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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起玩國際象棋,嘴裡似乎還嚼著軟糖或泡泡糖一類的東西,突然有一種錯覺。
可惜這錯覺也只是靈光一閃,等雷斯垂德去想的時候已經忘了,最終他理解為是麥考夫身上那股詭異的居家感。
天哪,他居然在那個“冰人”麥考夫·福爾摩斯身上感覺到了居·家·感!連他自己都難以置信,話噎了半天也沒說出口。
直到靜默的二人似乎下完了這一盤棋,費沃斯將口香糖吐進紙裡包裹好放在茶几上,雷斯垂德才堪堪對麥考夫說道:“抱歉,我回來晚了,我帶你看看房子。”
同樣吐掉口香糖的麥考夫的目光從剛剛勝利的棋盤上移開,他揚起眉毛,對著雷斯垂德偏頭道:“我以為我是來吃披薩的?”
好吧,格雷格,動動你的腦子,被再讓他用看金魚的目光看著你了。
雷斯垂德暗暗打起精神。
可他實在無法理解,麥考夫居然真的是為了一塊1/8的披薩來的,這比讓他覺得麥考夫是為了看房子來的還驚訝(儘管他很清楚麥考夫絕不可能住在這麼小的房子裡)。
這種時候,探長先生拿出了他和福爾摩斯兄弟相處的經驗來——反正猜不透他們在想什麼,那就不要去想了。
“桑娜已經走了嗎?”探長先生掃了眼家裡,他似乎沒有看到保姆的影子。
“是的,鑑於這裡的空氣不夠多。”麥考夫的助手小姐耿直地回道。
“好吧。”雷斯垂德聳聳肩,脫掉外套和領帶,挽起袖子,“希望她留的材料足夠多。”成品的披薩底在上一次就用掉了,他可不想自己發酵麵糰自己擀皮。
雷斯垂德翻箱倒櫃一番,“運氣不錯,桑娜竟然留下了點派皮,還有菠蘿罐頭。費沃斯,麥考夫,你們要吃夏威夷酥皮披薩嗎?”
“當然。”嗜好甜口的費沃斯表現得非常樂意。
麥考夫看著雷斯垂德擺出來的材料,矜持地點了點頭。
接下來的工作費沃斯和麥考夫都幫不上什麼忙,他們坐回了沙發上,透過開放式廚房看到了探長先生忙碌的身影,喝著助手小姐沏的紅茶,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著。
“我看過華生醫生的部落格。”麥考夫起了頭。在約翰的部落格中提到過第四名死者留下的死亡訊息,和費沃斯夏洛克一樣,麥考夫也察覺的其中的違和,不過從一開始他就意識到了那不是死亡訊息,而是遺言。只是就連他也意想不到,這個遺言竟然指向地是自己。
剛才那一盤棋讓他對費沃斯有了一個初步的判斷,他贏了沒錯,卻贏得太過順利,簡直和他心中預想一模一樣。如果是別人,他或許會覺得對方是金魚,但他面對的是個福爾摩斯。
麥考夫從不輕視任何一個福爾摩斯,包括他的蠢弟弟。他也非常重視他的家人,各種意義上。
費沃斯毫無疑問是故意輸給他的,甚至是完完全全按照麥考夫的計劃輸給他的。
這讓麥考夫無法對他做出正確的判斷,患有東風恐懼症的麥考夫此時對他抱有一定的戒備,即使這是他的親生孩子。
費沃斯沒有為他的態度感到傷心,他也毫不擔心麥考夫會把他送進謝林福德,因為他可是個乖孩子,目前對殺人放火沒有任何興趣。
等等!
……原來如此,他差一點就輸了。
突然間,費沃斯笑了。
正如先前多次提到的,掃雷的計算方式非常簡單,只不過是根據提示推理炸//彈的位置而已,簡單到費沃斯可能玩一下就會膩味,因此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把所有的雷找出來。
就像雷斯垂德給他做的心理檢測一樣,他缺乏社會責任感,過於冷眼旁觀,對於可能小半個倫敦都會被炸飛這件事並沒有特別的感觸。只要他重視的人沒事就好,根據提示將炸//彈從熟人身邊排除對他來說不是難事,剩下的那些爆炸與否他根本不關心。
遊戲的輸贏對他而言也無所謂,就像先前下棋輸給麥考夫一樣,讓對方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憋屈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不是嗎?
他殺人放火了嗎?自然是沒有的。
可是如果麥考夫知道了引發倫敦大災難的是他和別人的一場遊戲,而他在有足夠的資訊和阻止能力的情況下,故意不阻止不上報,縱容了這一場災難的誕生。這是法律上的不作為犯罪(見死不救罪),甚至可以判為間接故意殺人罪(對危害結果持放任態度,發生與否均不違背其主觀意願)①。就算他未成年,考慮此次事件波及甚廣,情節惡劣,即便他是麥考夫的親生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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