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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尷尬的話題打破沉寂:“你喜歡楓葉嗎?”
“不喜歡。”
“哦。”她越發尷尬地笑,收回目光乖巧坐好,等上菜。
司泊徽:“這是銀杏。”
“……”
金唯眼角一抽,重新看了過去,他拇指挪開打火機的機身,露出整個銀杏葉的曼妙弧度。
金唯不自然地一笑,但這一笑有些真心:“哦,是銀杏啊,我挺喜歡銀杏的。”
“我也喜歡。”
“……”
金唯想起劇組女演員說過,他有一枚銀杏胸針。
挺巧的,以前在覽市,從他們經常吃早餐的小店到校門口,會經過一條銀杏大道,所以她莫名就很喜歡。
她從那會兒開始喜歡的銀杏。
菜很快就上來了。
金唯還沒反應過來,桌上已經擺滿了,還有一瓶酒。
瞥了眼那瓶酒的度數,金唯莫名感覺他不會給她倒。
確實也在她預料之中,司泊徽自己起了瓶塞,端起一個剔透的水晶杯,倒滿一杯,端起來就喝了半杯。
不說這酒價值之昂貴讓人咋舌,就說這度數,也不應該一口悶掉半杯吧,這不會暈嗎?
金唯都不敢說話了。
司泊徽兩口喝完一整杯酒,拿起筷子給她夾了菜:“吃啊,乾坐著幹什麼?”
金唯看著小碗裡的東西,默默拿起筷子:“謝謝。”
司泊徽吃了口菜,出聲:“這些年都沒回覽市嗎?”
“回了,比較少,沒有久待。”金唯聲音很小,不是很喜歡和他聊從前,總覺得,物是人非。
想起剛剛那個女人,她甚至都食不知味。
司泊徽:“那喜歡北市嗎?你就是來這讀書?”
“高中在林州。”
“那林州怎麼樣?”
“不怎麼樣。”
司泊徽邊倒酒邊看她,好像第一次在她嘴裡得到這種不是隨意應承的話,難得有她不喜歡的。
金唯看似在專心吃東西,其實吃的什麼她都不知道,一直在注意著他灼熱的目光。
他終於收了回去,一口又喝了一杯酒,輕吁了口氣,問:“是嘛,不喜歡什麼?”
金唯:“不想提了。”
他再次看了看她,想起她之前說過,出道是因為她後來搬出了父親重組的家,沒錢。興許是那個在林州的家,給她留下什麼不愉快了。
司泊徽沒再問。
他放下杯子,又給她添湯佈菜,盛了碗菌湯給她,又拿了公筷給她夾菜到碗裡。
金唯很不自在:“謝謝,你自己吃就行。”
他好像沒聽到,又夾了兩筷子,才坐好,繼續閒聊:“那北市呢?覺得怎麼樣?”
“挺好的。”
“比起覽市呢?”
“各有千秋。”覺得停下來不說話氣氛太窒息,金唯還是仔細回答了他,“北市,什麼都很美,蘭江風很舒服,夜晚開過的郵輪很漂亮,新年江邊會放整夜的焰火,楓林南灣附近的極地南廣場,經常會放我的廣告;”
“城北,我在那兒讀的大學,那邊紅牆綠瓦,春和景明,每一條路都有很好聽的名字,和城南的高樓林立霓虹閃爍不一樣,那邊什麼都很老,風吹過,都是歲月的味道,很像以前的覽市,覽中附近也是這樣,很老。”
“金小姐還是挺戀舊的。”他輕笑一聲。
金唯不知道他這句話是簡單在點評她的這段話,還是話裡有話,又在說她之前明明好像對敘舊興趣不高。
可是她真的,找不到和他敘舊的任何意義,他身邊有人,各種各樣的女人,他在這個環境裡生存很久,遊刃有餘,已經融為一體,所以他來赴這一個約,對他來說也沒任何意義。
他又不會真的愛她。
看他一直在喝酒,沒怎麼吃菜,金唯還是主動出聲聊兩句:“司總呢,怎麼選擇了,北市呢?”
“喜歡啊。”他扯了扯淡薄的唇,“人不會永遠待在一個地方。”
“嗯。”
“總會因為一些事,換一個地方。”
“嗯。”
“你不是覺得,北市很好嗎?那我不能來?”
“不是。”
“你覺得我應該喜歡什麼?”他側眸瞥她。
金唯囁嚅了下紅唇,緩緩呢喃:“我以為,你會繼續讀化學,一直在覽市,一直像當年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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