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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放他鄉,迴歸無望。城裡,是不能久留了,呆久了自己都想走。無枝可依的我們,只有東甸子,還算是個落腳處。

正悵然間,忽然女生們慌慌張張地跑了來。梁燕眉衝在前頭,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拽我起來:“呀,你還在這兒沒事兒!知道不,工人民兵抓你來了!”

眾男生大驚,都站起來四處望。我問:“我怎麼了?”

梁燕眉就嗔怪:“你說人家宣傳隊像猴屁股,旁邊有人告訴民兵了。現在來了一夥拿槍的,正到處找你呢。”

關美玲也埋怨:“他們願意像什麼像什麼,你說那些幹嘛?這可好,惹禍了。”

我憤憤:“他媽的,就是猴屁股嘛!”

梁燕眉急了:“他就是豬頭,你也不能說!他瞎胡鬧可以,你說就不可以。”

老龔說:“是啊,一幫屯老二,跟誰講理?咱惹不起,快走!”

我們一行,連跑帶顛,直奔了長途汽車站。回頭看看,火車站候車室裡燈火通明,一群傻逼還在那裡掘地三尺地找我呢。

老龔說:“你呀,今天是萬幸,要叫他們抓住,非打折你肋骨不可。”

梁燕眉在我身後說:“你往後可別什麼都說了,嚇死人了!”

小迷糊就笑:“嘿嘿,禍從口出。”

我回頭看看。路燈下的梁燕眉美豔異常,因為跑得急,劉海兒都被汗粘住了。我心裡忽然湧起一股柔情。

到了汽車站,安頓下來,我才感到後怕。想想只有嘆氣:要是在兩年前,這麼幾頭爛蒜,怎麼敢動省實驗造反大軍一根毫毛。如今我們一下鄉,大軍做鳥獸散,只因說了一句真話,就被這些雜牌軍攆得東奔西竄。這工人民兵,有工不幹,警察都不管的事兒,他們跟著瞎摻乎,早晚惡有惡報!

從那一天起,我就跟工人民兵結下了樑子。我那時只是發發牢騷而已,沒想到這詛咒後來竟應驗了。那年頭,警察其實挺和善,從不欺負老百姓,就這工人民兵沐猴而冠,不知道自己半斤八兩。幾年後,在天安門廣場他們拿棍子打群眾,不讓紀念週總理;又在上海想搞叛亂,以卵擊石,最後終於作到了頭。“工人民兵”這個歷史名詞,跟著那一幫,一塊兒成了臭狗屎。

在這個殘冬的晚上,一路躲藏,兩次奔逃,真正有了顛沛流離的感覺。上帝捉弄我們這些小孩兒真是捉弄得不輕,昨天還叫你天之驕子,今天就讓你適者生存。忽南忽北,怎麼說都有理,我們就跟著瞎跑,連一天都沒為自己活過。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長途車開了門,我們一擁而上。車窗上蒙著厚厚的冰霜,我們就像一堆冷藏豬肉,凍得直跺腳。這時刻,怎能不歸心似箭——東甸子,你就是再不好,也是我們的家啊。

我們成了野孩子,被城市和學校推出來了。曾幾何時,“小將”、“急先鋒”的名號熠熠生輝,大串聯走哪吃哪,工人、幹部都跟著我們屁股後面跑,警察也對我們禮讓三分。如今沒用了,大貶值,成了垃圾,一腳踹出來,“接受再教育”地幹活。

但是,野百合也有春天。1969年的春天畢竟是來臨了。那一年春,不平凡,中蘇在黑龍江上的珍寶島開打。先是3月1日蘇軍動了大棒子,3月15日又動槍動炮,打個不亦樂乎。再一件事是林副主席要坐莊,4月初就要開“九大”。廣播裡除了樣板戲,又多了一首歌,叫《滿懷信心迎九大》。挺好聽,有點兒像前兩年的“咱們那個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唉,能高興的,到啥時候,都是高階老百姓。咱們小知識青年,沒啥高興的,很鬱悶!

中蘇開打,邊境形勢緊張了。我們這兒離蘇聯還遠,不是前線,但也沒多遠。東甸子緊挨著的這條公路,是老百姓的一塊心病。當年蘇軍進東北,就是從這條公路一路向南殺,日本關東軍根本擋不住。如今大戰要是爆發,老毛子兵還是得從這兒過。鄉村裡的基幹民兵最近都動員起來了,沒事擺弄擺弄槍,掙兩個俏工分。

我們和劉隊長談形勢,他說:“縣裡傳達了,要是開打,蘇軍坦克肯定從這兒過,咱民兵不能硬擋。讓開,佔領兩邊高地打。”

老龔有點兒軍事常識,過後,直撇嘴:“民兵拿幾桿破槍,不抵燒火棍子,能打人家正規軍?再說,你知道公路是要害,人家就不知道?鋪天蓋地把傘兵一撒,你打誰?”

未來戰爭,形勢不明朗。我們卻暗地盼望:打吧,打吧!早打早好。打個昏天黑地,好歹也熱鬧一場,省得接受這再教育。

林副主席要坐莊,倒是個大喜事兒。媒體轟炸,廣播裡天天要說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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