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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幾個大家,誰敢和他叫板?
當然,心懷期待的人也不在少數,諸多暗暗皺眉的仙子,聽見此言眼前一亮,嘰嘰喳喳的聲音又壓過了散修的驚呼。
三竹先生有些難以置信,看了左凌泉半天,才確定他不是開玩笑。
對峙忽然來到了自己擅長的領域,三竹先生氣勢自然起來了,多了一股山巔強者的孤傲,負手而立,望著眼前的無名小輩:
“小友好膽識,既如此,方才的話就當老夫傲慢無禮。今天你敢上臺,老夫便敬你是個人物,不過琴曲一道,和劍道不同,你此舉,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左凌泉知道自己斤兩,也沒說自己要和三竹先生比劃,他平淡道:
“東洲文脈博大精深,雖然有斷代,但不缺傳人,不容外人詆譭輕視。我不善音律一道,但有幸看過一位高人奏曲,今日‘借我’之手,把東洲琴藝展現給諸位,誰不知天高地厚,諸位心裡自有定論。”
三竹先生見左凌泉氣勢這麼足,還真有點意外,但半點不忌憚,微微點頭:
“好,老夫今天就見識見識東洲琴道的水準。”
“嚯……”
眾人見湖心的兩人真準備切磋,嘈雜聲愈發密集。
能跑到中秋會來的,大部分都是喜歡風花雪月的修士,對劍道瞭解可能不多,但音律一道的名家確實如數家珍。
三竹先生一介散修,能成為千秋樂府的重量級賓客,就能看出其琴道造詣的出神入化。
劍妖左慈劍道造詣能有今天的水準,必然自幼勤學苦練,哪有時間搞這些玩物喪志的東西,跑去挑釁一個自幼勤學苦練琴藝的人,不是班門弄斧是會什麼?
懷疑劍妖左慈實力的,不光是圍觀修士,對左凌泉很瞭解的媳婦們,也是有點懵。
姜怡瞪大眼睛,不敢說話,只能眼神望向吳清婉,詢問:“這廝會彈琴?”
吳清婉同樣瞪大眼睛,表情怪異,眼神回應:“他手指是靈活,但都用在挑逗白玉老虎上面了,哪會彈琴絃……”
石亭裡,湯靜煣也緊張地暗暗詢問:
“婆娘,你快來看看,小左是不是腦子出毛病了?還是被人奪舍了?”
“嗯。”
“嗯?!那你還不趕快過來?”
……
眾人議論紛紛,因為劍妖左慈選擇在對手最擅長的領域挑戰對手,自然沒人再說劍妖左慈魯莽,不過對此戰勝負又起了擔憂,怕好不容易出名的左劍仙,落下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名頭。
不過好在切磋琴曲棋藝,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無論勝負都算是一樁雅談。
薛夫人是樂曲大家,對此事的興趣,遠比落劍山論劍大,笑呵呵開口熱場:
“左小友實在讓人猜不透,今日是千秋樂府的宗門慶典,左小友過來捧場,我不能沒點表示,要不這樣,左小友只要勝過三竹先生,千秋樂府的女子隨你挑一個,如何?”
周邊的道友覺得這主意不錯,劍妖左慈真挑的話,說起來還是千秋樂府佔便宜。
不過也有不嫌事兒大的山巔道友,來了句:
“誒,薛夫人這話可說大了,萬一左劍仙贏了,選你,祁府主可咋辦。”
“哈哈……”
一陣鬨笑。
薛夫人臉色一紅,有些惱火:“自然得是未出嫁的女子,我這樣的黃臉婆,年輕人哪兒瞧得上。”
千秋樂府的掌門祁玉麟,也笑罵了兩句,改口道:
“姻緣乃天定,哪有當彩頭的道理。今日左小友登門捧場,千秋樂府不能小氣,只要能勝過三竹先生,我珍藏的那本《草廬劍經》,就送給左小友。三竹先生本就是名聲在外的琴道大家,勝了理所當然,沒彩頭可別怪祁某小氣。”
眾人聞言面露意外,《草廬劍經》並非劍譜,而是老劍神寫的習劍感悟,本來是用來教自個晚輩的,結果仇大小姐她娘,當年在修行道亂闖的時候,在千秋樂府和薛夫人比劃,輸出去了。
這東西尋常人拿著也沒用,劍客看了也不一定能悟出什麼,但光憑‘劍神’兩個字,就足夠修士珍藏代代相傳了。祁玉麟往日都當寶貝藏著,今天肯大方拿出來當彩頭,估計是因為劍妖左慈天資太好,說其他不相干的物件沒誠意,而且也不覺得劍妖左慈能贏。
上官靈燁心裡很擔心相公能不能撐住場面,但一聽見‘彩頭’,毛過拔雁的老毛病就犯了,反正打賭又不用她掏錢,她轉眼望向了慄河屈家的席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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