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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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無窮，兩家公司遲早也要解約的。”

*

“男人啊……”

賀繁星幽幽地拖長了尾音，嘴裡嚼著玉米粒，“一怕女人美，二怕女人哭。”

“太美的女人，他們拿捏不住。會哭的女人，會讓他們心軟。”

助理小心翼翼的問：“那個，你不吃醋嗎？”

看到自己的男朋友，對別的女人心動。

“有什麼可吃醋的。”賀繁星早在C78L與元宋初遇時就看開了，“他喜歡的不是我，而是一個設定，在這個設定裡，我們所有人的感情，都只是編劇和導演操控的玩偶而已。”

*

繁星離開廣告公司，遲緩地想起了元宋。

人又丟了？

她坐在寫字樓下方的長椅，打了幾個電話，無人接通。

“鐺鐺~”

元宋倏地從身後冒了出來，晃了下手中的袋子，“給你買了裙子。”

換了身純白色蕾絲連衣裙的女人挑眉，“謝謝，不過我已經換了衣服。”

“我看到了。”元宋道，“挺好看的……”

“謝謝。”繁星伸出手，“買都買了，給我吧。”

元宋乖巧地遞出袋子，“哦。”

“多少錢，我轉給你。”繁星拿出手機。

元宋拒絕了，“沒多少錢，就當感謝賀主管平常對我的照顧。”

“照顧？你是說我罵你遲到早退嗎？”繁星問道，邊拿出裙子，找到吊牌，確認價格，白皙的手指在轉賬介面敲下數字，指紋確認。

轉就轉吧，反正他不會收款的。

元宋就當沒看見，笑容天然無害，“賀主管我餓了，我們去吃烤肉吧？”

“可以啊。”繁星當然不會拒絕他。

若是沒了晚上這一頓的烤肉醉酒，怎麼表現出她在工作和感情中的反差，加深元宋對她的好感度呢？

繁星起身，“走吧，我請你。”

元宋腳步輕快地跟在她左右，“那就謝謝人美心善的賀主管啦~”

繁星：“你從哪裡學得這麼油嘴滑舌？”

烤肉店裡，繁星主動點了半打冰啤酒。

沒等元宋倒酒，自己先幹了五、六杯，“爽。”

“我們一起來的，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喝悶酒。”元宋拿起杯子，邊翻動著烤肉。

繁星一手托腮，一隻手伸出食指，搖了兩下，“不是喝悶酒，而是喝倒黴酒。”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後一個倒黴日，倒黴鬼李浩淼終於要結婚，去嚯嚯別人了。”

繁星設定了喝酒輕微上臉的體質，一、兩瓶下肚，雪白的臉頰浮現淡粉的櫻色，明媚動人。

“你知道嗎？”她掰著手指，將過往的慘痛經歷，一一數來：“李浩淼，他第一次找我聊天，害我被厚厚的漫畫書砸到腦袋。”

“第二次，把我嚇得從樓梯上摔了下去，腳踝扭了。”

“第三次，逃跑的時候撞到了牆，額頭鼓了好大一個包。”

元宋聽得好笑，又忍不住心疼。

“我呀，從今天早上在公交車被女初中生喊阿姨的時候，就知道今天一定會很倒黴！”繁星氣得一拍桌子，“我哪裡像阿姨了！”

元宋失笑，夾了幾塊肉放在她碗裡，“是，你不像。”

繁星沒被他安慰到，神色變得失落，再喝了一杯，“我知道自己不年輕了，不比那些風華正茂的小妹妹們有吸引力。難道我就只能配那些樣貌平平、性格平平的普通人嗎？！”

繁星端著酒杯，追憶過往：“當然李浩淼追求我，所有人都勸我，他性格幽默活潑，有追求，對我死心塌地，絕不會背叛我，讓我別再挑三揀四，兩個人趕緊在一起得了。”

“還說什麼，我呢就是把他當備胎哄著，騎驢子找馬。他去南極前，非要我答應什麼三十五歲之約，我不同意，他們就說我用完就踹，像個拔D無情的渣男。”

繁星嗤笑一聲，雙手捧著臉，眼睛醉朦朦的望著元宋，眼波好似化為了春水，驕傲地衝他眨眼，“憑我的條件，什麼樣的男人找不到。”

元宋手中的動作滯住，直勾勾地看著面前散發著風情的嫵媚女人。

原來冰山融化後，美得如此驚心動魄啊……

“可是，我不想要的男人，任由他們吹噓有多少本事、好處，我都不要。”她笑的很甜，語氣卻十分堅定，“他們願意糊里糊塗的過日子，我才不要那樣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