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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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子序走出醫院，仰頭向天狠狠的撥出一口氣，彷彿是在將鼻腔中殘留的消毒水氣味徹底清除。

然後他在路邊揮著手，試圖攔下一輛計程車。

醫院的條件雖然很不錯，但木子序天生討厭消毒水味道，加上他住的是雙人病房，另一張病床上的猥瑣大叔每天晚上呼嚕聲驚天動地震耳欲聾，讓他徹夜難眠，痛苦不堪。

因此現在他最想做的，就是趕緊回到自己的窩裡去補一覺。

打的這種事情，以前憑藉每個月千把塊錢稿費是想都不敢想的，但是現在，想到賬戶上還有兩萬多塊錢，他感覺心裡硬氣了許多。

坐公交車從這裡回家得兩個小時，打的只需要不到四十分鐘，這就是有錢和沒錢的區別啊。他好像突然明白越有錢就越容易賺錢的道理了。

此時正值中午下班高峰，馬路上熙熙攘攘車流如椽，計程車很多，可惜大多都載了客人。

而老闆的電話，就是木子序等的心急的時候打來的。

“新任務。”電話一接通，老闆便開門見山的說。

“你休假結束了？”木子序狐疑的問。

“嗯。有緊急任務，你做好接受的準備了嗎？”

“帶傷上陣，是不是酬金方面會高一些？”木子序苦笑著問。

老闆很直接的將他的問題當做廢話過濾，直切正題道：“目標在人民醫院呼吸科206病房，姓名：王敏芝。”

“醫院？”木子序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醫院大樓，狐疑的問道。“你知道我剛辦完出院手續嗎？”

老闆：“知道。”

木子序：“那你就不能提前那麼幾分鐘打電話嗎？如果我還在住院，那無論對目標做什麼，不是都更方便麼？”

老闆：“但在方便的同時，也會讓你難以擺脫嫌疑。你認為是多費點腦筋安全為先好，還是圖省力氣冒險好？作為一個懸疑小說作家，你應該很清楚不在場證明是多麼的重要吧？”

木子序：“好吧……說任務內容。”

老闆：“一週之內，殺了她。”

老闆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而木子序聽到這幾個字卻是一驚。

儘管在香水瓶事件中，他已經間接的殺死了一個地溝油奸商，但是現在，聽到老闆很直白的說殺了她這三個字的時候，他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木子序：“……為什麼我有種變成殺手的感覺？而你，則是我的僱主？！話說，你就不能把任務描述的委婉一點嗎？”

老闆很罕見的沒有抱怨他的廢話，而是很遷就的說：“好吧……一週之內，改寫她的命運。”

木子序：“……還是直白點吧。”

老闆：“現在言歸正傳。鑑於你在吳浩天事件中的優良表現，我們決定現在對你的等級進行提升。從現在起，你可以選擇進入一種全新的遊戲模式。這種模式的酬金會是其他模式的兩倍。”

木子序：“什麼模式？”

老闆：“我們提供目標物件，以及最終的改命要求。你自己做計劃執行行動，如果你覺得有必要，可以聯絡我們進行求助，但每求助一次，我們都會在你的總酬金中扣除一部分諮詢費用。”

老闆的這番話讓木子序很直觀的想起了《陸小鳳傳奇》中的大智大通。老闆難道也是古龍小說愛好者？

這個模式真的很像小說裡面的情景：大智大通無所不知，但你要從他嘴裡問出東西，就得準備好足量的銀子……

然後，木子序問道：“有個問題：關於目標物件的基本資訊，比如家庭住址，人際關係情況等，這些是你們免費提供，還是……？”

老闆：“所有檔案可查的東西，我們都會免費提供給玩家。但是關於目標物件的行動規律，性格弱點之類需要長期觀察記錄才能獲得的資料，就需要玩家消耗諮詢費用了。”

木子序：“那關於為什麼目標物件的歷史呢？或者說，你讓我殺一個人，至少應該讓我知道他為什麼該殺吧？”

老闆：“當然。我們會在提供目標物件基本資訊的同時，將他的改命原因提供給玩家。”

木子序：“明白了。”

老闆：“那麼，你願意啟動新模式，還是繼續以前的模式？”

木子序深深的呼吸了口氣：“啟動新模式！”

老闆：“很好，我會盡快把王敏芝的資料發給你。任務倒計時會從你接收到資料那一刻開始。”

木子序：“但是，如果我對目標是否該接受改命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