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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有個好歹,你我就是賠上性命都不足以贖罪!”
趕至蘇哈家的時候天色更黑了,暗夜裡連一顆星子都看不到。因為這個病,整個村子中本就瀰漫著死亡的味道,而黯沉的天色讓這裡的空氣更加令人窒息。
州臺一眼就看到蘇哈家門口那輛豪華馬車和太子殿下的愛騎天狼,他整了整衣冠,在門外躬身道:“微臣馬薩參見太子殿下,不知殿下親臨,微臣有失遠迎,請殿下……”
“進來。”裡面傳來拓跋雷那低沉得撼人心魄的聲音。
州臺遲疑著不敢抬腿,“殿下,這裡是疫區,實在是太危險了,還是請殿下到微臣的府中再詳談……”
“怕死就滾回去!”
拓跋雷的喝聲像是焦雷一樣打在州臺的耳畔,他怎麼敢回去?只有硬著頭皮走進去,驚訝地看到太子站在一位病人的床旁邊,而士兵口中所說的那位白衣姑娘正在為那個病人診脈。
太子殿下的眼睛並沒有看他,而是筆直地看著床上的病人……不,應該是在看那位姑娘。
“怎麼樣?”拓跋雷問。
宋初顏搖搖頭,“病入膏肓,是沒得治了。”
“娘!娘!”一個孩子從裡間滾爬出來,哭喊著撲向床上的病人,路過州臺身邊時,嚇得州臺急忙躲避,唯恐鬼痘傳到自己身上。
而宋初顏卻及時伸出雙臂,將那孩子一把抱緊在懷中,抱得緊緊的,“孩子,不要哭,堅強點,你還有弟弟妹妹在等你照顧!”
不僅州臺當場看呆,連拓跋雷都為她的舉動驚住。拓跋雷伸手要來拉她,被她用眼神制止。
“總有一天痛苦會過去的,你看,太子殿下不是都親自來看你們一家了嗎?神靈會保佑你們的。”她柔和的聲音如月光一般幽幽的灑落下來,讓本來凝滯的恐怖氣息漸漸消散,被一層溫暖輕輕覆蓋。
那孩子哭一會兒,說一會兒,究竟在說什麼連拓跋雷都聽不清,但宋初顏一直保持溫暖的笑容,將孩子抱在懷裡,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他的,直到好半天之後,他居然在她的懷抱中沉沉地睡著了。
州臺鬆了口氣,又不禁對這個奇特的白衣女子萬分敬服。他不知道宋初顏的來歷,但見她既然是和太子一起來的,必定來頭不小。
他剛想開口說話,就聽太子說:“把孩子給我。”
“他睡熟了,還是不要吵醒他吧。”宋初顏保持這個姿勢實在太久,身子有點發酸,但是她又不敢鬆手,怕驚醒了懷中的男孩。
冷不防,拓跋雷將孩子一把抱走,大步走到外間去,放到了那裡的床榻上再回來。
“這孩子也該有十歲了。”他悶悶的說出這麼一句。
“是啊,這麼小的年紀就沒了母親的話……”她以為他在感慨這個,不想他打斷了她,說出一句讓她吃驚的話。
“以後不要隨便和他太親近,一是為了你的身體著想,二是因為你們天雀國不是將男女之間的肌膚之親看得很重嗎?”
她笑了,“他才有多大?這算得了什麼。”
“這是命令。”他硬邦邦的丟下一句。剛才看到她抱住那個男孩,起初是震驚和感動,但是稍後就覺得很不爽。
她的瞳眸一動,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笑容在唇邊綻放開來,“既然如此,我可不可以也給殿下提一點請求?”
“你說。”這女人能對他要求什麼?
“如果殿下要留在這裡和我一起照顧病患,請殿下……先將鬍子剔淨。”
他睜大眼睛,“為什麼?”這鬍子他留了好幾年,自以為這樣才算是真正的東遼男人,身邊多少臣子也總在讚揚他的鬍子漂亮。這女人憑什麼讓他剃鬍子?
“因為這鬍子會影響殿下照顧病患,而且治療中需要絕對的乾淨,鬍子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而且,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歡。”
啊?州臺嚇掉了下巴,而拓跋雷的眼睛也圓得好像鍋蓋一樣。
宋初顏說完這番話,站起身,徑自走出門。
該為自己笑一笑的,因為她說出了心裡話,在這位人人都敬畏的太子面前,她居然伸手捋了虎鬚,提出絕對非分的要求。
但是……她的確不喜歡他的那把鐵髯鬍子,或許他覺得好看,但是在她眼中就是亂蓬蓬的雜草,擋住了他堅毅的嘴角和寬寬的下頷,連他聳峙如山嶽的鼻子都模糊不清。
記憶中的他本已模糊了,他還要讓這份模糊再徹底來個大轉變。就算註定要被遺忘,也要在遺忘乾淨之前再看清楚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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