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隊內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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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進的？

場上的大部分人腦中一瞬間都只剩下了這樣的念頭。

哪怕是一腳長傳將球傳給了斯科皮的“魔獸”德羅巴。

他甚至沒看到在禁區前的斯科皮移動身體，他本來只是想給新人一個觸球的機會。

他並沒有想過這小子會進球，至少他沒想過他會這麼快就進球。

被分在對抗隊伍中的後衛卡瓦略詫異地瞪大了雙眼。

他原本都打算適當地給新人放一放水，卻沒想到他防守的動作還沒做出來，就眼睜睜地看著這球被送進了球網。

黑白相間的皮球被德羅巴長傳給了這個背號“21”的年輕人後，詭異地倏然停在了他的腳下，落下後甚至沒有彈動，就像是突然被按下了靜止按鈕。

並未停歇，21號用腳後跟輕輕磕了一下，皮球就如同炮彈一樣，以與他算得上是輕柔的動作截然相反的速度貼著地徑直向前滾去。

沒人想到他接球這麼穩，也沒人想到他在接球的瞬間將球踢了出去。

切赫沒來得及反應，那顆皮球就已經從他身旁擦過，徑直衝進了球網裡。

畢竟只是隊內訓練賽，不止斯科皮一個人慢吞吞地似乎未將這場比賽放在心上。

穆里尼奧握緊抓著水杯的手指，側過頭以眼神詢問助理。

應該只是運氣好吧？

在所有人都放鬆警惕的時候踢進了球。

這算不上什麼，切赫只是沒有注意，後衛可能沒想到德羅巴會突然傳球給他。

助理望著他的眼神稍有些膽怯，他稍稍思考了片刻之後才回答道：

“他的動作很流暢，看起來沒有任何停頓和思考，停球很驚豔，但大概...”

他抓住了所有人的空隙，現在想來，或許他是故意上場時顯得慢吞吞的？但他又怎麼能肯定德羅巴會傳球給他呢？

大概還是

“…可能確實是運氣吧。”

現在場上的比分是一比一。

穆里尼奧將視線轉回到球場上，那個染了一頭燦爛金髮的北愛爾蘭小孩臉上幾乎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一雙眼睛都彷彿沒什麼溫度。

就好像他覺得這個進球根本是不值得慶祝、不值得喜悅的微不足道的事情一樣。

連擊掌都是德羅巴湊過去時，他給出的禮貌性的回應。

斯科皮神色平淡，眸光微斂，再次確認了一遍場上所有人的大概位置。

腦中那個聲音在暫時充當裁判的一位教練助理認為進球有效後又響了起來：

【梅開二度：1/2】

斯科皮稍稍想了想，還是向後跑了兩步，點頭向他的隊友致意——他想要球，他需要球權。

系統給出的任務總是伴隨著死亡的陰影的，充滿了不確定性。

他不僅要進兩個球。

還務必要不斷進球來確定自己能贏。

【贏得比賽】

這幾乎是每一次他上場時系統都會發布的任務。

斯科皮已經不記得自己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從腦海中聽到這個不屬於自己的冰冷的機械音，像極了小時候科幻電影中的人工智慧一樣略有些滑稽的聲音。

或許是從他有意識開始，無論做什麼，系統總會冒出來。

它給予他的任務並不相同，卻像是什麼人生指導系統，強迫他做這做那，逼著他優秀。

在學校時會要求他完成什麼作業、得到什麼成績，更甚至論文獲得什麼樣的學術影響。

在洛杉磯時會要求他拿到什麼片約，在片場做出什麼表現。

就連嘗試投資，都要被要求一定要獲得多少金額以上的回報。

但無論如何，系統給出的任務總會加上一個字尾：【失敗抹殺】

到目前為止。

他表現的非常優秀，無論做什麼，似乎都能得到人們的稱讚。

他完美地完成了每一項任務，神經卻越來越緊繃。

也越來越精疲力竭，唯一能做的只有選擇自主地逃避那些危險的、他根本毫無把握的任務。

死亡的陰影從他尚且搞不明白死亡究竟是什麼時，就已經開始在不停地追逐著他。

這樣的日子，他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才能結束。

或許某一天，也許就是明天，更可能是今天，甚至現在。他就會承受不住，他就會完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