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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知道這表現絕對有些虛偽,可李世民臉上表現出來的真誠便是李元吉都看不到一絲破綻。
所以李元吉也笑的很和善,握著李世民手連聲說哥哥領兵辛苦,看看人都瘦了些黑了些,天寒地凍的可別傷了身子。
暖人心窩子的話說得連刺骨的寒風都覺著羞愧,不知不覺中悄無聲息的遁走。所以兄弟兩個之間的情義越發顯得暖和起來,看得李密這般城府的人都稍有些不習慣。那兩兄弟的笑意那麼真誠,真誠的讓李密看了覺著噁心想吐。比他對著銅鏡看著自己臉上蚯蚓一樣傷疤的時候還要覺著噁心,還要覺著想吐。
風停雲散。
李密抬起頭看了看碧藍如洗的天空,心裡沒來由的想到……這麼好的天氣讓人心裡都覺著透亮舒服,是個殺人的好日子。
眾人走進大帳落座,李世民更是讓人在帥位邊上放了一張椅子,拉了李元吉的手同坐,李元吉也不推辭便挨著李世民的身子坐下來。下面兩列武將文官都神情肅穆的站著,不時有人看一眼李元吉等著這位來意不明的欽差亮明瞭意圖。可李元吉偏偏什麼都不說,只是饒有興趣的聽著李世民說軍務上的事。
他不說,李密卻不得不說。
他收拾起笑容上前一步行了一個大唐軍禮道:“末將奉陛下旨意率軍來馳援殿下,聽從殿下調遣。”
他剛要例行的介紹一下隨行人員,忽然見李元吉擺了擺手站起來說道:“這些不急,有件事父皇讓孤問邢國公,本來路上就該問的,可是貪戀著沿途的風景竟是忘了。到了二哥帳中才想起來,軍務上的事倒是先不急著說。”
李世民微微愕然,隨即似乎明白了什麼嘴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大帳中眾將也是詫異,不明白齊王這是演哪一齣戲。已經進了正月,正是蕭條肅殺的時候哪裡有什麼妙曼風景可言,齊王說貪戀江山美色,想來也不過是個說辭罷了。只怕他早就打算好了,可什麼事是皇帝不問偏偏讓他來問的?
眾人的好奇心沒有等多久就得到了滿足,而且這滿足還足夠震撼。
李元吉招了招手,隨即大帳外進來一個親兵懷裡抱著一個不大的包裹,親兵進來之後將包裹放在李元吉面前的桌案上隨即退了出去,李元吉微笑著解開那包裹說道:“邢國公交遊遍際天下這是人盡皆知的事,一些私信本來是不應該拿出來說。但孤這裡有幾十封邢國公和當初黎陽叛賊王伯當,河北賊竇建德的來往的書信,信中多有不臣之言,邢國公是不是要解釋下?”
“不可能!”
李密佈滿傷痕的臉抽搐著,顯得格外猙獰:“這些信定然是偽造的,臣對大唐的忠心日月可見!”
“日月可見那你讓日月來替你解釋下?”
李元吉冷冷笑了笑,忽然眼神一凜吩咐道:“來人!叛賊李密聯絡河北反賊試圖造反,給我拿下拉出去砍了!”
這話說的極乾脆,擲地有聲。
“不可!”
阻攔李元吉的竟是秦王李世民,這倒是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就在眾人驚愕的視線中,李世民壓低聲音道:“涉及一位國公不可如此倉促輕率,就算李密試圖造反乃是事實,也要刑部查清之後奏請……”
“不必!”
李元吉擺手打斷了李世民的話,他從袖口裡拿出一份金黃色的聖旨啪的一聲展開,昂起下頜對李密道:“這是陛下的旨意!”
……
……
這是陛下的旨意,只這一句話便讓所有人都不可能再說話。可人人心中都有不解,既然陛下旨意拿下邢國公李密為何在長安的時候不拿,偏偏卻要等到了東都唐軍大營才拿?這不合情理,誰都覺著有些難以置信。
李世民張了張嘴,看了李密一眼隨即嘆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下來。他此時想的是李元吉下一步要做什麼,難道對自己也是如此突下殺手?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為了掩飾住這不安所以他垂下頭裝作沉痛之色。
“哈哈!”
李密怒極反笑,指著李元吉罵道:“你們父子都是一樣假惺惺的嘴臉,李淵在長安的時候為什麼不敢拿下我?長安城中的那些個大臣們,包括一直支援你們李家的隴右世家,大唐上至國公大將軍,下至五六品的刀筆小吏,我在瓦崗時候哪個沒有給我寫過書信?哪個不曾上趕著要做我的臣子?”
“李淵不在長安城中動手只是因為他不敢!若是在朝堂上問辯,那些個大臣們誰心裡不跳幾下只怕嚇尿了褲子的也要有幾個!這些書信都是假的,不過大唐朝廷裡那些大人們的書信我倒是留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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