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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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康欣就起來在房間裡看電視。其實，她不是睡不著，而是想早點起來接觸於榮家的保姆。因為上午10點，於榮會起來吃早餐。昨晚，她也不知道怎麼突然會有進一步瞭解於榮的想法。

她來到廚房，與保姆阿香聊了起來“累嗎？”

“習慣了，不累！”阿香在炸雞蛋。

“你是哪兒人？”康欣挺懂套近呼。

“廣西。”

“來深圳好久了吧？”

“三年。”保姆阿香邊答邊走開，似乎不想搭理的樣子。

康欣感覺對方不想理睬自己，就知趣地走開了。深圳難道真是人情淡如水，她想。

回到房間，她一頭倒在床上。望著天花板上的吊燈，愣愣地發呆。她想，這一天的經過，感覺有一年似的。她看了看手錶才早上7：34分。不管黃學東在不在睡覺，都要給他打電話。她拿起了電話聽筒。

“嘟……嘟……”響了7下，對方還是不接。她又拔，看你接不接……還是沒人接。

快上午9：40了，黃學東才過來找她們，說去羅湖的人才市場上，看看有沒有適合的工作。

在羅湖人才市場，一定會感覺什麼叫人頭攢動的火爆場面。現場，一個個心急如焚的青年人，拿著好不容易到手的報名表貼在牆上“唰唰”地填寫，生怕慢了就會給別人搶去似的。一些年齡大的人，抬頭望著牆上，認真地看著似乎真誠實意的招工公告，生怕錯過每一個好機會。臉上流著汗水，寫滿了無奈。

瞅著牆壁上五彩繽紛的廣告，管豔就開口說：“這麼多人，什麼時間什麼工種適合我們呀。你看看都是一些什麼酒店主管、領班、普工、熟練工、好像我們想找的工種比較少。看了眼花頭都昏的。”

“急什麼，當年，我剛來時也是這樣找工作。不過人家說，在人才市場找工作，工資不高的。好工作不會天天掛在這，都是給有門路的人內部招了。”黃學東畢竟有經驗了，儘管是幫助她們，好像也不覺得煩，反而安慰起她們來了。“也是好難找，你看多少人呀！”劉愛蹶起了小嘴，那樣子怪可愛的。

“美女們不要急，我們到裡面看一看，不一定哪家公司的老闆看上你們哪一位美女當老闆助理呢！”黃學東學會了安慰人。

管豔推了他一把，說：“你去死吧，我們是找正規工作的，不是你說的花瓶。”

“你呀，還是剛來深圳。過幾個月試一下，你就會解放思想。”黃學東蠻認真地說。

“什麼屁話？你把我們當什麼人了。你不就是比我們先來深圳嘛，還當起老師說教我們了？”康欣也不同意黃學東胡說八道。

康欣畢竟是康欣，黃學東還是有點怕她的。在大學就是這樣，只要她一說話，他就會停止。難怪同學們說黃學東暗戀康欣。

管豔給黃學東作了個鬼臉。黃學東伸了一下舌頭。

大廳裡面儘管有空調，由於人多擁擠，人們身上散發出的汗臭味還是撲鼻而來，使人悶熱、頭昏。那場面就會使人感覺全中國的人都來深圳經濟特區找工作了呢？中國人真是多呀！

黃學東畢竟是男人，三下五除二就擠開了一條路，讓她們三個人擠進了一家招文秘工作的公司檔口。這時，裡面已經有四、五個姑娘在面試。只見那個頭髮梳得像於榮一樣的中年男人，眼睛一直盯著面對面的姑娘在問。

“你的簡歷和你本人還是符合我們公司招人的條件。不過，我現在面試你一個問題，就是你同公司老總出差，在外面要應酬，你會喝酒嗎？而且，如果，對方客人要與你喝交杯酒，你會同意嗎？”說完他那雙眼睛好像一直在她的臉上掃蕩。

半天，那位看上去只有20歲的姑娘沒辦法回答。

“為什麼要喝交杯酒呀？不可以不喝嗎？”姑娘說完臉都紅了。

“在生意場上，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不僅只是喝酒。”那男人的眼睛始終沒有離開過姑娘的臉。

“走！我們不在這應聘。”康欣拉起管豔和劉愛就走。

黃學東還在一邊認真地看呢，等他反應過來，她們三人都不見了。

“你們走怎能不叫我一下呢，那家公司好大，是臺灣人開的。待遇也好，文秘都有3500元錢一個月。那人還說，幹得好還會高呢！”黃學東好不容易在大街邊上的樹旁邊找到她們，埋怨起三個美女來。

似乎剛才那個面試人員是對康欣說的一樣，她氣呼呼地橫著臉對著黃學東說：“你想去就你去，他那是什麼公司？什麼喝交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