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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1)
我與靖子曾經演過一場戲,那是大一時候的迎新晚會,我們的演出節目叫“大話神鵰”。當然,我叫楊過,靖子叫小龍女,戲的內容我已經忘得差不多了,記不大清楚;抑或是我一直並不曾忘懷,只是不敢再回憶起罷了。——“當一頭獅子睡得正熟的時候,你又何必去把它搖啊搖。”而且我也開始發現,那些我們曾以為一輩子再也忘記不了的往事,漸行漸遠,到了盡頭,總變得難忘而又難記。健康的記憶力包含了忘卻,也許這是上帝給人的一種恩賜。
迎新晚會的那場戲,我們兩個人都很開心。有一次,靖子哭得身心疲憊地對我說:“我好討厭現在,如果你永遠是楊過,我永遠是小龍女,我們的一輩子很不正經的就只是那場戲,那該多好。”
可是,戲結束了。
今天,我寫了這篇習作《我叫楊過》,以楊過和小龍女的名字為主角,希望靖子能夠看見,知道我一直都還在想念她。
靖子愛嗑瓜子,一年四季從不曾斷歇。每次靖子生氣不理我的時候,我便打躬作揖懷著笑臉抱著小心請她嗑瓜子。找一個安靜的角落,直到我的嘴唇開始鹹麻,她才滿足愜意地叫我去買瓶綠茶和礦泉水。一向都是她喝礦泉水我喝綠茶——並不是靖子大發慈悲對我好,而是綠茶配葵花子,混合在一起比苦瓜羹還要苦。我皺著眉頭喝第一口時,她便笑逐顏開;我齜著牙喝第二口時,她就叫好啦好啦,不生你氣了;我故意捏著鼻子喝第三口時,她便忙搶過來阻止我再喝;我捂著自己的胸口做苦不欲生狀喝第四口時,她便求饒並且承諾我叫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她不敢了……這當然是我的目的了,可是等我歡欣雀躍真命令她去做什麼的時候,她便反悔了,並且裝成一臉的匪夷所思反問我:“我什麼時候承諾的,我自己怎麼不知道呀……”
她很會耍滑頭,有時候鬧到最後,總變成我欠她好幾十個條件。當然,靖子有時候也很笨,手裡拿著雨傘,卻還要到處問旁人,有沒有人看見她那把粉紅色的熒光傘。
有一次,她居然要求我光著上身赤膊肉坦地圍著一家燒烤攤跑十圈,這令燒烤攤的老闆娘與當時所有的顧客對我刮目相看,哦不,應該叫剮目相看。當時我也恨不能挖個地洞就鑽進去。現在想想這些往事,真的很懷念,也許這一輩子不會再有了。
其實我也明白,人生是沒有回頭路的。我像是走在一條黑魆魆的隧道里,隧道的盡頭亮著天光,我身後有無數個閘門,當我走過,門紛紛關上!在這條路上,我會見到一隻螢火蟲聞到兩三朵花香,但當擦肩而過時,她們便被永遠地遺忘在門後,銷聲匿跡。我的後頭,只有黝黑與冰冷。我趕著路,天啊,誰又不在趕路呢,直到有一天,天光逐漸暗淡,暗淡,留下緊密的黑暗,充滿了我的世界。我自己永遠也弄不清楚,我為什麼一定要朝天光走去,就像我不明白活著的意義。我與靖子在“小徑分叉的花園”裡邂逅,便又步履匆匆地走向了各自的未來。許信良在離開民進黨的時候說:“同志們,同志們,我們在此分手,因為我們要繼續地往前走!”是的,我們都在趕路,趕著往天光走。
與靖子分開的日子裡,我變了很多,可是有誰沒在改變。“這個世界一直沒有改變的惟有變化。”歲月的風塵已經蒙上,滄桑的心情便不容易再簡單如初,天真如昨。我很清楚,也看得開,即使同根生長的樹枝,也無法在風中相依,能在凋落的剎那,劃出相交的軌跡,便已足夠。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前言(2)
小徑分叉的花園,風中相交的枝葉,我們彼此懷念。
寫完這本小說的時候,我也快畢業兩年了。
當年第一批研究生的保研錄取名單公佈在校的宣傳欄上,段譽的名字沒有出現,理由還是那一套——“缺乏集體榮譽感,思想有待矯正。”
王蒙文存《心中的心》西藏的遐想?四——“你敬佛,我敬佛,他敬佛,她敬佛……佛,記得住,這麼多人?”對於研究生處的招生主任來說,他與佛祖出於同樣的尷尬——“你送禮,我送禮,他送禮,她送禮……招生處主任,記得住,這麼多人?”招生處主任自然是記不住了,可是精明如他,卻記住了“剩下的人”——也就是段譽,所以段譽在第一輪便被淘汰。
大學畢業的前幾天,大夥從一家酒店喝到另一家酒店,每天爛醉如泥,膽汁也快吐幹了,腦漲脹?酒醒的時候,總要回憶好久自己這是睡在哪啊。酒澆的,不是愁,而是一份無奈與不捨。畢竟,四年時光,真的不短。往事過濾成了回憶,像一把鋒銳的利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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