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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莽
御風飛過江面,冬月裡的山嶺村鎮從江岸一晃而過,天地間唯一不動的只有遠山之上的一輪銀月。
左凌泉腰懸佩劍掠過江面,目光放在後方,直至玉堂她們所在的渡船徹底消失在視野裡,才回過頭。
梅近水在前方御風而行,一襲白裙和墨黑長髮,在夜風中微微飛舞,如果只看外表,就好似從腳下浮世奔赴蟾宮的天女。
可惜這聖潔的外表下,藏著顆壞老姐般的騷包靈魂……
為防再被扣上‘看屁股’的黑鍋,左凌泉轉瞬就壓下了心中雜念,把目光轉向了糰子。
“嘰嘰嘰……”
糰子從來都是能蹲著絕對不飛,此時也是蹲在的肩膀上,望著梅近水的背影一直嘀咕,雖然聽不懂說什麼,但從神態來看,應該是在語重心長勸說——阿騷,你可不能變渣奶孃呀……
左凌泉知道糰子心善,看到漂亮女人就覺得像奶孃,殊不知外面的女人是老虎,這一位他實在消受不起,就把糰子捧在了手心:
“估計要飛一天,困了就睡一覺吧。”
“嘰。”
糰子張開鳥喙,示意老孃沒喂鳥鳥,沒吃夜宵怕是睡不著。
左凌泉見此,就從玲瓏閣裡取了一盒小魚乾,邊飛邊逗糰子。
說起來,一個大老爺們,三更半夜放著面前的絕色美人不搭理,自個擼大鳥玩兒,場面還挺古怪的。
梅近水無聲飛了良久,見左凌泉不搭理她,就抬手輕揮,御出了一枚丈餘長的葉子,看做工是一件兒別緻的飛行法寶。
梅近水落在葉子上,席地而坐,取出了一張小案,兩個白玉杯,把茶青色酒葫蘆放在了上面:
“路程很遠,到了地方可能就得打架,節省點體力,過來歇著吧。”
“嘰~”
糰子很自覺跳到了葉子上。
左凌泉看梅近水這姿容,就知道她想幹啥,稍作遲疑,落在了葉子另一頭,盤坐下來,把驚堂劍放在雙膝之上,神情嚴肅:
“梅仙君,我一介武夫,不通什麼詩詞歌賦,往年看雜書記下來的詩詞,上次也都說完了,您不用開口問了。”
梅近水倒酒的同時,美眸微抬,瞄了左凌泉一眼:
“凌泉,你不會真以為,本尊對你有意思吧?”
左凌泉就是覺得梅近水對他沒意思,才會如此保持距離,見梅近水直接問,他也直接回應:
“我還沒那麼飄。我為人處世向來坦誠,有感覺的女子會順應心意,絕不扭捏遮掩;沒感覺的女子則會注意距離,尊重彼此,絕不亂搞曖昧,讓人誤會尷尬。梅仙君對我無意,卻三番五次刻意擾我心神,這在我看來,是一種很不道德的行為。”
“嘰。”糰子點頭如啄米,示意——泉泉說的沒錯,騷和渣不一樣,撩了要嫁叫騷奶孃,撩了不負責叫渣奶孃……
梅近水勾起一抹微笑,把斟滿清涼酒液的白玉杯,放在左凌泉面前: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女子對你沒意思,你多表現獻殷勤,軟磨硬泡,時間一長指不定就有了。非要等女子表露出心意,你才回應,哪兒能斬獲女子的芳心。”
“嘰。”糰子再次點頭,望向左凌泉,示意——水兒說的也有道理,她撩你你也撩她嗎,誰先動心誰輸,多有意思……
左凌泉覺得團團越來越調皮了,他把糰子從桌上抱下來,放在了桌子底下:
“梅仙君,我們說的不是一回事兒。你我彼此都無意,就不該刻意把話題往男女上帶,您再說這些,咱們就不用繼續往下聊了。”
梅近水抿了口酒,輕輕嘆了口氣:“和你坐一起,不聊詩詞,也不聊情愛,那能聊什麼?你除了一身劍術,還有其他可說的話題?”
?
左凌泉聽見這話,心裡不樂意了,但略微回想——他好像確實很專一,除了談情說愛和練劍,其他啥都不沾……
“額……聊正事兒吧。那個梵天鷹,是什麼樣的妖?”左凌泉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跳過了私人方面的話題。
“梵天鷹本體是雪鷹妖。”梅近水神色恬淡,望向從小案下探頭打量她的糰子:“毛色和糰子差不多,不過長得比糰子威武,翼展兩百餘丈,體型修長,有脖子……”
“嘰?”
糰子一愣,試圖伸長脖子,證明自己也有,只可惜,真沒看出區別。
於是糰子又張開翅膀,擺出鳳凰展翼的造型,還把白毛毛變成五彩繽紛的顏色,示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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