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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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多說了，今天你也經歷了不少，早點回去吧！”林若甫送著範閒到宰相府門口，將今日自己安排的事情簡單做了些解釋，點到為止，便催促範閒早日離開了。

範閒只得是雙手作揖鞠躬，轉身離開宰相府。

回想起今日在太平別院裡面遇到的那名大內侍衛和在宰相府看見的太子以及二皇子和謝必安，包括林相在內的一切事情，都看起來想要告訴自己什麼。

一邊走著一邊正在思考，突然面前丟下來了一個小玩意兒，範閒突然被驚了一下，退後半步，定睛一看，發現不過是街邊的枯草編織的小兔子，這個顏色編織的小兔子並不是很好看，最常用來編織的也是些草蝴蝶或者草蚱蜢。

範閒蹲下來撿起草兔子，抬頭往上一看，看見酒樓二樓欄杆上面，倚著一個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的人，說起來，上次見面還有一些問題沒有問，就匆匆離開了，這次也是趕巧了。

餘戲倚在欄杆上面，一隻腳搭在欄杆上面，背靠著廊柱，手裡面晃了晃酒壺，打了一個招呼，然後笑著做了個手勢，叫範閒上去。

看著餘戲這莫名其妙的自來熟，範閒拿著草兔子，不禁感覺這個樣子有點熟悉，具體是哪裡熟悉了，自己又說不上來。不過，看見別人這麼熱情，上去就上去，反正都是在鑑查院裡面見過的同僚，也沒有什麼大事需要自己一定要去注意，一定要計較的。而且這個人，自己也是挺想結交的。

“好久不見啊，餘大人。”範閒禮貌地打了個招呼，看著餘戲從欄杆上面下來，然後懶洋洋的回了一個禮，懶洋洋地坐在自己的對面，也不惱怒。

餘戲給範閒另外開了一壺酒，倒了一杯，放在範閒面前，也不做解釋，為什麼叫他上來：“喝酒嗎？這種酒味道還不錯，還可以喝到一點水果味兒。”

“這是我們京都著名的蜜桃釀，這個時節只有它了，若是春季，你還可以嚐嚐桃花釀呢。酒樓裡面的客人比較多，一般都沒有陳年酒留下，尋常百姓家可能還留著幾瓶桃花釀的吧！”範閒嚐了一口之後，發現酒味並不是特別濃，問問味道，估摸著就是這幾月新釀的酒，給餘戲解釋解釋之後，又補充了一下，“我們家就還剩了幾壇。”

“戶部侍郎家中若是沒有酒專門留著宴客，倒也說不過去呀！”餘戲聽後癟了癟嘴，不對於範閒剛剛的話做什麼評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下去之後，微微嘆了口氣，“明年春天，還不知道能不能喝得上呢！”

“餘大人青年才俊，又是一表人才，想要喝點酒，還不容易。”範閒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後想起來，最近去鑑查院找王啟年的時候，從王啟年那裡聽來的訊息，最近在鑑查院內，面前的這位小公子哥兒可是名聲大噪，聽聞這次的南慶和北齊的國戰就是這位小公子哥兒親自安排的，並且還專程去了趟邊境作智囊。北齊歷來以武力著稱，上次這種打的毫無波瀾的戰爭還是陳萍萍千里奔襲擒拿肖恩的時候了。雖說是鑑查院後部的情報也至關重要，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郎就敢獨自主戰，也是值得傾佩的人。

範閒想了想，決定還是行一行酒桌之上的禮儀，舉起杯：“範某敬餘大人一杯。”

餘戲已經一個人在這二樓雅座上面喝酒喝了半天了，午後從鑑查院出來就坐在二樓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誰知道竟然可以看見範閒恰好從下面經過，所以就把他叫上來了。先前離京的時候還沒有機會對範閒這個人過多瞭解，只是知道他為了一個侍從在牛欄街刺殺此案結束後，專程去找了宰相之子的麻煩，陳萍萍也是多有優待於他，算得上是一個性情中人，能夠結交就結交，如果關係不好，也不過就是上下屬的工作還有牽連而已。

只是下午在這酒樓裡面喝酒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小二，你們這除了酒還有什麼可以打發時間的東西呀？”

那店小二興致勃勃的就給餘戲進行介紹：“不知公子是想拿什麼來打發時間呢？這不遠處呀，有一個說書先生，今日國戰結束，實屬那鑑查院院長陳萍萍部署得好，那說書先生今日就在說陳萍萍的英勇事蹟呢。”

陳萍萍啊，算了吧，不想聽。出了鑑查院了還總是聽到他的名字，一天到晚都跟著自己一樣的。餘戲搖了搖頭，也沒有直接就說對陳萍萍的事情不感興趣：“要去到別處還是算了吧，我就是想在這裡打發打發時間。”

這店小二聽說餘戲就打算在店裡面耗著時間，想著這下午的雅座怕是不會有進賬了，聲音有些遲疑：