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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位周局長的回答讓我詫異,他竟然告訴我,說什麼八連營?早就已經是歷史了,他根本就沒有聽過這事兒。
我有些驚訝,要曉得我隨便在火車上面逛一圈,都能夠聽到八連營的名氣,怎麼到了專門監管地方的有關部門,卻變成了歷史?於是我盯著他,問你確定?
周局長瞧見我不相信,苦笑著說道:〃陳組長,你若是不信,不如我找個熟悉情況的同志帶你去八連營的遺址看一看吧?那幫土豪劣紳當年固然是橫行一時,但在解放前,卻懼於我人民政府的威風,有的出國,有的到了臺灣,只有少部分隱居山林和鄉野,半個世紀了,早就已成歷史^〃
我原以為是地方官員有意隱瞞,卻沒想到歷史上鼎鼎有名的八連營竟然早就已經消失無蹤了,不由得奇怪,那胖子口中的〃八連營〃,又是何方人物呢?
我心中雖然奇怪,卻也沒有表現出來,當下也是將此事記在心頭,等待趙中華回來的訊息。
在市局開過會議之後,夜幕已然降臨,當地部門準備在東營最好的酒店給我們擺一桌,讓我們嘗一嘗八大菜系中源遠流長,底蘊深厚的魯菜,品一品央視標王孔府宴酒,不過這提議卻被我們給婉拒了,一來最近中央對大吃大喝風審得較言,二來旅途折騰一天,頗為疲累,第二天還有許多工作要做,所以就在單位食堂簡單用了些晚餐,便各自休息了去。
吃過飯,回到當地部門在招待所給安排的房間時,努爾告訴我,說剛才市局和農業局的幾個領導,臉色並不是很好看,我搖頭苦笑,曉得這兩個局都是清水衙門,說不定都等著今天能蹭一頓好吃的呢。
呃,好吧,是我想法太過簡單,人家能夠坐到這個位置,未必會貪這麼一頓飯,或許只是想跟我們多聯絡一下感情吧。
一夜無話,次日我召集所有人到場開了一個簡會,然後分配任務,有努爾陪著阿伊紫洛下鄉,調查位於沿湖、濱海、河泛、內澇等地區大面積的荒灘或拋荒地裡,是否還有未孵化的蟲卵,以及是否會再有大規模蝗災的可能性,而徐淡定則帶隊走訪在蝗災中死亡的死者家庭,探聽背後的故事,至於我,則帶著張勵耘、林豪和小白狐兒單獨前往位於西南部的淄博潭溪山,探知蝗蟲神秘消失之謎。
任務分配完畢之後,各小組準備就緒,然後出發,跟車的當地司機叫做小滿,剛剛加入宗教局不久的年輕人,而且還是華東神學院畢業的大學生。
華東神學院表面上是教會學校,其實跟宗教局一樣,一套牌子兩個班子,是專門培養高階定製人才的場所,前身跟巫山後備培訓學校差不多,我跟小滿聊了兩句,這才曉得前巫山培訓學校已然升格為華東神學院了,我想在日益注重學歷的當前局面下,我是否聯絡一下戴校長,看看能不能給我弄給博士之類的學歷,日後也好有些競爭?
反正像我們這些官面上的在職人員,這些碩士啊、博士之類的,有誰認真讀,不過都是些福利,對不?
此言荒誕,小滿倒也不好接,只是敬畏地笑道:〃領導,像你這樣的,又何必去弄個沒啥意義的博士呢,你倘若到我們學校去,定然就是一教授呢。〃
小滿熟路,不過車卻是林豪在開,一路飛奔,不多時就到了淄博與青州交接的潭溪山,這兒距當年擺茶攤寫故事的蒲松齡故里不遠,遠看山清水秀,風景宜人,古樹盤桓,白鳥棲居,絕巖怪柏,林壑優美,倒也是個不錯的去處,而聽小滿給我們介紹,說明昭陽太子曾經在這裡避難讀過書,而著名的農民軍領袖唐賽兒也在這裡揭竿起義,算是個蠻有歷史淵源的地方。
我們將車停在了峨莊鄉石溝村,徒步前往潭溪山,一路走來,方才發現綠意越來越濃,並沒有蝗蟲肆虐過後的痕跡,這讓我們有點兒奇怪,不過之前我們走的是公路,跟蝗蟲遷徒的方向並不一樣,不曉得具體的情況是怎麼樣的。
不過瞧見此情此景,我卻也曉得在這潭溪山中定然還是會有收穫的,這兒到底有什麼神秘之處,竟然能夠讓肆掠成災的蝗蟲悉數消失不見呢?
進山之前,我們稍微吃了一點兒乾糧,然後圍著大山的邊界開始搜尋,五人仔細搜尋,終於在下午的時候發現了蝗蟲進山的路線,但見相隔一條河,河對岸草木不生,光禿禿的泥土地,而在對岸則是一片青蔥,生機盎然。
這情形有點兒奇怪,我讓張勵耘和林豪等人收集植物、泥土和水質保留,然後試圖在附近找到目擊者,不過這兒臨山,並無人家居住,我們搜尋了好一會兒,方才在下游找到一戶人,在院子外面招呼了兩聲,走出老眼昏花的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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