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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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過些天就是明瑤25歲的生日了，如果他能帶著嫂子一起回家，父母一定會歡喜得不得了的，她們兩兄妹在家是長子長女，可長年在外，與家裡幾乎不通音訊，父母親一定十分牽掛。她也不知大哥這些年是否已成家，於是這樣看著他，提出了她的期待。

明瑤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說，我現在還是獨自一人，哪裡去找個她陪你一起回去呢？

石明峰問，這些年你沒有與楊淑敏來往了嗎？

明瑤說，還是她畢業前與她見過面的，她家人要她嫁給錢營長後，我們就再也沒有透過音訊了。哎，現在也不知她在哪裡，是不是已成家了。

明月說，三年前，也就是我快去江西前的那個時候，我見過她，她已經結婚生子，是與那個錢營長生活在一起，怎麼，你們突然說起她來了呢？

明瑤與石明峰相互看著對方，哈哈笑了，而明瑤的笑聲多少有些淒涼，苦楚，石明峰的大笑卻是那麼的豁達、*。這是一段命運註定無果的緣份，也是他們哥們之間守衛的秘密。就這樣他們談起了過去的朋友、同學，並與他們進行了聯絡、約會，互通了訊息。可以說接下來的這一段時光是比較輕鬆和悠閒的，大家有了生活的交往交流。

明瑤這才得知自己心中的女神楊淑敏，真的沒能抗得住來自各方面的壓力，她屈服了，畢業的當年便已離他而去，他心中是多麼的失落啊！可這是組織的決定，他認了。他從51號搬了出來，他已完全取得了戴老闆的信任，同樣是孝子的戴老闆給了他一個月的長假，讓他回湖南老家去看看多年未能盡孝心的父母雙親。

明瑤與石明峰在一起，多是聽到石明峰說起他們在江西、四川剿共的情況，而這正是明瑤十分關心的事，而石明峰向他吹噓的那些共產黨的慘敗，讓他心裡十分痛苦，說到康澤的勤奮與認真，他又有些迷惘，其實你們追求的這種農村合作社的效果，不也是共產黨所追求的麼？可是這兩黨卻水火難容。國民黨這麼*、這麼混亂，真的會有江西的中興與接管區的繁榮嗎？紅軍隊伍真的有這麼多人當了叛徒、逃兵麼？可是他沒有這樣說，而是問了大量的問題。如國軍進攻蘇區的策略，你們別動隊的做法，你殺了人沒有，在江西的哪些地方呆了多長時間，*的高層死了哪些人，現在還有哪些*頭目，被關押在國民黨的獄中等等。

石明峰說，這些年我們剿匪的成效是不容置疑的，在江西，國軍就打死了紅軍總政治部副主任賀昌，匪工農政府副主席胡海，蘇區中央局秘書長毛澤覃，紅十一軍軍長、遊擊司令古柏，紅十四軍軍長趙博生，紅軍政委會主席方誌敏等高官。殲滅*30萬，收復了湘、粵、贛所有失地，我們在那裡搞起了新生活運動，共產黨的痕跡被一掃而光了。只是這些年你到哪裡去了，為什麼一點音訊也沒有了？

明瑤說，我與你們不同，我是在與日本人和漢奸作地下鬥爭，絕不能拋頭露面，我去年的春節就是在日本人設在塘沽的監獄中度過的，直到3月中旬才被日本的特工人員放了出來。

石明峰驚奇地看著明瑤說，張敬堯、楊杏佛、史量才他們，是不是你們幹掉的？

明瑤只是笑，然後說，我到過北平、天津，沒有去上海、杭州，一些情況我也不清楚。

石明峰十分羨慕地說，要是我也與你一樣，與日本人、漢奸幹就更來勁了。有時我看見他們殺害我們自己的同胞，拐賣匪屬，我必裡就十分地過意不去，做法太過份了。等我休完假，我也要求回到戴老闆手下來算了。

明瑤說，那次，我在天津想讓戴老闆把你給我要過去，我想讓你與我一起，去闖一闖日本人的監獄，可是康長官不放人，這以後，你恐怕也難走得脫呢。

石明峰笑著說，你不要跟別人講，我其實就是戴老闆派到康澤那裡去的，現在康澤回到了南京，我要求換一個工作環境，他們應該會同意的。我還是想去打日本鬼子。

石明峰弄來了一輛美式吉普車，他們從南京直接開車回了湖南。明瑤與石明峰都是學機械的，開車是他們的小兒科了，兩天後，他們就到了常德，將車停在了同學張曉林的家裡，然後從沅水走水路，五天後終於回到了湘西重鎮洪江鎮。洪江位於巫水匯入沅水的入口處，在會同與原黔陽兩縣的交界點上，當時是會同縣所轄的重鎮。因為處於水運樞紐位置上，自千百年以來，洪江就演變成了一個人口密集，景色秀麗的湘西小山城。與沈從文先生筆下的《邊城》一樣樸素、安靜、富有生活韻味。

明瑤、明月，石明峰三人突然回家，成了整個一條街的大喜事。石、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