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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舉手投足間的皇家典範,任何人無法模擬。可惜,他一直被我父親和大哥圈於鄴城,從來沒有走出過皇宮範圍,更不用說能踏上過晉陽的路程了。如果我二哥文宣帝高洋做皇帝后不把他毒死,或許,我現在能和那位孝靜帝一起打獵、跑馬。
晉陽,待了幾個月,我又厭倦了。人生的厭倦情緒,自從做帝王以來,潮水般地多次侵襲我。
旅途,是抗拒厭倦的最好的方式。
無論春夏秋冬,旅程中的景色總能打動我的內心。盪漾的水潭,雜草叢生的小徑,崇山峻嶺,低矮的山丘,即使晃入我眼簾的是一隻不知名的小花蝴蝶飛舞,都會讓我在縱深的風景中感到迷人的魅力。
禁衛軍的人數很多,我從來不讓他們在距離我很近的地方晃動。前隊在三十里以外,後隊也在三十里以外。這些粗魯的軍人,千篇一律的殺人頭腦,純粹是用來嚇人的鷹犬而已。
在我身邊,除了皇后、和士開以外,只有十幾個侍候的宦者和宮女。所以,我保證我能看到的,是一個廣袤的、非悉心安排的、無人打攪的世界。
如果不是最近氣疾一再發作,我一直以來喜歡自己騎馬行進。當風撲面而來的時候,春天的柔風,冬日的罡風,甚至秋天夾雜冷雨的颯颯陰風,都感覺那麼親切。所有的一切,讓我回憶起昔日我的父親神武帝在世的時候,我在這條路上度過的那些美麗的、充滿熱切盼望的日子。
現在,我不得不坐在特製的車轎裡面。騎馬,會使得我突犯氣疾。這種毛病,如今越來越頻繁發作。每一輪新的發作,都要比上一輪時間延續得更長。上個月的一次發作,幾乎要了我的性命。我的整個喉嚨、氣管,似乎全部堵住了什麼東西,噎得我完全喘不過氣來。如果不是大臣徐之才為我調製了一劑新藥,可能我就會憋死過去。
不知道到底什麼原因,最近我的身體每況愈下。只要是喝酒過多,或者趕上天氣的忽然轉涼,我就會發病,症狀是喘息、氣促、胸悶、咳嗽。我的氣疾發作,尤屬夜間和清晨更甚。
每次發病前,我的鼻子、眼瞼都會感到發癢,然後就是打噴嚏、流涕、流淚,繼而就是無盡的乾咳。咳嗽過久,我就會呼吸困難,胸悶至極。有時候,我的胸部,似被千斤重石所壓。輾轉反側中,即使是深更半夜,我只能被迫端坐,根本不能平臥。我要把頭向前俯,兩肩聳起,兩手撐膝,在宮女的幫助下用力喘氣。令人煩躁的是,我保持這種姿勢,一直要持續好久,煎熬久之,一撥發作才會自行緩解。
最近的一次,我的胸疼痛異常,嘔吐不止,甚至一度大小便失禁。
從前,我的病每十天左右發作一次。立夏以來,幾乎是每兩天就持續發作,不間斷的頭痛、頭昏、發燒,加上不斷新增的藥劑,往往使得我神志模糊、嗜睡不止。
昏迷中,我恍然見到天上飄過一朵巨大的白雲,從中有五色斑斕之物閃現,冉冉而下。稍稍近前,五色物幻化成一位美色婦人,佇立於離地數丈之遙,亭亭玉立。半夢半醒間,再仔細看,美婦人的眉目相貌愈來愈清晰,最終變為觀世音的模樣。
恍恍惚惚中,和士開為我找來神醫徐之才來療疾。
十一 樂極生悲(2)
他為我診脈後,馬上聲稱:“陛下是幻覺,乃平素色慾過多,大虛所致。”言畢,他立刻開立處方。
宮人馬上把藥劑煎來,端至床前。
僅服一劑,我的幻視就有改觀,發病時眼前幻象的美婦人,便覺稍遠。再服一劑,美婦人還變為五色斑斕之物。兩天內,六劑湯藥過後,我氣息平定,身輕氣爽,似乎從來沒有得過病一般。
徐之才,真是醫術高妙之人。他,本來是南朝丹陽人。他的父親徐雄,在南朝的北齊,曾官至蘭陵太守,當時就已經以其精湛的醫術名聞江南。徐之才幼而俊發,據說他五歲時候就能背誦《孝經》,有神童之稱。甫年十三,他已經被南朝的北齊召為太學生,精習《禮經》、《易經》。南朝,到了梁國時代,宗室豫章王蕭綜出鎮江都的時候,徐之才被召為鎮北主簿。
那位梁國的豫章王蕭綜嘛,本來是南朝梁國武帝蕭衍之子。蕭綜的母親吳淑媛,原來是南朝北齊的廢帝,也就是“東昏侯”蕭寶卷的妃子。蕭衍自立為帝后,因吳淑媛貌美有才學,納為己妃。入宮後七月,即生下蕭綜。當時宮中,都懷疑蕭綜非武帝親生,而是北齊的東昏侯蕭寶卷的骨血。蕭綜長大以後,得知此事,就去盜掘東昏侯的墳墓。他刨出屍骨,用自己的血液滴在屍骨上,滴血認親。果然,蕭綜看見他的血液果真能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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