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不要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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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不復正盯著自己，聞善只得暫且壓下心中困惑，解釋道：“是我對練時不慎受的傷，傷口就流了一點血，都快癒合了。”

姜不復微微蹙眉：“跟周師弟對練？”

聞善也找不到別的替罪羊，只好道：“是啊師兄。眼看著三宗比試在即，我怕輸得太難看讓師尊丟人了。”

姜不復寬慰道：“你才剛來一月，師尊不會如此嚴苛。”

他的目光落在聞善受傷的那處，那個位置也不方便檢視，便只能問道：“傷口果真無礙？”

“真的！我如果再晚來半天，你就完全看不出來了。”聞善保證道。

姜不復卻不知為何沉了臉，黑沉雙眸盯著聞善片刻，總算鬆了她的手道：“該說的話我已同你說過，聞師妹，你……算了，晚些時候我會提醒周師弟。”

聞善微驚：“提醒他什麼？”可別嚇到辰嬰那小傻子了，到時候萬一他繃不住露餡，她也得被牽扯出來。

姜不復道：“你不必管。聞師妹，你既不需要我教你，我也不再多言，若受了委屈只管來找我。”

聞善點點頭，本該告辭離開去提醒辰嬰小心的她，此時卻有些猶豫了。

她前後腳直面了姜不復對她和趙翩翩的雙標行為，這會兒著實有些不安。

她所知道的劇情打了碼，她只能靠推測來補全。顯露出來的文字裡，提到太清門內門小師妹，還有她的名字，指向非常明顯，照理說不會有錯，但趙翩翩那種隱有瘋癲的痴態，以及姜不復對她的照顧，都讓她十分忐忑。

聞善看著姜不復溫和的神情，試探地問道：“師兄，你對我這麼好，全是因為師尊的命令嗎？有沒有別的？”

這話完全不會崩人設。一個愛慕大師兄的小師妹品嚐到了大師兄的溫柔，又擔心那是出自命令和義務，患得患失所以直接問出口，很合理嘛。

姜不復微怔，卻反問道：“怎麼這麼問？”

聞善道：“只是單純想知道，師兄對我是不是有那麼一點……跟別人不一樣。師兄剛剛對趙師姐好凶啊，可是師兄沒有這麼兇過我。”

聞善說這話是面上彷彿帶了些許甜蜜，實際上她是在提醒姜不復：忘記師尊的話了嗎？注意點態度，對她兇一點，不然她怎麼碰壁後收心啊！

姜不復一時怔愣。

他對趙師妹很兇麼？他只是像對所有人一樣對她冷淡，只不過趙師妹格外難纏，所以他才更冷一些。

但對聞師妹……要怎麼兇？她雖總是將傾慕掛在嘴上，可從來不糾纏他，反倒是他主動找她多些。況且他還有師尊的命令在身，如何能對她冷淡？

姜不復看著聞善似乎充滿希冀的眼神，垂下雙眸，神情似冷漠了幾分：“聞師妹，師尊愛護你，我確實是因師尊的命令而更照顧你，你不要多想。”

聞善心想，你最好是這樣想的！

因為劇情發展跟她推測的有些許出入，聞善此刻很是有幾分緊張，害怕出錯了她就無法重生，因此格外在意姜不復的態度。

“哦……”聞善故作失落道，“原來只是因為師尊的命令啊。”

她頓了頓，偷看姜不復，又怕他因為看她失落而對她心生憐憫，故作輕鬆道：“那看來我應該去傾慕師尊才對。”

她話音剛落，姜不復便驀地抬眼看來，蹙眉提醒道：“聞師妹，不得說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聞善心想，師徒戀在這世界看來接受度不高。

她笑了笑：“知道啦，我就隨便說著玩的，師兄你別緊張，我不會當你師孃的。”

姜不復冷斥道：“聞師妹！”

聞善驀地退後兩步，擺擺手道：“我知道了師兄，我閉嘴。我走啦，下回……下回我就不找你啦。”

她決定了，就趁姜不復承認只是因為師尊的命令才對她好的機會主動快進到愛而不得！

姜不復站在原地，看著聞善的背影逐漸遠去，最後消失。

他回身，在抓住院子門要關上的時候，腦中忽然響起她最後說的話，她說不會再來找他了。

所以，他和師尊的希望達成了麼？聞師妹打算收心好好修煉了？

這樣便好。

姜不復停頓片刻後關上院子門，只有木製門板上留下了兩個對稱的拇指印。

聞善想了一路。

她記性不錯，還能清楚地記得，那行字說，只要她可以讓劇情順利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