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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茶几上的杯子。杯子是瓷的,砸在大理石地面上仍舊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音。屋裡的人心全都顫了顫,不敢出半點聲響。
子芳迅速地收拾了碎片,擦淨了地面,還遞了兩張紙巾給安成擦手。
“吳大哥,你就別傷自己了。”這句話真說得恰到好處,惹得安成眼淚直往外溢。他真沒有想到這個平日他都懶得用正眼看的妻姐,竟是這麼善解人意。他雖沒說什麼,卻不由得流露出些許感激。
“吳大哥,你單位有事,就快去,這有我呢?”子芳也是有點鬼心眼的女人,她知道眼下可是她籠絡餘萍母子的好機會,和他們搞好關係,是沒有虧吃的。
安成起身向外走,經過曉萱身邊,狠狠地說:“閃開。”
天宇忙攬住曉萱。
安成也沒有看子媛一眼,儘管子媛的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她渴望安成給她一個安慰的眼神,但是沒有!
很長的一段時間,吳家都是沉悶的,這一次要比上次多了許多的怨,而所有的怨都集中在子媛身上。
子媛也覺得好像真的做了對不起吳家的事,每天小心地看著大家的臉色。
餘萍則越來越霸道專橫,對老伴兒都橫挑鼻子豎挑眼的。老吳知道她是把對子媛的不滿到處轉移,好脾氣的老吳並不和她計較。
這天餘萍站在房子中央,指手畫腳的,折騰著傢俱的安放。
老吳搖搖頭,拿起噴壺去給花澆水,心想餘萍徹底退休了,這個家就更熱鬧了。以往還能在單位發號施令,現在只剩下他們這一家三口供她調遣了。
剛想到這兒,就聽餘萍喊:“老吳,這盆滴水觀音得扔了或是送人。”
“啊?”老吳慢慢轉過身,噴壺差點掉地上,“餘萍啊,這可是你最喜歡的一盆花呀!你看看——”他拉了她過來,“我把它養得多好呀!”
的確,那盆滴水觀音已經有六七厘米高,葉莖挺拔地支開,葉片寬大蔥綠,將葉莖墜得稍稍有些彎。醬色的花盆,潮溼的土,更襯出蒼翠欲滴。
餘萍摘下老花鏡,不耐煩地說:“你也是個知識分子,麻煩你平時看看報讀讀書。”說著,她又把老伴兒拉到報架旁,取下最上面的一份,遞給他,“看看這上面寫的——滴水觀音是有毒的。”
老吳又把報放回原處,說:“我早看了,雖然滴水觀音的莖葉對脾、胃有一定的刺激性,可以說它有一定的毒性,但這種刺激性本身因人而異,有的人比較敏感,有的不是很敏感。其實它的毒與香菸中的尼古丁來比,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那也不行。”餘萍急眉急眼,斬釘截鐵地說,“我現在一切以孫子為主,子媛隨時都可能再懷孕,萬一沾了這花的毒就麻煩了。另外你和安成誰也不許在家裡抽菸,最好就別抽了。”
老吳真是哭笑不得,說:“餘萍呀,我看你有點當年老蔣‘寧可錯殺一萬,也絕不錯過一個’的陣勢,別這樣草木皆兵的,順其自然吧!”
餘萍又把花鏡戴上,和老吳較勁兒般地說:“你搬不搬,你不搬我自己來。順其自然?我兩個孫子都沒了,我……我……”
說到這兒,她又激動了,心臟“突突”跳,頓時臉色煞白。
老吳忙扶她坐下,找了藥端了水,讓她喝下,安撫道:“你千萬別急,我這就搬,別急!”
休息了一段的子媛上班了,她忽然很想和秦朗談談,當她走到他的辦公桌前時,他正拉開半扇抽屜,偷看子媛在婚禮上和他的合影。看到她,頓時紅了臉,莫名的緊張。
兩年了,子媛結婚已經兩年多了。秦朗也在單位的一些老大姐們的熱心幫助下頻頻地相親,卻沒有一個可以交往下去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放不下已經是別人妻子的子媛。子媛喪子、流產都是廠裡的新聞,好在子媛一向做人低調,樸實厚道是出了名的,大家多是表示同情。而這樣的言論傳到秦朗的耳朵裡,卻是難以忍受的——潛意識裡好像子媛本應該是他的女人,與他幸福地生活並生兒育女,可偏偏她在別人的懷抱裡枯萎。
這樣強烈的憤慨令他對她有一種難言地怨恨,所以當別人對子媛問候的時候,他是沉默的,只遠遠地注視。注視著一個清純的女子慢慢地憔悴凋零,注視著那個恬靜的女人臉上越來越多的灰濛,的確,子媛白淨的面板在那兩次之後已經不再透亮,眼睛也不如以往的水靈清澈,總有一簾揮之不去的哀怨。而這樣的注視下,怨恨淡去,漸生的是想把她擁入懷中細細呵護的渴望。每每這時秦朗都覺得自己實在窩囊——愛,卻從不敢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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