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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擦,連路都認不清怎麼抓賊啊??
於是我問童梁,你這貨路都分不清東南西北,怎麼抓賊?童梁說,平時出警肯定不會單槍匹馬,都是好幾個人一起,既然有警車有開車的,自然不會迷路。就算是自己開車出去,車上也裝有最先進的導航裝置,也不至於迷路。只是導航在鄉下或者縣城這邊就不怎麼給力了。所以去武清縣大體的方向他知道,但是要找到那硫酸廠,還得我指路。
路演跟我面面相覷,臉上肌肉抽搐,不知該不該笑。幸好老子大處女座,一絲不苟,走過一遍的路妥妥地記住了。
吃完飯後,我跟童梁出了門,打算開車去武清縣查查案。由於從市區去武清縣要經過不少時間,路上我好奇地問童梁,剛才解釋過兩件案子,那第一件呢?第一件案子那女人是怎麼死的?既然法醫說不是被水給悶死的,那死因是什麼?
童梁沉默半晌,才說道:“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那隻青蛙不是一般的青蛙,而是比較罕見的箭毒蛙。”
“箭毒蛙?”我吃驚道:“你逗我?箭毒蛙是拉丁美洲才有的毒蛙,要說在天津有,怎麼聽都不可信。我讀書少你可不要騙我。”
“不騙你,真的是箭毒蛙。”童梁說道。
“據說箭毒蛙是全世界毒性最強的物種之一,體內毒素完全可以殺死兩萬多隻老鼠,如果說這女人不慎…”我頓了頓,心想誰也不會一不小心吞了只青蛙:“先不管特麼的箭毒蛙怎麼穿越到了我大天朝,就單說它那種劇毒,就算是被害人身體的劇毒青蛙是被強迫吞進去的,那這毒應該見血封喉啊,法醫怎麼說沒有中毒痕跡呢?”
“是沒有中毒的痕跡,但是這說不通。”童梁說道:“一隻劇毒物被吞到肚子裡卻沒中毒,這怎麼可能?不過,在她手背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陣眼中倒是找到了一些藥物殘留,只是現在還沒分析出來是什麼。”
“太奇怪了,這到底怎麼回事?”我聽得雲遮霧繞。
童梁說道:“去了查查再說。”
一路我倆閒聊著到了武清縣那硫酸廠外。路上,萌賤機智叔童梁跟我聊了不少他抓人時候發生的無厘頭插曲。童梁是個典型的冷麵笑匠,表面是那種看上去很嚴肅,習慣皺眉頭的冷麵人,但是偶然說出一句話或者幹出一件事,真心要將人笑死。
比如有一次抓一個流躥搶劫犯,這犯人體力不錯,跑得跟劉翔似的,特快,其他警察沒追上,只有童梁追著他跑了一條又一條街,終於抓到了,但是最後悲催了——他忘了回市局的路。
由於當時是晚上,路上車比較少,沒法搭車回去。計程車司機看到倆人銬著手銬,哪兒敢停車,一溜煙開得更快了。
於是,童梁就拽著這逃犯往回憑著感覺徒步走,可巧了手機沒電打不了同事電話問路。最後走了兩三個小時越繞越遠。再後來逃犯又累又餓又亞歷山大,實在熬不住了,乖乖地給童梁指了回警察局的路。一屁股坐到審訊室當時就認罪了。說寧可坐牢也不跟著這警察出去了。一時間,這件事被傳為警局的“佳話”:童捕快千里追兇,兇犯迷途知返。
“哈哈哈哈哈哈…”童梁講完後,我忍不住大笑。
童梁嚴肅地看了我一眼:“那麼好笑麼?”
“艾瑪童大哥你太逗樂了。”我笑道:“第一次發現警察叔叔也挺有愛。”
此時到了硫酸廠附近,童梁將車停下,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頭髮,鄭重地說道:“我只想安靜地做個美男子。下車!”
我忍著笑下了車,瞧見童梁這次還不錯,在我和導航聯合指路的情況下找到了案發的硫酸廠。
我問童梁從哪兒開始查起?童梁想了想,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列印好的紙,說道:“這是我在警局查到的附近村子的可疑住戶。我們挨家去找。”
說著,他開啟手電,照了照那張紙給我看。我一看,紙上五六家,倒是不多。他所謂的可疑,估計是一些不表明身份的租客,或者廢棄的空屋,常年沒人住的空屋之類。
我們正要挨個找一找試試看,童梁突然將我拽到一旁的草垛後躲了起來。我被嚇了一跳,壓低聲音問道:“怎麼了?”
童梁眼睛盯著前方,低聲道:“有人來了。”
我立即安靜下來,眼睛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卻見村子口走出一個人,鬼鬼祟祟四下張望,手中提著一隻行李箱。
這人的身形挺胖,看他伸著脖子四下張望的樣子,我突然聯想到了肥大的老鼠。
村口有幾顆洋槐樹,樹下停著一輛有些舊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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