的巡捕當中也安插了他的釘子。當他得知過得誠在廣慈醫院已被救活後，就馬上啟用了這支神秘力量，安排了這一次秘密掃尾行動。戴老闆當即要趙君理去找到了在法租界巡捕房當華探長的範廣珍。原來範也是戴笠特務處的一名特工人員，他就是戴老闆派到法租界的一名臥底。這個時候必須用他了。接到指示後他與戴老闆通了電話，戴老闆指示，你帶上一包毒藥，以你巡捕房的身份，一定要在今晚將他解決掉！你要記住，必須完成任務，只能成功不許失敗。你有信心嗎？

有！範廣珍受命後消失在了黑夜裡。

應該說，範廣珍的出手是絕對沒問題的。他回到家裡把上級發給自己的氫鉀粉帶在身上就出了門。雖然廣慈醫院已被法租界的巡捕們封鎖*了起來，可是範廣珍卻依然能自由出入這裡。作為一名探長誰也沒有防範他的到來。他以自己是深夜病房值班警員的身份，十分順利地來到了過得誠的病房裡。乘另一名值班警員打磕睡的時機，給過得誠喂下了他特地為他準備的氫化鉀，輕而易舉地讓過得誠實現了為*捐軀的誓言。國民黨的特工行刺楊杏佛終於是有驚無險，平平安安地做完了。

但過得誠的離奇重傷不治，讓法租界當局十分震驚和無奈！他們那麼嚴密的防範都出了漏洞，他們對國民黨與共產黨有了更加細緻的防範措施。這當然給以後國共兩黨在租界的行動造成了更多的不方便。但特工們的行動依舊在進行。戴笠命令趙君理，密切注視楊杏佛後事動向，藉機整傷宋慶齡。可是蔣委員長鑑於自己與宋家的淵源，最終還是放棄了傷害宋慶齡的計劃，戴老闆也只好唯委員長之命是聽，撤銷了用車去撞傷宋慶齡的行動計劃。

在萬國殯儀館舉行楊杏佛追悼會的那一天，在上海的許多文化名人到了場。其中有宋慶齡、魯迅、何香凝、沈鈞儒、李四光等等大人物。宋慶齡發表了悲憤激昂的講話。她說，我已發表宣告，楊先生的被害，是一場有計劃的、有組織的政治暗殺。他們妄圖以這種卑劣的手段，來達到嚇倒我們這些要求政治*、*自由、抗擊日寇的正義的中國人，這是辦不到的。為了*、自由的中國，我們還將繼續戰鬥到底。中國有良知的知識分子是嚇不倒，也是殺不完的！我們要沿著楊先生走過的足跡，繼續為民族自由而戰鬥、而拼搏，人民不滅，*萬歲！

可是戴笠派去的弟兄還是搞了一些不光彩的小動作，喝倒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