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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寧州刺史,改封邯鄲縣侯。在州十一年。
先是,蠻夷酋長皆服金冠,以金多者為豪俊,由是遞相陵辱,每尋干戈,邊境略無寧歲。毗患之,後因諸酋長相率以金遺之,於是置金座側,對之慟哭,謂曰:“此飢不可食,寒不可衣,汝等以此相滅。今將此來,欲殺我邪!”無所納,悉以還之。於是蠻夷感悟,遂不相攻。文帝聞而善之,徵為散騎常侍、大理卿。處法平允,時人稱之。歲餘,進位上開府。毗見左僕射楊素貴重擅權,百僚震懾,恐為國患,因上封事曰:“竊見左僕射越國公素,幸遇愈重,權勢日隆,所私皆非忠讜,所進鹹是親戚,子弟布州,兼州連縣。天下無事,容息奸圖,四海稍虞,必為禍始。夫奸臣擅命,有漸而來。王莽資之於積年,桓玄基之於易世,而卒殄漢祀,終傾晉祚。陛下若以素為阿衡,臣恐其心未必伊尹也。”帝大怒,命有司禁止,親自詰之。毗極言曰:“素既擅權寵,作威作福,將領之處,殺戮無道。又太子、蜀王罪廢之日,百僚無不震悚,唯素揚眉奮肘,喜見容色,利國家有事以為身幸。”毗發言謇謇,有誠亮之節,帝無以屈也,乃釋之。素自此恩寵漸衰。但素任寄隆重,多所折挫,當時朝士無不懾伏;有敢與相是非,辭氣不撓者,獨毗與柳彧及尚書左丞李綱而已。後上不復專委於素,蓋由察毗之言。
煬帝即位,遷刑部尚書,並攝御史大夫事。奏劾宇文述和私役部兵,帝議免述罪,毗固爭,因忤旨,遂令張衡代為大夫。毗憂憤卒。帝令吏部尚書牛弘吊之。
子敬真,位大理司直。時煬帝欲成光祿大夫魚俱羅罪,令敬真案其獄,遂希旨陷之極刑。未幾,敬真有疾,見俱羅為祟而死。
柳彧,字幼文,河東人也。世居襄陽。父仲禮,《南史》有傳。仲禮,梁敗見囚於周,復家河東。彧少好學,頗涉經史。周大冢宰宇文護引為中外府記室,久而出為寧州總管掾。武帝親總萬機,彧詣闕求試。帝異之,以為司武中士。轉鄭令。平齊之後,帝賞從官,留京者不預。彧上表曰:“今太平告始,信賞宜明,酬勳報勞,務先有本。屠城破邑,出自聖規,斬將搴旗,必由神略。若負戈擐甲,徵扞劬勞。至於鎮撫國家,宿衛為重。俱稟成算,非專己能,留從事同,功勞須等。”於是留守並加品級。
隋文帝受禪,歷尚書虞部、屯田二侍郎。時制三品已上,門皆列戟。左僕射高熲子弘德封應國公,申牒請戟。彧判曰:“僕射之子更不異居,父之戟槊已列門外,尊有厭卑之義,子有避父之禮,豈容外門既設,內閣又施?”事竟不行。熲聞而嘆伏。後遷書侍御史,當朝正色,甚為百僚敬憚。上嘉其婞直,謂曰:“大丈夫當立名於世,無容容而已。”賜錢十萬,米百石。
時刺史多任武將,類不稱職,彧上表曰:“伏見詔書以上柱國和乾子為杞州刺史,其人年垂八十。鐘鳴漏盡。前在趙州,暗於職務,政由群小,賄賂公行。百姓吁嗟,歌謠滿道,乃雲:‘老禾不早殺,餘種穢良田。’古人云:‘耕當問奴,織當問婢。’此言各有所能也。乾子弓馬武用,是其所長;臨人蒞職,非其所解。如謂優老尚年,自可厚賜金帛,若令刺舉,所損殊大。臣死而後已,敢不竭誠。”上善之,乾子竟免。有應州刺史唐君明,居母喪,娶雍州長史厙狄士文之從父妹。彧劾之曰:“君明忽劬勞之痛,惑嬿爾之親,冒此苴縗,命彼褕翟。不義不暱,《春秋》載其將亡:無禮無儀,詩人慾其遄死。士文贊務神州,名位通顯,棄二姓之重匹,違六禮之軌儀。請禁錮終身,以懲風俗。”二家竟坐得罪。隋承喪亂之後,風俗頹壞,彧多所矯正,上甚嘉之。又見上勤於聽受,百僚奏請多有煩碎,因上疏諫曰:“人君出令,誡在煩數。是以舜任五臣,堯諮四嶽,設官分職,各有司存,垂拱無為,天下以乂。所謂勞於求賢,逸於任使。比見事無大小,鹹關聖職。陛下留心政道,無憚疲勞,至乃營造細小之事,出給輕微之物,一日之內,酬答百司,至乃日旰忘食貧,分夜未寢,動以文簿,憂勞聖躬。伏願思臣至言,少減煩務。”上覽而嘉之。以其家,敕有司與之築宅,因曰:“柳彧正直之士,國之龜寶也。”其見重如此。
右僕射楊素當途顯貴,百僚懾憚,無敢忤者,嘗以少譴,敕送南臺。素恃貴,坐彧床。彧從外來,見素如此,於階下端笏整容曰:“奉敕推公罪。”素遽下。彧據案坐,立素於庭前,辯詰事狀。素由是銜之。彧時方為上所信任,故素未有以中之。
彧見近代以來,都邑百姓每至正月十五日,作角抵戲,遞相誇競,至於糜費財力,上奏請禁絕之曰:“竊見京邑,爰及外州,每以正月望夜,充街塞陌,鳴鼓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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