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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正色曰:“至尊置臣於庶子位,欲輔導殿下以正道,非為殿下作弄臣。”太子慚而止。復以本官領大興令,權貴憚其方正,無敢至其門者。由是請託路絕,吏人懷之。未幾,卒於官,上甚傷惜之。及太子廢,上曰:“嗟乎!若使劉行本在,勇當不及此乎!”行本無子。
柳遐,字子升,河東解人,宋太尉元景從孫也。祖叔珍,義陽內史,事見《南史》。父季遠,梁宜都太守。遐幼而爽邁,神彩嶷然,髫歲便有成人之量。篤好文學,動合規矩。其世父慶遠特器異之,謂曰:“吾昔逮事伯父太尉公,嘗謂吾雲:‘我昨夢汝登一樓,甚峻麗,吾以坐席與汝。汝後名宦必達,恨吾不及見耳。’吾向聊復晝寢,又夢將昔時坐席還以賜汝,汝之官位當復及吾。特宜勉勵,以應嘉祥也。”梁西昌侯藻鎮雍州,遐時年十二,以百姓禮修謁,風儀端肅,進止詳雅。藻羨之,試遣左右踐遐衣裾,欲觀其舉措。遐徐步稍前,曾不顧盼。仕梁稍遷尚書功論郎。陳郡謝舉時為僕射,引遐與語,甚嘉之,顧謂人曰:“江漢英靈見於此矣。”
岳陽王蕭詧於襄陽承製,授遐吏部郎,賜爵聞喜公。尋進位持節、侍中、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及詧踐帝位於江陵,以襄陽來歸,辭詧曰:“陛下中興鼎業,龍飛舊楚。臣昔因幸會,早奉名節,理當以身許國,期之始終。自晉氏南遷臣宗族蓋寡,從祖太尉、世父儀同、從父司空,並以位望隆重,遂家於金陵;唯留先臣獨守墳栢,嘗誡臣等,使不違此志。今襄陽既入北朝,臣若陪隨鑾蹕,進則無益塵露,退則有虧先旨。”詧重違其志,遂許之,因留鄉里,以經籍自娛。
周文帝、明帝頻徵,固辭以疾。及詧殂,遐舉哀,行舊臣之服。保定中,又徵之,遐始入朝,授驃騎大將軍、開府儀同三司、霍州刺史。遐導人務先以德,再三不用命者,乃微加貶異,示恥而已。其下感而化之,不復為過,鹹曰:“我君仁惠如此,其可欺乎!”卒,贈金、安二州刺史。
遐有至行。初為州主簿,其父卒於揚州,遐自襄陽奔赴,六日而至,哀感行路,毀悴不可識。後奉喪西歸。中流風起,舟中人相顧失色。遐抱棺號慟,訴天求哀,俄頃風止浪息。其母嘗乳間發疽,醫雲:“此疾無可救理,唯得人吮膿,或望微止其痛。”遐應聲即吮,旬日遂瘳。鹹以為孝感所致。性又溫裕,略無喜慍之容。弘獎名教,未嘗論人之短。尤尚施與,家無餘財。臨終遺誡簿葬,其子等並奉行之。有十子,靖、莊最知名。
靖字思休,少方雅,博覽墳籍。仕梁,正員郎。隨遐入周,授大都督,歷河南、德廣二郡守。所居皆有政術,吏人畏而愛之。然性愛閒素,其於名利澹如也。及秩滿還鄉,便有終焉之志。隋文帝踐極,特詔徵之,以疾固辭。優遊不仕,閉門自守,所對唯琴書如已。足不歷園庭,殆將十載。子弟奉之若嚴君焉。其有過者,靖必下帷自責,於是長幼相率拜謝於庭,靖然後見之,勖以禮法。鄉里亦慕而化之,或有不善者,皆曰:“唯恐柳德廣知也。”時論方之王烈。前後總管到官,皆親至靖家問疾,遂以為故事。秦王俊臨州,賚以几杖,並致衣物。靖唯受几杖,餘並固辭。其為當時所重如此。開皇中,壽終。
莊字思敬,少有器量,博覽墳籍,兼善辭令。濟陽蔡大寶有重名於江左,時為岳陽王蕭詧諮議,見莊,嘆曰:“襄陽水鏡,覆在於茲!”大寶遂以其女妻之。俄而察闢為參軍。及詧稱帝,累遷鴻臚卿。及隋文帝輔政,蕭巋令莊奉書入關。時三方構難,文帝懼巋有異志,及莊還,謂曰:“孤昔以開府從役江陵,深蒙梁主殊眷。今主幼時艱,猥蒙顧託。梁主弈業重光,委誠朝廷,而今已後,方見松筠之節。君還申孤此意於梁主也。”遂執莊手而別。時梁之將帥鹹請與尉遲迥連衡,進可盡節於周氏,退可席捲山南,唯巋疑不可。會莊至自長安,申文帝結托之意,遂言於巋曰:“今尉遲迥雖曰舊將,昏耄已甚。消難、王謙常人之下者,非有匡合之才。況山東、庸蜀從化日近,周室之恩未洽於朝廷。臣料之,迥等終當覆滅,隨公必私周國,未若保境息人,以觀其變。”巋深以為然。未幾,消難奔陳,迥及謙相次就戮。巋謂莊曰:“近若從眾言,社稷已不守矣。”文帝踐祚,莊又入朝,帝深慰勉之。及為晉王廣納妃於梁,莊因是往來四五反,前後賜物數千段。梁國廢,授開府儀同三司,除給事黃門侍郎。
莊明習舊章,雅達政事,凡所駁正,帝莫不稱善。蘇威為納言,重莊器識,常奏帝雲:“江南人有學業者,多不習世務;習世務者,又無學業。能兼之者,不過柳莊。”高熲亦與莊甚厚。莊與陳茂同官,不能降意。茂見上及朝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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