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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陽已過,秋色漸濃。金陵城外群山紅遍,國史館中銀杏葉黃。 一轉眼,胡惟庸已經進館一整月了。一個月來,胡相從一開始的新鮮、榮幸,漸漸變得的煎熬、度日如年。最後是掐著指頭算,啥時候能出去。 倒不是他沒定力,能一路熬到宰相,怎麼可能沒這點耐心?問題在於他跟宋濂、王煒那幫子文人,實在是‘漫地裡栽桑——入不上他行’知道嗎? 那些人整天滿嘴之乎者也,不光修史的時候拽文,閒暇的時候還要吟詩作對,尋章摘句。而且總要請他先來……就胡相肚裡這點墨水,也只能在吳良、費聚那幫武夫面前找找自信,擱宋濂這幫人面前不是班門弄斧,止增笑耳嗎? 弄得他每天苦不堪言,不得不頻頻尿遁……後來都成條件反射了,一聽到說要作詩就尿急。久而久之,胡相難免疑神疑鬼,總覺得這幫文人是故意耍自己,看自己笑話,好讓自己不好意思對他們修史指手畫腳。 其實這幫鳥文人實在多慮了,胡相看看別的朝代的史書還能說兩句,可是一翻他們編的《元史》,腦袋就有兩個大。 倒不是說這書編的有多深奧,而是太幾把亂了!比方說,書上的蒙古人,十有**不是叫帖木兒,就是叫脫脫。 而且更離譜的是,同一個帖木兒,可能在別處就叫‘鐵木耳’、‘帖木哥’、‘鐵木爾’、‘貼睦爾’——這尼瑪還怎麼審閱?每次他坐下來,翻看不到幾頁,就會有撕書的衝動! 他忍不住質問宋濂,咱就不能統一一下名稱?宋濂無奈的給他展示元朝的第一手史料道:“蒙古人記得就是這麼亂,說實話我們也搞不清哪個是哪個。貿然改錯了,這鍋就是我們背,還不如原樣照抄,誰的責任誰擔呢。” “好吧……”胡惟庸竟無言以對。 而這已經是胡惟庸提出的最有建設性的意見了…… ~~ 胡相苦熬慢熬,煎熬了整整一個月,總算熬到了出館的日子。 胡惟庸出館這天,宋濂、王煒並一眾史官集體前來相送。 “胡相這麼快就要走了?”宋濂等人一臉不捨道。 “唉,沒辦法啊,國務纏身,能擠出一個月來,與大家朝夕相處、推敲歷史,已經很幸福了。”胡惟庸一臉和煦的笑容,好似過去一個月不是在煎熬,而是在享受一般。 “還是太短了,不夠深入啊,我們還沒聽夠胡相的指導呢。”王煒一臉遺憾道:“後面的審閱我們都不知該怎麼辦了。” “唉,諸位都是經驗豐富的史官,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胡惟庸擺擺手道:“只要記住‘上體天心、下順民意、刪繁就簡、秉筆直書’十六個字,就不會有問題。” “哎呀,胡相真是高明啊,我等謹記教誨。”宋濂等人忙躬身受教。 “本相也就隨便說兩句,活還得你們自己幹。”說話間走到國史館門口,拱手道:“諸位請留步。” “胡相走好。”宋濂等人忙躬身施禮。 胡惟庸擺擺手,提著官袍下襬,邁腿跨過國史館的門檻,不由自主吐出一口濁氣…… ‘日他娘,再也不來了!’ ~~ 國史館外,胡惟庸的侄子胡德,領著他的獨子胡天賜,還有他手下的哼哈二將,商暠彭賡早已恭候多時了。 “爹!” “叔父!” “恩相!” “哎,天賜來了。”四人一起打招呼,胡惟庸的眼裡卻只有自己的老來子。 他一直子嗣艱難,想盡一切辦法,才在金山寺老和尚的幫助下,四十多歲生出個兒子。自然視若珍寶,那真是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掉了。 自然,他兒子也養成了嬌縱任性的脾氣,今天被堂兄死活拉來,本就很不開心,耐著性子跟老頭子廢話幾句,就嫌他煩,不再理他了。 “哎,這孩子……”胡惟庸卻不生氣,只是苦笑。“這脾氣,鐵隨我。” 一旁的商暠,這才逮到插嘴的機會:“恩相,這一個月修史,還快意否?” “當然,誰敢給本相不痛快呢?”胡惟庸一臉矜持的笑道:“本相也給他們提了不少意見,弄得他們整天手忙腳亂,估計都巴不得我趕緊走人呢。” “他們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離開了恩相,就知道這日子沒法過了。”一旁的彭賡也趕緊道。 “你什麼意思?”胡惟庸聞言皺眉道:“這一個月出亂子了?” “唉,還是讓他說吧……”彭賡指了指商暠,商暠鬱悶道: “你沒長嘴嗎?!幹嘛非得我說?” “少廢話!趕緊說,怎麼了?!”胡惟庸瞬間從史館中懶散的狀態,恢復成雷厲風行的大明宰相。 “是!”彭賡咽口唾沫,硬著頭皮道:“上月底海上傳回訊息,楚王殿下親率市舶艦隊,全殲了方陳兩部海寇,又順勢搗毀了舟山、澎湖的賊巢,並奏請與兩地設立巡檢司,永絕賊患!” “老……楚王殿下帶了幾條船?”胡惟庸難以置信的問道:“全殲兩部海寇是不是誇大戰果了?” “一共帶了十條船,前後共殲滅了海寇三萬餘人,俘獲大、小船隻兩百餘艘。其中花鳥島一戰,全殲了海寇二十四條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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