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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奪目的晨曦從大黎山躍出,撫過金燦燦的望月湖,風掃過層層疊疊,一望無跡的蘆葦蕩,帶來眉尺河上孩子們嬉笑打鬧聲。
陳二牛坐在田埂上,憂慮重重地望著田裡的作物,心裡想著臥病在床的婦人。
陳二牛出生在大黎山東邊的梨川口,十年前梨川口無緣無故平地大旱。不但滴水不降,地裡還吭哧吭哧地冒白煙,嚇得村裡人四散而逃。
他當是還是個半大孩子,迷迷糊糊就逃到了黎涇村,在他苦苦哀求之下農戶李根水收留了他,次年更是租了一畝地給他活命。
待到他年長時,他又多租了一畝水田,建了土房,娶了李根水的女兒,風風光光地在村子裡紮下了根。
可妻子突然病了,好在他這些年還算有些積蓄,抬到村口讓韓先生一看——小病而已吃幾副藥即可。他把妻子安置在先生處,提的心卻遲遲放不下來,一病窮三代啊!
“姑父!”陳二牛出著神呢,一道爽朗的聲音驚醒了他。
卻見院口走了一個俊朗的年青人,臉上帶著熱切的笑意,正朝著他打招呼。
“誒,長湖啊,擔不得,擔不得!”
陳二牛連連彎腰,他不過娶了李家的一個庶出女,又是人家的租戶,當真是當不起長子這麼一聲稱。
李根水精明能幹,偏偏花心得很,娶了妻子不夠,還去道上收留了兩個女人做妾。他的妻子給他生了兩個男丁,小妾卻生了三兒四女。
當年李根水老得快死了,唯一陪在身邊嫡親小兒子卻就這樣暴斃,幾個庶子年輕力壯,對著家裡的十幾畝地虎視眈眈。
這時離家出走的李木田提著刀帶著人回來了,這個兇殘的老兵一刀就砍死了吃裡扒外的管家,毒死他弟弟準備行兼併之舉的那家大戶滿門被殺了個乾乾淨淨,連條狗都沒有放過。
李木田和他那兩位弟兄提著滴著血的刀,用推車拖著屍體,血淋淋的痕跡從村尾拖到村頭,村子裡家家閉戶,人人自危。李木田的幾個弟弟嚇得驚慌失措,本以為正主來了,這田地準是沒份了。
誰知李木田將幾個兄弟喚來,說什麼是嫡庶之間本是同氣連枝,將大戶的土地一人兩畝分了,又給自己帶回來的弟兄一人四畝地,感激得幾個弟弟連連稱主家大哥,就這樣定下了名分。
看著李長湖溫和的笑容,不知怎麼的和李木田淡漠的濺著血的臉龐重合在一起,陳二牛頂著大太陽打了個寒戰,恭恭敬敬地問道:
“長湖這是來?”
“誒,姑夫太客氣了。”李長湖笑了笑,輕聲說:
“聽說姑媽病了,家父尋思著姑夫騰不出手來做飯,特地叫我來請您與小澤來家裡嚐嚐我母親的手藝。”
“這…太不好意思了。”陳二牛勉強一笑,進退兩難。
“就這麼定了!母親已經備好飯菜。”李長湖拍了拍陳二牛的肩膀,告辭離去。
“好嘞。”陳二牛笑著搖了搖頭,往屋內喊著:
“小澤,收拾一下,晚上去你舅舅家吃飯。”
李家前年修好了宅子,佔地擴大了好幾倍,整個宅院坐北朝南,呈長方形,前院砌了石磚,擺了石鎖,看著像練武的地兒,陳二牛看著這石鎖份量不小,不禁嘖嘖稱讚:
“李家莫不是還有練武的法門,好一個石鎖。”
踩著石磚進了正院,中心砌了一座塘,放了幾隻青魚在裡頭,青石圍成的大堂左右是李長湖與李通崖的配房,房屋、遊廊、大門和二門底部鋪有條石或石階,看上去氣派極了。
李通崖招呼著也進了正院,如今他已經十八歲了,卻還未娶妻。李長湖倒是娶了任家的次女,前些時候已經風風光光地娶進門了。
陳二牛與李家眾人吃了晚飯,坐在院中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卻見李尺涇匆匆忙忙地走進前院,伏在李木田耳邊輕輕說了幾句。
李尺涇方才九歲,卻長得俊美,一副聰慧機靈的模樣,惹得叔侄兄弟們尤為喜歡。
李木田正悠閒地看著兒輩聊天,卻聽李尺涇附在耳邊輕聲說:
“父親,那…鑑子亮了!”
他不動聲色,拍了拍雙腿,朝著眾人開口道:
“人老了,卻是坐不住了,我且去歇息,你們聊罷。”說著轉身去了後院,眾人連忙應是,陳二牛躬身便欲告辭了。
後堂立了幾廂房,李木田進了坐落在最中央也是最寬大的祠堂,進了祠堂,前邊立著牌位,放著瓜果,祭祀翻遍村志找出來的六代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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