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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處。”
鬱慕元披著灰袍在湖上的小洲上落腳,他為人謹慎,即使隔著這樣遠定然是萬無一失了,鬱慕元依舊遮掩得嚴嚴實實,不叫路人撞見了去。
鬱慕元身後則跟著一灰袍老者,咧著嘴一併落在小洲上,鬱慕元拱了拱手,問道:
“江客卿,這距離可還足夠?”
“自是夠了!”
江客卿呵呵一笑,伸出手在昇陽府之處一點,雙目緊閉,跪坐在地上,鬱慕元在一旁詢問道:
“此物已經藉著安家人之手送入了礦脈之中,讓李家人得去…江客卿,這法子到底威力幾何?”
江客卿雙目緊閉,神遊天外,彷彿在尋找著什麼,嘴上癟了癟,叫道:
“修仙者身體脆弱,你大哥教我這法子就圖一新,叫人不設防,只要不是煉成了仙基之人,區區練氣修士,頃刻之間便要重傷,加上我的咒術,兼有損根基、傷元氣之效,即使救下來也沒了未來可言。”
鬱慕元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聞這人的本事,聽了他這話依舊咋舌,嘆道:
“這法子還真是陰毒…叫人無從防備。”
“嘿。”
江客卿笑了一聲,回答道:
“莫說你了,我闖南走北,卻也是頭一次見你大哥這等陰損的人物。”
鬱慕元挑了挑眉,欲言又止,江客卿老臉堆滿了笑容,滿臉的皺紋擠在一起,繼續道:
“你莫要唬我,我可不懼你到你大哥那頭去說,我說他陰損,在他看來倒還是在誇他。”
“找到了!”
江客卿話音才落,鬱慕元還不曾開口回答,江客卿已然一喜,叫道:
“這術雷到了一頭目手中……嚯,這人是李家的少家主,是一胎息二層修士,多半是那李淵修了,正要將這術雷交到李通崖手中。”
鬱慕元頓時一愣,叫道:
“這李家還叫一胎息修士持家,這是什麼理?”
江客卿嗤笑一聲,答道:
“李家可不比你鬱家練氣修士一抓一大把……”
鬱慕元卻勐然驚醒,神情一肅,直徑打斷他,沉聲道:
“你這術法還能維持多久?!”
“一個時辰…”
江客卿呆了呆,喃喃自語,不想鬱慕元一臉果決,喝道:
“現在就動手!”
“什麼?!”
江客卿一滯,神色滿是不解,反問道:
“這不過是個胎息修士,少爺為何不放上長線?都不必說李玄鋒李玄嶺,這術雷眼看就要交到李通崖手中,到時候叫這人重傷,就算救過來也沒了突破築基的希望,豈不是件美事?”
“客卿欲害我家不成?!”
鬱慕元神色陰沉,又惱又怒,叫道:
“李玄鋒李淵修等人和李尺涇是什麼關係?李通崖和李尺涇又是什麼關係?死了幾個晚輩李尺涇也不好意思開口,若是親哥哥死了,李尺涇絕對會從南疆殺回來,請上一張澄識符,到時候真相大白,我鬱家就是要架在火上烤了。”
江客卿恍然大悟,鬱慕元卻一把扯過他,喝道:
“現在就動手!李淵修也夠分量了!不要再等這等那,出了狀況耽誤了家中之事,你我都承擔不起!”
“是是是!”
江供奉雖然修為低,輩分卻大,被小輩訓斥了一陣,臉色有些難看,掐訣施法,雙指一併,直直向前推去。
“疾!”
————
李淵修將手中的木簡收起,將幾件事都吩咐下去,揮了揮手,下頭的李平逸連忙將木盒遞上來。
李淵修將寶珠拿起,小心翼翼地放進木盒之中,手中一陣酥麻,忽而記起一事,從桌上拿起那枚木簡,交到李平逸手中,見他收下木簡退下,低聲道:
“淵雲喜好史書,我這得了本…”
話還未說完,李淵修耳邊一陣恍忽,驟然有道蒼老的聲音浮現。
“疾!”
手旁木盒中的玉珠一時間雷光閃爍,磅礴的氣息如火山一般湧動,李淵修不曾反應過來,四散的雷火卻已經噴湧而出,從他的身體上一寸寸地流動過,撕裂了血肉和骨骼,濺出一地血水,整個後殿震動一聲,噴湧出陣陣煙氣。
“轟隆!”
李平逸雖然是一介凡人,好在離了三個臺階的距離,被震盪的法力打斷了數根骨頭,滾地葫蘆般落出去老遠,兩道雷火落在他雙臂上,將他的兩臂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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